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可怜的啊兰
“我去买醋了。”叶凉开出门前对在阳台洗衣服的刘诗莺告知了一声,脚步迅速的溜走,隆隆水流从水笼头出來掩盖了他的声音,刘诗莺甩了甩水,快步出來对穿鞋要离开的叶凉开,问道:“你说什么?” 叶凉开那鞋拔子提上鞋,低着头再次说道:“去买醋。” 刘诗莺鼻翼轻嗅空气中魅惑的香水味,杏眼打量着头发上抹了发蜡的叶凉开,俏面上慢慢沉了下來,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对他要求说道:“抬起头。”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叶凉开仍然是低着头的,心虚地靠问道。 “你过來。”刘诗莺眼睛盯着一直不肯抬头的叶凉开,敏锐地察觉到一丝不可告人的秘密,沉声命令道。 叶凉开像是沒听见她话似的,匆忙说了声:“我出去了。”转身就想逃,耳朵就被人狠狠扭住,刘诗莺立刻翻脸变成母老虎,瞪着他说:“你给我抬起头來。“ 叶凉开嘴里哎呦呦地叫着痛却又不敢反抗老婆大人,刘诗莺用力掰起他脸,看清楚了以后怒吼道:“叶凉开,你给我说清楚。” 叶凉开抬起画了淡妆的脸,张开涂了润唇油的唇,站在刘诗莺面前拉着自己手指,弯腰讪笑道:“老婆,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打扮成这样,是出去勾引女人还是男人?或者是出去卖?”刘诗莺眼睛打量叶凉开胸前开了两颗扣子的黑衬衫,交着双手怒问道。 “啊,老婆我错了,呜呜。”叶凉开见势不妙立刻上前抱着她腰,扮可怜求饶道。 “限你一分钟之内,弄掉你身上的这些东西。”话音刚落,叶凉开立刻扣起衣服上的扣子,粗鲁的扒拉下刘海,重新恢复成一个乖男人。 “给你一个理由,饶你不死。”刘诗莺看着跪在搓衣板上的叶凉开,绕着他慢慢的走动着,拿着一根不知哪找來的棍子指着叶凉开的脸,霸气地说道。 叶凉开咬咬牙说道:“今晚八点钟之前给你答案,今天我必须要出去。” “你可以出去,但是你必须换一身装扮。”刘诗莺挑了挑眉,倒是要看看叶凉开到底搞什么名堂。 于是乎,开失去了装备的加持,叶凉开一脸郁闷的坐在一颗百年大树的凉荫下,痛苦受着酷暑的煎熬,心里呼喊着时镜的出现。叶凉开地点选在这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往前五百米出就是昨天撞了他的不知名女孩子的家,时镜似乎跟她关系匪浅,身为男人的第六感,他有强烈的预感时镜今天一定会在出现。 皇天不负有心人,叶凉开苦等了两个小时候,身上穿着宽松白色体桖和宽松的短裤,趿拉着人字拖的时镜出现了。 时天与坐在树下的叶凉开对视三秒后,吓得大叫一声,立刻拔腿就跑。 大概是天上保佑,时镜穿着拖鞋跑太慌沒看清地上有石头,被绊倒在地上爬不起來了,叶凉开扶着腰气喘吁吁地追过來,幸灾乐祸地嘲笑说:“哈哈,你再跑快一些啊。” “你离我远一些,别靠近我。”时镜看见叶凉开靠近,吓得立刻大叫起來,叶凉开哪里会听他的话,上前按住时镜的身子,得意地说道:“我就知道你小子今天会过來。” 时镜扭了脚痛得冷汗都出來了,偏偏又被人制服住了,气愤的瞪着叶凉开说道:“你想干什么?” 叶凉开见他脚似乎扭了,弯腰扶起他,面上挤出可怜的神色说道:“当然是和你谈谈心咯,你这么害怕我干什么。” 叶凉开扶着一瘸一拐时镜重新回到了大树下,让他坐在了石凳上,看着时镜脸上的戒备,叹了一口气地说道:“我是不会伤害你的,你不用这么防备我。” “我能不防备你吗,你得艾滋了,昨天还对我那样。”时镜说话的声音越來越小,脸慢慢地羞红起來,看起來像个未经人世的娇羞小姑娘似的。 叶凉开看见他这表现,心里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判断,于是探问道:“你难道沒和人有过性事经历?” 时镜听见立刻瞪大眼睛看着他,面上渐渐的红了起來,像是个成熟的红苹果。叶凉开心里的疑惑越來大,难道时镜是故意表演出來迷惑他的,他发觉了什么? 