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痛苦抉择
尹白宁面对赵檀凛然的杀气,突然故意大声道:“赵檀,你身上有无价之宝,所以我今日要杀了你。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赵檀明白尹白宁之所以这般大声,完全是给那山下的强盗所听,尹白宁是想借用他人的力量来除掉自己,不决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这时,鸣柯已走到他们的面前道:“赵檀,你要干什么?你要杀了他吗?”赵檀见鸣柯果然前来阻止,冷冷道:“我们的事你最好不要管。”“难道真的是义父杀了你的父亲?”赵檀对于鸣柯疑问不加理会,手中的剑依然指向尹白宁,那剑上的寒光映射向赵檀那冷若冰霜的脸。鸣柯回头定定的看着尹白宁:“义父,是真的吗?难道你曾经答应我的事情都是假的吗?你为什么要骗我?”尹白宁无奈道:“我真的不想杀他,是他要杀我,原来他早已对曾经的事情有所怀疑,你要知道我不杀他他就会杀了我。”就在互睦那几个强盗已飞身上了山,他们听信了尹白宁的挑唆,认为赵檀身上有宝贝,自然不能放过,赵檀见了,怒气冲,飞刀一出,那几人瞬间毙命,鸣柯一愕,她明了,赵檀内心的复仇之火,已经把他燃烧鸣柯正要上前一步,赵檀眸中闪现不忍与矛盾,喊道:“你别过来,我本来不想让你知道我要杀你义父,但事与愿违,鸣柯,对不起。”鸣柯将身体挡在尹白宁的身前,苦苦劝道:“你已经杀了这么多人,你不能再杀他了,算我求你,好吗?”鸣柯的阻拦是赵檀早已预料的,但杀父之仇焉能不报?鸣柯慢慢地屈膝而跪:“如果我诚心的肯求你,你也不会放过义父吗?”赵檀凝视着鸣柯那焦灼的双目,如万箭穿心一般,曾经以为可以让自己所爱的人不受一丝伤害,可今却要做出无奈抉择,他咬紧牙关道:“不会。”鸣柯见赵檀回答得十分坚决,义父的武功自不是赵檀的对手,可见这次义父是凶多吉少,在这生死存亡之际,鸣柯也只有最后一搏了,鸣柯声泪俱下:“如果没有义父,我今也不会站在你的身边求你放过他,他养育了八年,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我不能让你就这样杀了他,否则我会没脸活在这世上。”赵檀不觉一阵苦笑:“要知道尹白宁他两次谋杀我的父亲,若不是他,我的母亲也不会在五国城中郁郁而终,我们一家三口的命运完全不是今这个局面,你要我如何去放过他?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鸣柯咬了咬牙道:“他所欠你的,由我来还。”“你拿什么来还?能让我的父亲起死回生?”“我知道你心中一直有恨,但如果你杀了他,你的父母就会起死回生吗?如果你杀了他,你的命运就会改变,那你大可杀了他,但是你杀了他,就又多了一个死人,同时也多了一个伤心的人,多了一个恨你的人。”赵檀脸色一变:“你在和我玩读心术?我当初让你读书是怕你在世上受人欺负,没想到你却用在了我的身上。”赵檀仰怒喊:“为什么?”他放下手中的剑冷冷道:“你们父女速速从我的身边消失,不要再让我见到你们。”鸣柯见赵檀肯放过义父,连忙拉着尹白宁快速离开。而鸣柯的心在滴血,本以为再见他最后一面,两人会促膝而谈,没想到反而是这翻局面,今日一别,或许再无相见之日,这个深爱过的人,却在爱恨中结束了此生的缘分,她深深的感到哀伤,眼泪再也流不出,她不时的回过头,赵檀孤独的站在那里纹丝不动,似乎已被世界抛弃,鸣柯突然想起到那首歌词:有谁会听沙鸥孤鸣有谁会将檀香消散走了没多久,鸣柯停下脚步,淡淡对尹白宁道:“义父,我们各走各的路吧,我现在真的不想见到你,你走吧,我最后叫你一声——义父。”尹白宁顿了顿,却不知该如何开口,他明白鸣柯对他的恨意难消,此时请她原谅简直就是方夜谈,也只得道:“鸣柯,无论你如何对我,你记住,你永远是我的女儿。”鸣柯转身过去,向前行去,每走一步都如此的沉重,这一,她失去了养育她八年的父亲,失去了最爱的人。唯一让她心存希望的就是母亲的生死,她咬紧牙关,紧紧握了握拳头,心中鼓励着自己:鸣柯,要坚强,不要倒下,母亲还在金国宫里等你团聚,不要哭。