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棒自水生
当赵檀从林冠身边而过时,见冠眼中充满浓重的杀气,如果不出意外,连都洛此次在劫难逃。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李暮对赵檀道:“我想林冠并不是没有头脑的一介武夫,所以他定不会放过连都洛,在你的心里是非常想为赵盈盈做点什么的,赵盈盈在有灵一定会很欣慰。”赵檀苦笑道:“在这个世界上你是最了解我的人。”李暮若有所思道:“但我却不知你为赵盈盈做这些是因为内疚,还是因为爱情。”赵檀回过头,嘴角微微一抿,不做回答。一直躲在后面的月蔻忽见阿迭明龙竟然亲昵挽着梁雪柳的手,顿时大怒,她直奔阿迭明龙而去,一把抓住阿迭明龙的手臂吼道:“我不远万里到这里寻你,你却和这个人在一起?”迭明龙一惊不,他刚刚只看见自己的弟弟明亮和meimei丽纱与李暮一同前来,并没有发现一直站在鸣柯身后的月蔻,更想不到月蔻为了寻找他只身来到西夏,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该怎样面对月蔻和雪柳两个人?他忙偷偷观察梁雪柳的脸色,梁雪柳被月蔻突然的出现弄得不知所措。月蔻不顾众人异样的目光,一把挎上阿迭明龙的胳臂,将头搭在阿迭明龙的肩上,想起多年来的思念与折磨,放声痛哭:“龙哥哥,我终于找到你了,带我走吧,我再也不想离开你,你不要丢下我不管。”阿迭明龙低头见已哭成泪人的月蔻,忽然想起七八年前两人相依相偎的情景,那个活泼真的少女,如今变得忧怨自私,到底谁之过?如果当初他们彼此再坚持一下,或许双方的父母就会同意他们的亲事,这么多年来,他为了她拒绝多少上门亲之人,直到遇到雪柳,才终于放下过往。月蔻一直梦想着能再次躺在所爱之人的弯臂之下,今终于实现了,可是命运和他们开起了玩笑,阿迭明龙轻轻抬起她的头,柔声道:“放心,我不会放下你不管的。”本还在一旁发呆的雪柳一怒之下跑到鸣柯身旁。鸣柯此时却不知该同情谁,雪柳固然可怜,可是月蔻为了这份情感又付出了多少?赵檀一把拉过雪柳道:“不要急,不到最后你永远无法知道结果。”李暮提醒大家:“色已晚,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快走吧。”李暮拉着鸣柯悄然道:“赵檀病情很严重,此时离开实难放心。”鸣柯会意。李暮的举动处怒了一旁的尹白宁,他快步上前打掉李暮的手沉声道:“先请这位公子放手,毕竟男女受授不亲。”李暮一怔之下,拱手道:“伯伯请赎罪,晚辈失礼了。”尹白宁没想到李暮气度不凡,彬彬有礼,语气不卑不亢,不觉态度有所转变,便不再什么。初春的水生镇被松林掩蔽其中,散发着清新的泥土气息,道路蜿蜒曲折,逶迤起伏,两边的千沟万壑。怪石嶙峋,金阳子停下脚步道:“地图之中,那钥匙应该就在前面不远处。”阿迭明亮道:“把钥匙藏在这等地势险要之地,想取出应该不是很容易。”鸣柯不肖道:“你怕了?”金阳子拿出地图,见钥匙旁画着一座山。“这座山的形状看上去有些奇怪,这个山尖倾斜,我想应该是真实的山的形状,如果找到这座山相信就能找到这把钥匙。”李暮接过看了看道:“这话可信。”众人朝着前方行去,走了一柱香的功夫果真看到与地图上所画的山峰一至,山尖倾斜,因赵檀已受伤,李暮自荐道:“这次我来取钥匙吧。”鸣柯紧张地拉着李暮道:“山上一定很危险,你千万记得要心。”李暮见鸣柯的双手在微微颤抖,柔声道:“你放心,不用怕,我一定会平安回来。”李暮顺着那山峰爬了上去,虽然内心有些紧张,但他不想让众人发觉,尤其是鸣柯,那山洞之中是凶是吉无法预知,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鸣柯,鸣柯将那头上黑纱掀起,眉头深锁,眸光深沉,他知道鸣柯非常关心他的安危,虽然她已美貌不在,最让他眷恋的是她那金子般的心灵,如果可以平安归来,从今以后他将要与鸣柯长相私守,白头到老,永不分离,鸣柯站在山的下面见李暮痴痴注视着她,挥了挥手,李暮一笑,转过身去,看见山上有一洞,便钻了进去。众人只得在下面焦急的等待。过了一柱香的功夫,李暮手拿一只玉棒从洞中钻出之后便一头栽倒在地不醒人事,鸣柯忙将他扶起,金阳子上前探其鼻息,道:“不碍事,是被药熏晕的。”