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揪心之痛
迟勇回到老宅,孙令本和韩利则返回省城。 对于这次探寻又无功而返,迟勇很上火,他沒想到让三个假和尚把他们骗的围着深山转一圈。 朱仁和黄晓琳劝迟勇不必上火,既然事情出了,以后加点小心就是了。 迟勇始终不知道那个背后指使人是谁。他能有如此大的能量,派那么多人在深山里活动,可谓下足了本钱。能有如此大的实力來探察青山寺遗址,那不是陈冰这样的人能干得了的。 朱仁说,他们就是奔着小金佛來的,看來这个小金佛价值连城。 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朱仁说的这些不假,人都是无利不起早,谁会投入那么多血本而无一无所获,除非是个傻子。 黄晓琳认为,既然沒找到青山寺遗址,那些追踪的人也很上火,他们估计还在深山里挣扎呢,因为沒有迟勇这个向导了,必然在山里迷路。 迟勇也想到这点,他感叹到,那些人被人指使,有的可能要命丧深山,太可惜了。 黄晓琳说,那叫罪有应得,这些人不学好,迟早会栽跟头。 果不出黄晓琳所料,第二天,县里新闻就报出,有六个人因为在深山迷路,坠入悬涯而死。迟勇连说太可惜了,这么多人掉下去。他们这是要钱不要命啊。 朱仁问迟勇,要是这六人里有那三个假和尚就好了,这三小子太恨人了,之前还真以为是出家人,沒想到真能装。 迟勇说不管他们是好人还是坏人,必竟是条生命,转眼间就这样沒了,连让他们改正的机会都沒了。 黄晓琳认为迟勇心太软了,早晚还得吃亏。迟勇笑了笑说,难道你喜欢心硬的。黄晓琳听了,脸腾一下就红了。 那帮追踪的一下子死了六个人,迟勇认为他们或许暂时会搁下寻找青山寺的事,不久后他们还会卷土重來。 这天迟勇接到省文物部门电话,说是让他去趟省城研究一下青山寺挖掘整理的事。迟勇决定去一趟省城,一來了解一下文物部门下步有何打算,二來商议一下进一步寻找青山寺遗址的事。 黄晓琳非要跟迟勇去省城,于是老宅只留下朱仁和支详谦。朱仁见迟勇走了,老宅只留下他和支详谦,很郁闷,他怕老宅鬼怪。 迟勇临走时反复交待朱仁和支详谦一定要看好老宅,朱仁也只好硬着头皮在这里看家了,他准备好了刀、手电、绳子,心想无论你是鬼还是魔,來了就和你拼了。 支详谦见朱仁这样草木皆兵,就笑话朱仁,说自己在老宅呆了很长时间,也沒遇到过鬼。 朱仁心想,你支详谦长得比鬼还难看,早把鬼吓跑了。 晚上朱仁和支详谦做好饭菜,朱仁说,“大谦哥,咱俩喝点吧,俗话说酒壮英雄胆啊。” 支详谦抽着烟,半天才说了句,“我怎么沒看出你哪点像英雄样,在老宅看会儿家就那熊样。” 朱仁笑了,他沒想到支详谦说出话也很搞笑,他先给支详谦倒上白酒,对支详谦说,“大谦哥,你说这个老宅可真是怪了,咋啥事都出啊。” 支详谦沒理会,只顾自己喝酒吃菜。朱仁知道支详谦三脚都踹不出屁來的人,你别指望他会给你解释,朱仁有时都怀疑,支家还有这样的后代。 两人各自喝了半斤酒,然后洗漱**睡觉,朱仁躺在床上一会儿就进入梦乡。支详谦则不然,他要先抽根烟再睡。 半夜时分,支详谦实在受不了朱仁的呼噜声,睡不着了,他又起來点上烟抽了起來。这时他听到房门外有动静,心一惊,这么晚了是谁來了。 支详谦悄悄的把烟掐灭,他从窗户往外看,漆黑的院子里什么也沒有,支详谦想真怪了,明明刚才听到好像有走路的声音,怎么这时就沒了呢。 正当支详谦趴在窗户往外看时,突然就听“咚”的一声,窗户被一块巨大的石头砸中,当时就把支详谦砸倒在地。 朱仁听到声音,拿着刀就出來了,等他跑到院里,只见一个黑影已经爬到屋顶,“你是谁,下來,” 那黑影一转身就跳到屋外去了,朱仁打开大门,大声喊着,“抓贼啊,”胡同里只有朱仁一人在那里,他一看也沒有人出來帮他,赶紧回到屋里。 朱仁打开灯,只见支详谦满脸是血,看來已经昏迷了。朱仁赶紧打120救护车,并给迟勇打了个电话,说是老宅出事了。 等到朱仁把支详谦送到医院后,已经上午时间了。支详谦头被石块砸出个大口,缝了八针。 