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上将

    “还真是薄情呢，他明明是为了救你才冲上来的，你却不管不顾，转身去救别人。真不知道他死前，心里得有多凄凉。”当一颗头颅滚落到水木和艾莎脚边的时候，水木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希贝死了？他的那句“你们以后可以叫我希贝雷克赛尔”的话，犹在耳边响起。可眼前的现实却已经鲜血淋漓。

    布列塔尔国的波特迪斯上将，在布列塔尔国被誉为“神王”的不死战士，是一个干瘦的像骨架一样的男子。当他朝着艾莎一步步走来的时候，水木的心脏一阵砰砰乱跳，莫名地有一种喘不动气的窒息感。即便水木并不知道眼前的男子的身份，也不知道他有着怎样的实力。

    “既然当初决定了执行诱敌深入的计划，什么样的结果，我都能够接受。不救他，是因为我救不下他，转身去救别人，是因为我救得了别人。我可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小姑娘，更不是一推就倒的小meimei，若是没有踏着同伴的尸体前进觉悟，我也不可能还留在这个战场上。”

    艾莎仍旧坐在地上，没有起身，她抬手理了理希贝的头发，擦去了希贝嘴角的鲜血。

    “诱敌深入？”波特迪斯在听到这个词的时候，身形不由得一滞，眉头也紧接着皱了起来。

    “你觉得我会信你的鬼话？”波特迪斯微微眯着双眼，注视着艾莎的神情，似是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不过让他失望的是，艾莎的神情自始至终没有变过。

    “你不相信，是因为你并不了解我。也许你会觉得，一个整编的集团军，数万联邦军人，外加上七名联邦视之为珍宝的圣武军跟随着，谁会舍得拿这样的战力，这么多的人命来冒险？可如果换个角度想呢，一个集团军换五个集团军，几万人换几十万人，几名古武战士换来自于布列塔尔国的全部威胁，你觉得会是谁吃亏谁占便宜？，只要你死在这里，布列塔尔国就没有谁能够阻挡联邦军队的脚步？”

    当波特迪斯听到五个集团军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艾莎并没有危言耸听，如若不然，艾莎不可能说出这么准确的数字。他咬着牙一脸阴晴不定地朝着远处的战场看了一眼，似乎在犹豫该下怎样的命令。

    而水木怔怔地看着艾莎，这一刻他才意识到，劳斯对艾莎疯子的评价怎样一种贴切。水木很想将这种以命换命的战法，归咎于联邦军方高层的决定，可听完艾莎的话语，他知道，那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想法。这以命换命的战法绝对是出自艾莎之手的。

    “从你们的第一声炮响开始，其实一切就已经成了定局，因为你们在朝着我们靠近的时候，联邦的九个集团军也在朝着你们靠近。不管你现在是进还是退，都是死路！”艾莎冷冷一笑，用话语刺激着波特迪斯。

    波特迪斯也终于有些愤怒了。四层的烁，水木连一丝的反应时间都没有，他便已经到了身前，捏着艾莎的脖子提了起来。艾莎身上的寒气虽然缠绕在了波特迪斯的手臂上，可却并没有将他的手臂冻住。

    “你觉得，你们能杀得了我？五个集团军？给你们又能怎样？你们联邦能舍得抛下五万人，我同样也能舍得这三十万人。布列塔尔国可是有一百五十万的正规军，战争才刚刚开始罢了，别以为赢了几场战役就一定会赢，西尔法联邦可不仅仅只是西法防御同盟的威胁。谁能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