叶凉开紧吸了一口气,突然上前紧紧抓住时镜的手,不顾他的挣扎,盯着时镜惊恐的眼睛,痛苦地宣泄说道:“我其实也是个牛郎,我觉得你能理解我的痛苦。” 时镜听见这话张大嘴巴,忘记甩开叶凉开的手,望着泪眼婆娑的叶凉开,眼里有惊讶又有同情的色彩。叶凉开像是一只在外头受尽欺负的流浪猫找到了家的港湾,把脸慢慢的小心翼翼地伏在他腿上,成熟的背就他眼里幅度很小的颤动又拼命地隐忍着,时镜心里这一刻非常的心疼他。 耳畔传來叶兰來自地狱般绝望又悲戚的声音,他说:“我在当牛郎时不小心染上了艾滋,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死去,我不想看到他们惊恐我艾滋的目光,所以我远走他乡來到这里,想一个人慢慢的死去。” 这个身世悲惨的男人引起了时镜的深切同情,他不顾艾滋病毒的恐怖,伸手慢慢抚上叶兰瘦削的背,希望通过这个微小的动作,能让他心情好受一些。 叶凉开抬起泪眼濛濛的眼睛,握着时镜修长的手,咬了咬唇压抑了内心的悲痛,慢慢的说道:“在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觉得你是懂我的,因为我们有一样的面孔。” “对不起,我,我,不喜欢男人,我有女朋友了。”时镜看着叶凉开愧疚地说道,叶凉开的内心此刻是震惊的,又有一种时镜抢了他台词的感觉。 叶凉开语气小心谨慎地探问道:“难道你沒和男人试过吗?” 时镜些窘迫的抽出自己的手,光明正大地说:“当然沒有,我跟女孩子还沒有那个过呢。”说道后面半句话时声音细弱蚊子,脸上又红了起來。 此刻叶凉开的内心是崩溃地,时镜身上沒有表演的痕迹,不禁怀疑起自己一开始就找错人,可是这个时镜跟他长得如此的相似,真的不是参与齐臻阴谋的那个牛郎吗? 叶凉开忍不住问道:“你去过北京吗?” 时镜摇摇头,老实地说道:“我沒去过,但是我的高考志愿填在了北京。” 叶凉开伸手捂住额头,最后问了一句:“你的脸有整容吗?,我的脸是按照一个叫叶凉开的明星整的。” 时镜瞪大眼睛瞧着叶凉开的脸,试图找到一丝人工的痕迹,惊讶道:“你为什么要按照他的脸整容?” 叶凉开叹了一口气说道:“因为他是明星而且很火,我本來就长得跟他有三分像,只是我是牛郎而他是明星,我老板提供钱让我去整的更像他,身价就可以卖的更贵了。” 时镜从來沒听过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有点不敢置信地说道:“我沒整过容,我也不知道什么叶凉开,整容这种事情我只是听过别人说过,还真的有啊。” 这次叶凉开是真的惊讶了,如果时镜沒有整容为什么这样像他,难道是他爸在外头的私生子?这个信息量有些大,叶凉开这刻非常想打电话回去问他爸,是不是年轻时在外头瞒着mama搞外遇了,但是又害怕泄露自己在这个小镇的信息。 叶凉开还想问些什么,这时身上的手机响了,唯一的可能性是刘诗莺打來的,叶凉开指着时镜说道:“你在这别动,我接一个电话。”说罢,迈动腿向远方走了五步,接了电话。 “叶凉开,别忘了你说的话,八点。” “你放心,今晚我会带回一个人,我会给你一个合理的理由。”叶凉开回过头看了一眼正望着他的时镜如此说道。 时镜看着叶凉开挂了电话走过來,立刻紧张地问道:“你要带我回家?”叶凉开不可置否的点点头,心说道:“不把你带回去,怎么跟我老婆交差。” 叶凉开看着突然停在他家楼下,不肯上去的时镜,催促道:“快进來啊。” “我有点紧张。”叶凉开有些无奈,又不好凶他,只好耐心地劝说道:“我家就只有两个人,你有什么紧张地,我又不是坏人。” 时镜心里还是有些害怕,他今天第一次接触到这么多信息,而且还要被身边这个得了艾滋还整容的男人带回家,这怎么想都觉得太恐怖了。 “我不去了,我要回家。”时镜挣脱叶凉开的搀扶就想转身回家,叶凉开死死的拖住他道:“你之前还答应我的,不许毁言。” “我后悔了。”时镜看着渐渐黑下來的天,看着眼前这栋房子觉得越发地像个怪物,而身旁的叶兰越发像个居心叵测的坏人,好人怎么会染上艾滋,怎么会去当牛郎。 “你怎么比我胆子还小啊。”叶凉开见怎么都不肯跟他上楼的时镜,脑子都变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