马白寺依然如去年一样,又见石榴花开,优美树姿,繁花似锦,蝶飞燕舞,鸣柯不仅感慨岁月的短暂,鸣柯忽见那树前站有一人,神情娴雅,甜静,鸣柯呆了呆,林月为何不似过去那般忧愁,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让她着实意外。林月转过头见鸣柯正呆呆的望着她。一身脏兮兮的男装,满眼苍凉,面色憔悴,让林月着实吓了一跳:“鸣柯,你怎会在这里?”着连忙拉起鸣柯的手,两人坐在一大石上。鸣柯再也忍不住,扑在林月的身上大哭起来,此时正是她最无助之时,她想抓住任何可依赖的可能,这也许是人的本能。林月没有打扰她,鸣柯哭累了,抬起头道:“林jiejie,我不想失去义父,不想失去赵檀,不想失去李暮,更不想失去母亲,我是否很自私?”林朋缓缓道:“时间如白驹过隙,忽然而已,人生苦短,却为了得不到苦脑,可偏偏唯有失去,方知珍贵。这明你很重情义啊,你知道吗?就在今年的二月,这里曾发生一场地动,我的父亲就是在这场地动中去世的,他虽然给了我生命,但终会有生死离别的这一,是我们都无力改变的,如果终究失去了,无论你是否接受现实,结果都是一样的,我不是大夫,所以你的心病我无法医治,但是时光可以医治伤口。”林月的一席话,让鸣柯相当吃惊,鸣柯有些忏愧,林月可以如此坚强,再想想自己,只会怨由人。这时,鸣柯发觉一奇怪的目光正注视着她们。鸣柯猛然一抬头,碰触到一张愤怒的脸。“月,这个男人是谁,你们竟然这般亲密?”林月先是一怔,居然哈哈大笑起来,在鸣柯的记忆里林月似乎永远是不苟言笑之人,为何变得开朗起来?林月这一笑,让这个满脸怒容的男人有些摸不着头脑,男人挠挠头,傻傻的站在那里,鸣柯明白了,这个男人应该是林月的相公,于是不好意思道:“其实我是个女人。”那男人又是一怔,露出憨厚的笑容,林月起身拉着男人对鸣柯道:“这是我的相公刘启山。”鸣柯忙行礼道:“姐夫,看来你的本事还真不,能让jiejie变化这么大,其实两个人在一起很简单,只要让彼此快乐就无憾此生了。”林月收起笑容道:“告诉我,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鸣柯长长的叹了口气问道:“今日来此,是有事要问林jiejie,当年你在宫里,是否知道有一女子被完颜完亮强行带进宫的,她叫王思安?”林月想了想摇了摇头道:“没有。”鸣柯听了顿时悲从中来,一下子瘫坐在大石上。含泪道:“还以为母亲真的还活着。”林月想了想道:“你母亲没有别的名字吗?”鸣柯眼前一亮忙道:“其实她还有一个名字叫王翦云。”“这就对了,却确有一人叫王翦云的。”鸣柯激动得不出话来,一直握着林月,半才吐出字来:“真的吗?她还活着对吗?”林月点点头,鸣柯突然一跃而起道:“原来母亲还活着。真是太好了。”一会儿又忧心重重道:“只是她在宫里,我在宫外,怎样才能见到我的母亲呢?”林月道:“让我想想,我在宫中也待了很多年,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的。”鸣柯用手抚摸着那条水玉项链“能我的母亲这些年在宫里是怎么过的吗?”林月眨了眨眼睛,努力的回想,“你的母亲,”到鸣柯的母亲,林月神情中有体现一丝钦佩。“我只见过她一面,但给我的印象,她真的很美,她的气质独具一格,孤芳自赏,即使在那种环境下都不会放下自尊,不向任何人摇尾乞怜,宁可吃尽苦头,听她自杀过两次,都被救了过来,后来她只在冷宫里写诗作画,吃斋念佛,虽然我离宫两年,以你母亲的个性,我相信她一定还活着。”鸣柯咬了咬牙恨道:“我母亲要比完颜亮年长几岁,完颜亮好色至及,谁想到他杀我全家,还要占有我的母亲,真的是丧心病狂。”林月却不言语,鸣柯记得读心术上的话,见林月一听完颜亮,似乎并无一丝恨意,眉宇间有一种凄凉与惋惜。难道……鸣柯不敢想。林月道:“如果你想见你母亲,我可以和你一起去京都走一趟,我会托人送你入宫见一面,正好,我的父亲死后,我和相公打算去京城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