他在人中之处用力按下去,不多时,李暮便幽幽醒来。众人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李暮摸摸头道:“我还活着吗?”“当然。”鸣柯忙道。“那里面有一个人,当我看见洞中有一玉棒,便伸手去拿,这时从里面窜出一人来,向我散下不知是什么粉沫,我便晕晕乎乎的逃出了山洞。”众不不解,这个人会是谁呢?众人七嘴八舌商量要不要上去看个究竟。赵檀拿过那玉棒,见那棒子长约一寸,是一雕琢美观的玉棒,赵檀忽感手指如被针刺一般,抬起手仔细看了看手上的伤口道:“这玉棒有毒。”金阳子忙走上前查看一翻,拿出一药丸递与赵檀服下。赵檀服下那药丸后,便觉腹痛及恶心,他张口干呕两声,眼前的万物变得越来越模糊。鸣柯疾步上前扶起赵檀冷眼对金阳子道:“金阳子,你到底给他吃了什么?”金阳子并不理会鸣柯的话,只是拔开赵檀的眼睛,见瞳孔稍稍有些发散,大一至,无扩大或缩,明毒药已解,一切反应都是本身的疾病所致,金阳子按了按赵檀的人中,赵檀慢慢睁开双眼,眼前闪现出急切的目光,赵檀的第一反应竟然是伸出手用力将鸣柯推开:“你走开。”鸣柯被这一推,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李暮忙将她扶稳,接着把鸣柯拉到赵檀的身边道:“你看看她,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我知道盈盈的死让你很难过,可是你不该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鸣柯的身上,你知道她为了救你连命都可以不要,你还这般对待她,难道你的内心过意得去吗?”赵檀紧闭双目,**与心灵的伤痛让他痛不欲生。鸣柯拉了拉李暮的衣角祈求李暮不要再下去,她抬头对金阳子道:“我求求你,你救救他吧,只要你救得了他,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金阳子淡淡道:“他的病十分棘手,我需要观查一段时日,才能为他医治。”鸣柯忽的站起身直逼向金阳子:“赵檀身上每一道伤都是你所为,你为何这般狠毒?你不过是一个人渣,空活在这个世上祸害生灵。”金阳子突然一惊,他没想到鸣柯却如此骂他,他知道鸣柯为了赵檀,宁可豁出自己的性命,性格刚烈如同妻子慧,金阳子转过身去沉声道:“我就是一个人渣,那又怎样?”鸣柯对自己的口无遮掩十分后悔,要知道金阳子也许是唯一可以救赵檀的人。鸣柯语气软了下来,她拉着金阳子手臂用力摇晃:“我求求,你救救赵檀吧,只要你救得了他,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金阳子道:“其实他左腹部的伤已经不算什么,那日我已经将他腹部的毒物取出,但他腹痛的真正原因不是外伤所致,而是他体内的内脏出现了问题,刚刚我给他服下的解毒药恰巧加重了他的病情,他不仅经常腹痛、食欲不振、恶心、呕吐,我可以确切的告诉你,他的这种病在初期是可以治疗的,但现在已经越发严重,目前还没有人可以治得了,也包括我在内,不过我可以开一个方子,只有试一试了。”鸣柯千恩万谢,抓紧赵檀的手道:“别怕,我们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赵檀再不忍心对她恶言相向,已经好久没有人对他过这般贴心的话了,他自以为很坚强,但是一句别怕,让他感受到不一样的温暖。赵檀吃力的抬起一只手,将鸣柯斗笠上的黑纱掀开,鸣柯那张布满伤痕的脸展现在他的面前,鸣柯连忙用手捂住脸颊,赵檀不绝心中一痛,顿了顿道:“笨丫头,李暮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阿迭明亮在一旁幸灾乐祸道:“赵檀真是够恨,我们一同所劫的官银,你居然全部交给了西夏皇上,你最起码也得给我留上一箱,这笔帐今记着,你如今已经命不久矣,所以寻宝的事,你大可不用参加了。把寻宝的东西交出来,我们可以替你去,如若获得财宝,可分给你一些,这样才好。”金阳子哼了一声:“魁之宝如果缺了赵檀,你万万是寻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