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女婿外父为吕布担忧
吕良从府中出来上了北河边,夜色已经将河面涂抹得一片模糊,河水低吟着向前流淌,象一个老夫人在抽泣一般,痴怪子在河头边的柳树上呱呱呦——呱呱呦——叫个不停,叫得人心烦,他捡块土坷垃扔到树上,听到了痴怪子扑拉拉飞走的声音。河对岸有马的鼻响,河水中有鲤鱼跳出水面又落下的扑通声,身后的村庄里传来狗的叫声,汪汪汪地接连撞入他的耳鼓。 吕良父亲吕浩当年随窦宪将军至五原郡抗击北匈奴时刚满十八,由于吕浩骁勇善战,屡建奇功,得到窦宪将军之欣赏,不久就被提拔做了小头目,在后来的战争中往往是身先士卒并且屡建奇功,赢得了全军上下的认可,所以也就被越级提拔,到大军南下时,吕浩就成为越骑校尉。窦宪将军见他是个将才,就令他留守五原郡,以防北匈奴再次侵犯河套地区。吕浩在五原郡娶妻,妻生一子,就是吕良。 吕良从小跟随父亲习武,也随母亲习文,严厉的家教让他成长为一个循规蹈矩之人,不违父命,不惹是非,十六岁就到军中当士卒。由于不懈习武,他的武艺十分了得,在军中几乎无人匹比,深得父亲喜爱。由于吕府建在补红湾,吕良和黄财主之女相识相爱,即便如此吕良从来没有主动和黄家闺女相约,不过是心中喜欢而已,好在此事让父母看了出来。父母认为黄家家大业大,与吕家乃门当户对,所以才托人向黄家提亲。假如父母不主动提出,吕良永远不会自己提及,服从父母乃是吕家之家教。而今日自己的儿子奉先却屡次出错,不但违背父母之意,而且还私定终身。那香澜是司马秀之女,司马秀是他吕良最瞧不起之人,让他接受这门婚事实在太难。他今日听了吕布与相澜之事一时气愤,训斥儿子没曾想遭到被儿子所顶撞,不得已才动用了家法。自己的儿子奉先却是个与众不同的人,惹事生非是家常便饭,最近短短两个月就发生几起事件,先是打伤司马秀,接着与萤儿之事败露,现在又和香澜发生情感纠葛,还让司马秀将牛皮文约捉在手中到吕家相要挟,这这这——唉! 吕良仰天长叹时,老岳父黄万财悄悄走到他的身后说:“消消气哇!奉先惹下这一串事与我这个当姥爷的分不开,我替奉先向你道歉啦!” “岳父大人!我没有怪您的意思,何况管教奉先是我做父亲的责任。” “无论如何咱们得赶快想个办法,要不司马秀明日就会找上门来,到时咱们必须应对。” “无论他怎么耍赖我也不会妥协,这门亲事他休想。” “司马秀不会善罢甘休,郡太守或许也要给你施加压力。” “我主意已定,让他们拿奉先问罪吧!” “此乃下策!”黄万财郑重地说。 “岳父大人有何良策?”吕良问黄万财。 黄万财说:“如果不结这门亲就只能让奉先出去躲上一年半载,对外人说他离家出走了,和家中断了来往,司马秀的闺女已经到了成婚年龄,一旦看到奉先可能不再回来,那他们就会主动放弃这门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