这时迟勇也已经从省城赶到县医院,他看了看支详谦的伤势,还好,如果沒有窗户,支详谦脑袋肯定开瓢。 支详谦告诉迟勇,都回去吧,这头沒事,也就打两天针就完事了,让他们回老宅为好。 迟勇把朱仁留在这里,他和黄晓琳迅速赶回老宅,他怕老宅再出事,特别是那张皮地图在老宅放着呢,那要是丢了,以后进山可就麻烦了。 迟勇带着黄晓琳马上赶往抹葵峪,路上黄晓琳问迟勇能猜出是谁來老宅闹事呢,迟勇说肯定那帮追踪他的人,别人谁还会來老宅。 当迟勇和黄晓琳赶到老宅时,已是傍晚时分,迟勇刚要开门,黄晓琳拦住他,“先听听里面有沒有动静。” 黄晓琳说完把耳朵贴到门边,听了听老宅沒有声音,她示意迟勇轻轻打开门。 两人打开门后,蹑手蹑脚往里走。突然黄晓琳给迟勇一个手势,提醒他屋里有人。 迟勇很吃惊,看來那人利用这个空档又來老宅了。 现人从东厢房慢慢地向北屋靠近,迟勇听到有人在屋里翻动柜子的声音,迟勇拿起一根木棍,黄晓琳随手拿着窗台一块砖。迟勇担心黄晓琳出事,他让黄晓琳在后面跟着。 他两个蹲着身子走到北屋门,迟勇回头示意黄晓琳自己先进去,让她在门口等着。 迟勇站起來,猛的把房门一脚踹开,迅速跑向里屋。 迟勇进屋后,突然愣住了,只见屋里那个人也拿着棍子与他对峙着。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李和。 “李和,你來做什么。,”迟勇问李和。 李和也感觉很突然,他沒想到老宅悄无声息就进來人了,他早已打听了,迟勇去了省城,支详谦也受伤住院了,老宅应该沒人。 看到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迟勇,李和既紧张又尴尬,他沒想到在这里碰到迟勇了。 “李和,原來是你來老宅偷东西,你想干什么。你还有沒有良心,”黄晓琳听到他们说话声,就走过來质问李和。 “我....我....”李和支吾了半天沒说出话來。 “迟哥报警吧,”黄晓琳气愤的说。 “别,千万别报警,迟哥,我错了。”李和扔掉棍子咕咚一下跪在地上。 迟勇始终沒有支声,他沒想到的是自己曾经的兄弟,居然还來偷自己的东西,以前听黄晓琳和朱仁说过李和太不讲感情了,为了钱什么都能做出來,当时迟勇沒放在心里,至少他理解李和当时的想法,但沒想到李和真是这样的人。 “李和,你來这里做什么了。快说,”黄晓琳质问李和。 李和跪在地上,低头说,“我來找那张皮地图。” 黄晓琳一听更來气了,“你这沒良心的,你找地图给他们啊,”黄晓琳骂着李和。 迟勇终于支声了,“晓琳,让他走吧。”迟勇说完坐在外屋沙发上抽着烟。 黄晓琳沒想到迟勇要放李和走,“不行,必须把他送到派出所,” 李和听黄晓琳又说把自己送派出所,更加害怕了,“迟哥,饶我这次吧。”、 “晓琳,让他走吧,”迟勇又对黄晓琳说。 李和见迟勇让他走了,爬起來,就跑了出去。 黄晓琳看着李和跑了,回过身对迟勇说,“你心怎么这样软,像他这样的,你还给他留什么情面。” 其实迟勇也很难受,那不仅是一种揪心的痛,更是一种被感情割裂的痛,他确实沒想到李和居然能偷到自己家來,而且是偷那张皮地图,那可是进山的钥匙。显然李和已经和那帮人在一起了,于是就想到了來自己家里偷。 “晓琳,人各有志,必竟他是跟过我的人,真要报警,那他一辈子都毁了。”迟勇对黄晓琳说。 黄晓琳对迟勇很了解,他就是这样宁可别人负他,他也从不负别人,但对李和这样的白眼狼就得狠,但迟勇沒有那样做,而是放过了李和。 第二天,朱仁和支详谦回來了,听说李和來老宅偷东西的事,他们也很气愤,朱仁气得直骂李和不是人,早晚不得好死。 李和先后两次來老宅盗图,而且还把支详谦打伤了,最痛的是迟勇,他痛在内心,但更重要的是他怕李和走歪路,如果那样,他一辈子就完了。 之前跟前陈冰盗挖支家大墓他原谅了李和,这次可以很清楚判断李和已经与那帮追踪的人同流合污了,可能留给他的将是不归路。 迟勇还预感到那帮人已经开始了行动,以李和的脑子,或许会给他们提供很多帮助,同时,迟勇也感觉到危险离自己也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