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来者不善

    接下来的几天里，每隔一段时间小倩都会从外面带一些画骨果回来给莫寒，加上莫寒勤奋的运功疗伤，所以莫寒身上的伤势已于这些天完全痊愈。

    而小倩，则是莫寒为女子取的名字。

    温柔的日光沐浴着万物，魔兽山脉腹部一片宁静祥和，那山峰之上，那参天的扶桑树下，一道少年身影耸立。

    很安静的站在那，仿若不问世事。

    一片树叶在空中缓慢的飞舞着，莫寒的目光看着那片树叶，此时的他能够清晰的捕捉到树叶下落的轨迹。

    右手抬起，少年于空中随意的划过，就如一柄剑一样，朝着那树叶斩去，虽然没有任何力量、也没有剑意，但莫寒的手掌，依旧像是一柄剑一样。

    然而，在莫寒触及到树叶之时，却感觉根本无从着力，树叶轻飘飘的舞动着，触不到、抓不着，朝着旁边飘去，莫寒的手掌，直接斩在了空气当中，留下一道淡淡的光泽。

    “斩不到！”

    莫寒的目光微凝，树叶飘落，是无根之物，而且没有触点，轻飘飘的，随风而动，虽然他能够清晰的感受到树叶的轨迹，但却无法预知树叶飘落的轨迹，你一触及它，它的轨迹就改变了。

    “好像缺少了点什么？”莫寒喃喃低语，他的感应的确变强了，但他感觉自己此时正处于一个节点，非常关键的节点，似乎，他可以再进一步。

    他以手为剑，然而手却未成剑。

    明明能够捕捉到落叶的轨迹，但当他斩向落叶之时，这冥冥中似有一股力，阻隔在落叶和手间。

    这股力，看不见摸不着，然而却弥漫天地间。

    看着纷纷落叶，莫寒陷入沉思，他无法斩断落叶，是因为受天地之力影响？还是他手中无剑？

    有武道强者可以做到手中无剑胜有剑，不过那是一种境界，莫寒自知自己还距其太远，那么，又会是因为他没有动用玄气的原因吗？

    想到这，莫寒双目又望向正飘落而下的扶桑落叶，掌间玄气流转，只见玄气凝聚成一把利剑，此刻的他以掌代剑，随即斩出。

    嗤！

    然而落叶彻底粉碎，并没有被如同利剑般切割。

    “嗯。”莫寒眉宇微皱，竟还是不行吗？

    若用单纯的力量，他自然能够轻而易举的击毁一片落叶，然而这不是他想要的，落叶即便被粉碎，但那皆是因为玄气压迫的缘故，而非他玄气凝成之剑，他要的，是出手成剑，以剑斩落叶，但很显然，他做不到。

    这不仅是剑道境界的一种体现，也是他要跨入玄冥必须完全的事情。

    玄冥境，顾名思义，通过冥想，以玄气幻化天地万物，这一切看似简单无比，但多数人即便以玄气凝聚天地万物，也不过有虚无实。

    这一切，究竟差了什么？

    天地之间，万物共存，一粒尘，一落叶，许多人都只见其渺小，但谁人又曾记得，它们也是这天地间的一部分，落叶如此，人亦如此。

    “天地人合！”

    莫寒心中生出丝丝明悟，顿时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这一刻，只见少年身影竟吞吐着黑色的气，不多时他便仿若置身于黑暗的世界之中，黑暗武魂笼罩着他，此时此刻，在这个黑暗的世界之中，唯有他一个人，仿若他便是天地万物。

    少年负手而立，天地是他，他亦是天地，两者则为一体！

    突兀间，黑暗的世界有落叶飘落，少年手掌微微抬起，朝着虚空一划，就像是一道幻影般，无影无形，一片落叶，被斩成两段，在空中飘飞。

    “成了。”

    扶桑树下，莫寒双目发出夺目光芒，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