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烤猪
绝色的女子从老人房间出来后,径直走回自己房间。走过蓝无德十九妾房间时她听见房间里传来了男人的声音,豪门大家的妻妾们普遍都喜欢窃听他人私隐,一是因为只能几十个女人分享一男人所以她们生活孤单、寂寞,所以在孤寂的生活中窥他探人的生活便成为了她们重要的排遣寂寞的方式,二是因为可以得到不少可以用来争宠时打击、威协他人的情报。所以她停下了脚步,走近了大树,竖起了耳朵仔细地偷听着内中的交谈。 “死鬼,你说的是真的吗?那个早泄竹竿真的被那个了吗?”房间里传来了一句女人用幸灾乐祸的口气说的话。 “当然是真的,他是被四个人放在担架抬回来的,我亲手检查过他的伤势,他下面几乎被踢烂,若不请来赛华驼以后别说是和女人上床,连上则所小便都不一定能好好上,而他现在xue道还被封着呢!不解开xue道找医生来也没用。”其中一个男人说,半裸上身的女子也听出了那男人是蓝府里的护卫长。 “那你什么时候带我走啊?我在这儿的日子好难熬啊!”女人发岀娇声细语的撒娇声。 “嘴上说没用,你一次也不比那竹竿做的久,当然你做的比他多,自从王家那贱人来了他连看都不看我一眼了。王家那贱人刚来多会装啊上吊、投井、割脉、服毒全齐了,但让竹竿那个了几次后就服服帖帖了,现在还兼伺候蓝老爷,真是父子双吃啊!” 房间里传出了各种春声,绝色的女子像逃离魔鬼一样快速逃开了。 “蓝夫人好!”女子的房间门口站着两婢女,两婢女见她回来向她问好并帮她打开了大门。 半裸上身的女子的女子回到了自己房间,房间里各种奢华的上好木器还有各种上等丝绸做的床上用品。但这个房间里更多的是蓝家父子用于满足他们情欲的东西:满墙四壁及天花板贴满了各种动作的春宫图,地下放着各种用于凌辱她的工具,床头放了各种艳情书。床边站着服侍她起居的是四十左右的女婢,从女婢的身材及五官她看出女婢以前肯定也美过而且是绝美,但现在女婢脸上有好几道刀造成的深痕,皮肤又黄又粗糙如放了很多年的旧纸,此时正如泥塑木雕一样站在床前准备听她命令,她对女婢说:“冷痕你出去吧!” “夫人不要奴婢服侍吗?” “今天不用了。” “好,奴婢吿退!” 半裸上身的女子在赶退了丫环后,收起了脸上的狐媚笑容脱光全身的衣服呆呆地坐在梳妆台前,她看着境中的自己,用手触碰着身上被蓝家父子弄出的各种伤口,有齿痕,有打捏造成的淤青红肿,还有各种低级下流的纹身。她不停地问着自己,她是真的不想死吗?不,但每次自杀都被一个叫药华驼的驼背神医所救而不得死。从何时起自己竟投降蓝家父子而忘了父母血仇?又从何时起自己竟不再是有灵魂的人而只是一具供人玩乐的尸体?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她只是个什么也不会的弱女子,在父母被蓝家父子所杀后她便失去了所有的依靠,更惨的是她在自杀被救后,药华驼还在她身上下了怪药,每天都必须服一次解药,否则就要受千虫钻心之苦。死不了又忍不了怪药药力她只能讨好蓝家父子好免去千虫钻心之苦。为了逃避痛苦的现实她的思想回到了过去,她在被蓝家父子所抓前只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她在元霄灯会上邂逅了一个儒雅俊秀的书生,眼神相对两人便爱上了对方,两人还在猜灯时用暗号约定了三天后去郊外游玩。想起过去的美好回忆,她的脸上出现了好久没出现过的发自内心的纯洁真诚的甜美微笑,她仿佛又回到咋日又变回了十六岁的纯情少女。但甜美微笑没持续多久她的脸上再度被乌云笼罩,眼中出现炽烈恨火。她耳边又再度回响起了父母的惨叫声,脑中同时浮现了蓝家父子杀她父yin她母的兽行。尽管心中悲愤交加,但她眼中不流出一滴泪水,因为她知道门前那两个婢女与被她从房中赶出去的中年婢女虽然表面上是服待她的,但更是监视她的,若她与以前一样大声哭泣,便又会遭受新方式的折磨与凌辱。而且即使让她哭现在也再了哭不出泪水了,因为她的泪水早已在被蓝家父子的折磨中哭尽了,现在能哭出的恐怕只有血了。过去与现在如同美梦与恶梦在她脑中循环往复让她时而欢笑时而痛苦,而未来她想不到更不愿想不敢想。 “墨家传世秘籍,我是该好好看下你了。听我师父紫云道人说墨家是当年显学虽然后来变绝学,但我想当年即然能称显学必然有其长处。”凌旭照离开酒楼后,找到了一座山坡躺在了一棵大树的树阴下,在春日微风陪伴中跷着二朗腿,从怀里拿出了百里哀赠他的天蚕丝袋,打开袋子拿出了一本书,他先端详了整本书,书该是近代产物,因为墨子那时无纸而书除了最后几页外其余页数皆以黄麻纸写成。他翻开了第一页,他看到首页写着十个字:兼爱、非攻、节用、尚贤、尚同。再翻下去他看到了解释兼爱的篇章,墨子认为世人对亲疏远近不平等的爱引发了无尽战争。“说的不错,但人的本性不可能对亲疏远近一视同仁。”凌旭照看完兼爱篇发出了感想。他又翻到了非攻篇,墨子充满愤怒地谴责了窃钩者诛,窃国者侯的世界。“也太理想了,难以实现”。再翻到了节用篇,墨子认为东西只要实用就够了,不需要追求精制华丽,厚葬更是吸引盗墓贼来光顾。“这个好,从我师教我的历史中我知道了无数王朝是因穷奢极欲而灭亡了的,更有无数王侯将相是因墓中有太多珍宝而让盗墓贼抢宝损尸。”他又看了尚贤、尚同两篇,五篇看完后,后面还有不少宣扬墨家思想的篇章,但他已无心再看。墨家思想的篇章过后是墨家机关术的篇章,但他也没兴趣看。他快速翻到了最后几页,最近几页是用漆黑如墨的纸写成,纸上写红字,第一页只写了一句话:墨家之仁非儒家之仁,儒家之仁乃推己及人之道,要求世人皆站在对方角度来思考。但好人要如何站在恶人角度思考,而恶人又怎么会站在好人角度思考。是故墨家祖师不认同儒家之仁故反出儒家改创墨家之仁。“杀人者死,伤人者刑”与“杀盗人,非杀人”,在有利世人的基础之上以剑诛杀恶人乃墨家之仁。下注:百里勤写。他看到这句话马上松开了二郎腿,转为正襟危坐的姿势,接着翻了下去,下面的几张黑页记下了墨家三招“墨影杀”“非杀之杀”“墨非天”,三招皆是精妙之招,聪慧如凌旭照也不能马上领悟,但凌旭照靠着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已将招数全记下了,他将书放回天蚕丝袋中放回了怀中。凌旭照从地上站了起,他闻了闻自己发现自己很臭,“我是有多久没洗澡了?好像从下山前一天洗过后就没洗过了。不对,之前在寒龙谭该算洗过吧。也不对,那时我似乎没碰到水。算了,反正我现在很臭,是该找个地方好好洗洗了,等洗干净再去买身衣服换下身上这件快分解了的衣服。”凌旭照自言自语地说着,一边说一边以他惊人的目力寻找可以洗澡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