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皂白难分
第二天的清晨,当阳光照耀进屋子时,鸣柯依然没有睡意,她紧张得坐立不安,不断向窗外张望,外面竟然是无边无际的荒野之地,这里人迹罕至,自己身处第二层楼里的一个房间之中。 两个异常俊朗的男子一前一后走向鸣柯的房间,两人装束迥异,前面的男子身着白色女真服饰,而另一男子是一袭蓝色汉人装束。 蓝衣男子拉住正要开门的白衣男子道:“昨晚一事,就不必再提起,此人是否是当年的林月,还有待查明。” 白衣男子微微点头,推开房门,眼前是一个十七八岁年纪的女孩,一身粉绿色的衣服更加突显清新脱俗,原本坐在床边的她,“噌”地站了起来,惶恐地望着突然闯入的陌生男子,张皇失措地步步向后退去,晶莹明澈的清眸中透着几分倔强与不羁。 而让鸣柯意想不到的是,这两名大有来头的人,居然有这般美颜,只见那女真服饰的男子,一袭织金锦袍,外面披着一件白色软毛披风,纤尘不染,明眸深如幽潭,举止文雅,飘逸俊朗,鸣柯猜测此人定是李暮。 而另一汉人装束的男子,一袭淡蓝色长衣,身材修长伟岸,星目含威,虽然他可称得上绝美,但神情中透着桀骜不驯,使人难以接近,这个人一定是赵檀。 鸣柯定了定神,告诫自己绝不可被美艳而蒙蔽了双眼,透过赵檀深黯的眼底就可以判断此人内心的邪恶。 赵檀目露寒光,抬起手中的萧,指向鸣柯的身前,冷言道:“告诉我你是谁?” 那冰冷刺骨的语气,让鸣柯顿时羞愧难当,恐惧乍然间化为愤怒,抬起脚便没头没脑地踢了过去,直觉告诉她,昨日轻薄自己之人定然是他,因鸣柯自小跟哥哥学过一点防身术,本以为可以打倒这个书生。可是万万没想到,他只轻轻一推,鸣柯便险些摔倒。 赵檀望着狼狈的鸣柯,唇边浮现一丝嗤笑:“你一直没有吃东西,肚子空空,怎会有力气打人?” 鸣柯眸光一沉:“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抓我?” 站在一旁的李暮向前一步,平心静气的解释道:“我们只是想请姑娘帮个忙。” 鸣柯对二人怒目而视:“请我?用这种方式请我?不觉得有失礼节吗?” “你们女真族的女人都是这般粗鲁吗?”赵檀语气轻蔑。 鸣柯不禁冷笑:“你们汉人就只知道毁人清白吗?” 赵檀轻佻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哈哈大笑起来:“你是清白之身?有何证据?” 鸣柯见赵檀如此鄙夷不屑,已经气得无话可说,李暮忙上前打了个圆场:“人家是姑娘,你就别这么说人家了。” “你们不是有求于我吗?这样对我就不怕我不配合吗?”鸣柯依然横眉怒视着赵檀,赵檀却不以为然,不屑道:“你还有的选择吗?” 鸣柯确实被他吓到了,想起昨夜之事,对他仍然心存畏惧,赵檀见鸣柯没有回答,更加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 李暮走到鸣柯的面前,很礼貌的施礼:“姑娘请不要介意,我的这位兄弟有什么得罪之处,向你赔罪。” 鸣柯瞥了一眼李暮,眼神灵动,很是平和,这个李暮也是汉人,但他为何成了金人?难道在策划着什么阴谋? 鸣柯问道:“你们抓我来,到底所为何事?” “请问姑娘是宫女林月?”李暮反问道。 鸣柯侧目摇摇头:“不是” “此话当真?”李暮面露疑虑。 鸣柯很不耐烦的摆手:“不是就是不是,我怎么可能是宫女呢?” 赵檀正色道:“我知道她没有撒谎,是你的部下抓错了人。”鸣柯顿然感觉这个赵檀甚是可怕,他是如何知晓自己并非宫女的呢? 赵檀似乎看出她的心思,绕着鸣柯打量了一圈,“宫女都是要学规矩的,举止言行都是很讲究的,皇宫里怎么可能*出你这等粗鲁的宫女?真是笑话,看你的发式及衣料,也不过是哪个府中的奴婢而已。” 鸣柯愤恨的白了赵檀一眼道:“我知道你是大宋的皇子,难怪你对宫中之事较为清楚。” 鸣柯本是无心的一句玩笑话,没想到却招来了杀身之祸,只见赵檀一个剑步冲到鸣柯的身前,面目狰狞。 “你偷听了我们的谈话?” 说着,手上的箫刹时就到了鸣柯身前,显然他要致她于死地,鸣柯没想到他的动作如此之快,半点躲避的机会都没有,在千钧一发之即,李暮及时用手中的折扇一挡,但还是为时已晚,那箫本是青铜所铸,鸣柯感到肩膀一阵巨痛,大叫一声,扑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