第十二章 救刑存卫
次日，齐桓公亲临临淄阅兵，以盛陈军威，激励百姓，同时也表示自己尊王攘夷绝非一句空话。 郊外百姓与齐国的公室贵族全部来为北伐大军送行，母亲卫姬与王姬也前来与齐桓公道别。 不一会宴娥搀扶着已经身怀六甲的宋华子，齐桓公见状，立即跑了过去。 “宋华子你们怎么来了？不是叫你好好安胎吗？寡人还特地为你建了一座暖阁，住的还习惯吗？” 宋华子点点头，“君上，答应臣妾一定要回来。” 齐桓公笑道：“行！寡人答应你，你也要答应寡人安心养胎。” “嗯！” 一旁的王姬见了，顿时醋意大，她对卫姬说道：“母亲您看见了吗？君上他最在意的还是那个娼妇。” “哼！有孕在身，自然受宠。不过王姬你放心，她的孩子绝对不会成为我齐国的后继之君，只有你的孩子才有资格。” “有母亲这番话，臣妾就放心了。” 午时已到，齐桓公一身戎装，手持紫底白鹿旗，左右两策分别是狄牙与开方护驾。 左右两路将军分别手持周王龙旗。紧接着，齐桓公手摇旗帜，三军便出山呼海啸般喊道：“万岁，万万岁！”接着战鼓阵阵，号角齐鸣，大风卷起滚滚黄尘，龙旗迎风招展，猎猎作响。 看着这整齐统一，威武雄壮的军队，齐桓公将胸中那团热情迸出来，随即大声说道：“寡人今率天兵天将，匡扶华夏，一扫寰宇。澄清北境，重立尊卑。大开杀戒，毫不留情。诸君！战即决战，一战定乾坤！” “杀！杀！杀！”全军齐声叫喊，杀气腾腾。 “出！” 随着齐桓公一声令下，五万大军浩浩荡荡，朝刑国开进…… 齐桓公将自己出兵北伐的消息告知了鲁国，希望鲁庄公能出兵支援。鲁庄公再考虑到本国自身也面临着北戎的威胁。于是答应派遣一万军队，支援齐桓公。 然而齐桓公并没将鲁国的一万军带上北伐，而是命他们进驻郑国，同时陈、宋、郑三国也同样出兵一万，部署在郑国国都附近。齐桓公这么做，是为了防止在齐国北上伐戎时，楚国趁虚而入。不过此计确实起到了一定的威慑作用。 此刻，刑侯正领着一万守军坚守刑都，陷入了赤狄与长狄的重重包围之中。 两天过去了，刑侯依旧不见援军前来，正欲自刎谢罪。忽然姬成父率领齐军左路军杀到，将北戎联军包围住。 北戎联军见齐国援军抵达，于是便急忙撤出战斗，因为赤狄与长狄大多数都是骑手，他们能快撤离战场，让齐军不知踪迹。 赤狄现任的大酋长名叫瞍瞒，此人常有迭荡中原之心。赤狄在他的手下成为了北戎部落联盟当中最为强大的一支，他趁着白狄与长狄各自酋长的相继逝去，联合统治了这两大狄人部族，在北戎部落联盟中稳坐头把交椅。他做到了大良小良兄弟，所没有做到的事情。 虽然他是北戎联盟当中的老大，但此次北戎南下入侵中原，却并不是他起了。确实的说，是瞍瞒挑唆山戎领，他自己躲在二线幕后cao纵着一切。 可当瞍瞒听说齐国出兵救刑，而且不是直奔山戎，而是针对自己时。瞍瞒生气地说：“这个齐桓公居然还真敢把军队调来远征，好！那我就打的你顾头不顾尾。” 于是瞍瞒率领胡人骑兵二万人大迂回到卫国。 现任的卫国国君，早已不是什么卫惠公了，而是那个整天只知游山玩水的卫懿公。他这个人有个爱好，那就是喜欢养鹤，接近痴狂的那种。 当北戎入侵时，他正想把鹤出游，探子报告说有野蛮人入侵。 “卫懿公大惊，立即调集军队，为抵抗入侵做战备。但卫国此刻还没有完善的征兵系统，军队几乎都是靠临时抓来的壮丁组成。 曾经有大夫建言，说仿效齐国的军制组建军队，但卫懿公认为这太劳民伤财，并且将国防预算全部花在了养鹤的事情上。他用这一大笔费用征选一批杰出的养鹤专家，经过他们的细心调教后，卫懿公的鹤竟然能听懂人话，可以跟随音乐起舞。 卫懿公还将此事列为他的功绩之一，并传入民间展览。以显示自己并不是一无是处。 可在卫国百姓眼睛，卫懿公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因此当卫懿公下旨征兵时，卫国的百姓都逃避，不肯参加战争。 百姓不肯参加战争，这让卫懿公很费解，于是便派司徒抓住逃民。半响的功夫，才捉一百多人来。 卫懿公问他们逃避的原因。很多人说：“君上既然能使畜生听懂人话，那么面对北戎这种畜生不如的东西，自然同样也能让他们听懂。君上你只需用一个东西就足以抵御狄人。” 卫懿公问：“什么东西？” 百姓们说：“当然是君上最宝贵的鹤啦！” 卫懿公一愣，他还是没有听出百姓们的讽刺意义，于是接着问：“鹤怎么能抵抗狄人呢？” 百姓们说道：“既然君上知道鹤既不能战，那君上还花那么多钱去养那么多没有用的东西，却不肯花一丝钱用在我们这些正真对您对国家有用的人身上。” “君上，这便是百姓之所以不服您的地方啊！” 卫懿公听后，猛然惊醒，随后向百姓们拱手作揖，“百姓们，寡人知道自己错了！希望散鹤以后，百姓们愿意追随寡人吗？” 大夫石祁子说道：“君上现在知错还不是太晚。” 于是，卫懿公即刻派人放生鹤群，但鹤群已经通人性，而且接受喂养，盘旋在原来的地方，始终不肯去。终日出悲鸣之声。 石、宁二大夫亲自上街市，阐述卫侯悔过自新的意思，老百姓们也开始渐渐恢复对卫懿公的信心，不久便又再次集合起来。而此时，狄人军队已经逼近荥泽，军情紧急。 石祁子说：“狄兵勇敢，不可轻敌，臣听闻齐桓公率领的五万人马正驻扎在刑国。臣恳请君上向齐国求救，我们卫国作为齐国的属国，相信齐桓公一定会出兵相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