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东方家族

    小白，复姓东方单字白。【】东方白的家族本是大家族，原籍在hb地界，辈辈习武，是有名的武术世家。清末晚期轰轰烈烈的太平天国运动席卷大半个中国，东方这样的大家族也没能幸免。东王杨秀清多次登门拜访，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打着驱除鞑虏，恢我汉家江山的名义，并许诺各种好处。东方白的老祖东方黎明本不想参与，无奈天国的实力逐渐壮大，声势迅猛，群雄响应，大有登顶帝王之资。盛情难却下答应出山，出钱出力，带着老婆孩子追随东王而去。

    后来天国失败，内部各种势力之间互相倾轧，内斗。东方黎明不幸遭人暗算致死。东方白的曾祖母得到一笔不菲的遣散费后带着东方破晓【也就是东方白的爷爷】离开了东王的队伍。

    为了躲避清廷的追杀，展转逃进深山，隐姓埋名。那时lz市还不大，定居此地的大多是逃难的。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人与人之间相处倒也融洽，再加上东方一家会办事，谁家有个大事小情的该出人出人该出钱出钱。很快就博得了人们的好感，躲过了几次搜查。时间长了感觉这里也不错，遂定居下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清廷被推翻。冷兵器时代被热兵器取代，再好的武术也躲不过枪子，华夏的武术逐渐衰败。

    东方破晓耐不住寂寞扛起枪，仗着会点武把超，枪打得又准。一时间在军阀中混得风生水起，当了大官。家里生活改善了，拿出陈年的积蓄，建了大宅子，祠堂等，使奴唤婢，何等的荣耀。好景不长中华大地再起波澜，各路军阀逐鹿中原。东方破晓不幸战死疆场。

    那时东方白的父亲东方不亮还不大十来岁，从小体弱多病，天天拿药煨着，是个典型的药罐子。最后竟发展成了肺痨，使出浑身解数，终留一后。到东方白出生不满一周时，油枯灯尽一命呜呼，追随先父去了天堂。偌大的家业只剩下东方白母子。

    改革开放后，国家发展日新月异，城市规划紧锣密鼓，lz市也不能例外。东方白所在的大宅子位于市中心，占地广阔，被市政府相中，准备翻新市府大楼。市规划局局长李刚多次派人到东方家协商让出宅院，怎奈政府出资太低，主要是看这孤儿寡母好欺负。如果低价收购成功，李刚从中可以捞到巨大的油水。

    事情一拖再拖，协商无果。李刚指派拆迁办强行拆迁，给他拆了看他搬不搬。拆迁办主任李小刚是李刚的儿子，这小子更坏，坏的流油。他找了一帮混混们，后面跟着大型的机械，浩浩荡荡来到东方家宅前。高声喊喝着：“我叫李小刚，李刚是我爸，规划局局长，市人大代表。让你家搬迁盖市府大楼，是看得起你们，还有钱款补贴。妈了巴子的，不识抬举，给脸不要脸。今天不给老子个痛快话就强拆，看看是你胳膊硬还是我这大腿有劲。。。。。。”

    东方白的母亲气愤的上前理论，李小刚不由分说上去就是一个勃搂，拳打脚踢。老百姓群情激奋蜂拥上前救助，被小混混们一阵棍棒打散。然后他们伪造现场拍了照，东方白母亲的手里拿着一把带血的匕首躺在地上，还有一个小混混倒在血泊中，胸前被刺了一个洞，鲜血流了一地。自古就有民不与官斗的古训，民告官根本打不赢。况且李小刚他们人证物证俱全，不容易推翻。

    最后结果是东方白的母亲犯故意杀人罪，应判死刑。鉴于她积极自首，认罪态度较好，并愿意无偿捐献宅基地作为市府大楼用地。功过相抵，无罪释放。

    转眼东方白一家变成了穷光蛋，白母住了几天医院，确诊为玻璃体碎裂，几乎双目失明。如果手术摘除破碎的玻璃体换上人工的，视力还能恢复不少。但手术费昂贵，需要几万块。家中实在拿不出来，只好出院，寄身于舅舅家。

    那时东方白正上小学，突然家变只能辍学。白母也没告诉他真相，担心他知道了惹祸。

    二蛋，顾宪林，普通农户，上有一姐。其祖父当过东方家的下人。

    老三，欧阳自强，普通农民，上有两姐。其祖父当过东方家的管家。

    三人从小一起长大，年龄相差无几，东方白年长一岁16，二蛋大老三几个月15。东方白三年级辍学，二蛋老三读满了小学。学不上了，每天跟着大人锄禾日当午。闲暇时拣点破烂换雪糕吃，有时也跟邻居一位老中医上山踩药，回来管一顿饭。

    八十年代红遍大江南北的少林寺上映了，几个小子电影院的墙头都跳散了。那叫一个兴奋，天天舞刀弄枪，还学会了电影中的烤全狗。一时间市周边丢狗的事接二连三，群众报警，警察一笑置之。正愁狗太多呢，影响市容建设，死了正好，越少越好。

    lz市正南方有个土地庙，年久失修，荒草没人，这里就是他们屠狗宰鸡的根据地。阴天下雨的炖上一锅狗rou，再闷上两口烧酒，心里别提多美了。本来十五六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嘴馋实属正常。

    久而久之，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三人俨然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更有甚者组织了巡逻队。有一次三小子又去偷狗，被逮了个正着，理屈词穷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讨饶。都是乡里乡亲的能怎么地，民间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偷鸡摸狗不算贼，逮住就是一顿捶，仅此而已。三个小子被警告后放了。

    消停了一段时间，小白无事可干。二蛋老三都汗滴禾下土去了，一人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土地庙前。庙前倒卧一老人，粗布大褂上满是泥巴，裤子被啥东西撕得一条条的，光脚板。头挽道髻，颌下花白的胡须。右手边倒一长幡，上书两行字掐指能知身后事，仗剑立解鬼神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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