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八章 奉票买卖
张学良就任以后,进行一系列动作,如杀了杨宇庭、常荫槐。最轰动的应该是易帜之事。 民国十七年十二月二十九日,临近年未了,张学良宣布东北易帜。 郑庆义得到这个信,差不多是过完年后了。郑庆义认为,中国统一了,大豆等粮谷应该随便出入,他预感粮谷价格要上涨,于是,向各地打电话,让各取引所的驻在员开始买大豆。 首先通的是大连:“卖的都合卯了吧。” 刘梓桐:“是的,东家。你算的真准。降的太厉害了。”“大豆先买两千火车。高粱买一千火车。” “东家,这个时候能行吗?” “现在是时候了,东北易帜,关内外一统,关内需要大批粮食,价格一定会涨上来的。现在也许早点,你买五、六个卯期的,到时候的时候,一定会涨起来的。” “这个时候买怕不保准。” “你咋也说起费话来了?买空卖空谁能保准,让你买你就买!” 刘梓桐听到郑庆义加重口气的训斥,只好答应:“嗯哪。” 郑庆义在玉花出走后,有些失去理智,见粮谷价格不断下降,便卖了约一万火车,这让他给蒙上,一万火车,合卯后赚了几十万。他见大豆价跌得非常厉害,于是反向cao作,由卖变成了买。不过留个心眼,买的卯期比较长,一般在二个月到三个月。他认为大跌后,必大涨。 各地都通了一遍电话,该交待的事都讲完了,郑庆义这才撂下电话,又马上出门,坐上轿车,到各个铺子查看。 郑庆义先到外栈,胡勒根引郑庆义进屋。叫帐房把报表都抱过来,让郑庆义看。郑庆义翻一阵子,有些心不在焉。胡勒根:“东家,你该休息休息。” 郑庆义:“蒙哥,我看你去通辽得了,把白有文换回来。”胡勒根:“你这是?” 郑庆义:“那儿,这个,我在那儿领了八号地,有这儿三个大。有些不放心,你去就好办了。到时候的时候把嫂子安顿好喽。” “你呀,拿我当啥使了?掌柜的咋整?我要是说了不算,去了也白搭!” “掌柜的软了点,不得不换。你去得给我学摸学摸。有适当的好好教教。反正没这个人接你,就甭回来。” “遇着你这个东家真没法。赶明个儿让去替帅哥,省得把我当尿罐子搬来搬去的。” “我要是多有几个你这样的尿罐子,就不用搬来搬去的了。” “白有文还是先别回来,等我捋顺差不多了,再让他回来。” 从外栈出来,郑庆义坐轿车来到大濠沟,在大濠沟边下了车,然后对赶车的张村林说:“你就在这儿等我。” 郑庆义进入中国街,在当铺没多长时间,就来到东三省官银号四平街分店看望宋顺才。宋顺才见郑庆义过来,马上站起来迎接:“我的天呀,郑大会长,今个儿咋阵么有空来看我?” “心里有些烦。” “哦,玉花闹的是吧。” “不领回来好了。” 宋顺才哈哈大笑:“早知尿坑,你还不睡觉了?没想想是啥原因。” “想是想了,没想明白。你说当年他对黑李不咋地,我也相信她跟黑李没咋地,可咋又抽上了呢。” “我觉着你也有毛病,咋不多陪陪她。” “这一天天的,忙得我脚打后脑勺。不说这个了,现在有啥动静?” “没啥动静,大豆还是要买的。估计信快到了。哦对了,好象要发大票,五十、一百的两种票面。” “毛的兜里揣不过来了。” “想买大豆,不发纸币藁啥买呀。中午喝两盅。” “不了,轿车还在大濠沟那儿等我呢。你说我都不敢在你这儿借太多的款了。出门没准就得跌没了。” “跌有跌的好处,你得会用。” 一个时辰,郑庆义在大土棱上露出了头。郑庆义坐上车:“去义和厚。” 郑庆义一进义和厚门就看见木村佳代,她正给一位日本女人讲解服装。见郑庆义来了,非常高兴地跑过来:“东家,好久没见你了。想去看你,又怕见不着。” “我有啥好看的,陈掌柜呢?”木村佳代一噘嘴说:“他在屋里。” 郑庆义直奔陈士中办公室。陈士中正在翻看皮鞋。见郑庆义来了,起身招呼。 郑庆义问:“奉票都换大洋了吗?” “嗯哪,奉票落到三十二了,以后不知啥时是头。” “愿咋落咋落,到手就换现洋。” “你可不知道,到手就贬好几分,有时达一角。这世道咋了。” “这皮鞋是田中的?”郑庆义拿起鞋看了一下问。 “是的,把别的鞋挤的够呛。对了明个儿钱凑够五箱,我派人把钱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