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林海雪原隐奇道
黑龙江大兴安岭是一片广阔的林海,三月的天气依然寒冷如腊月,地面上厚厚的雪齐腰深,荒山野岭人迹罕至,只有杂乱的不知哪种小动物的足迹纵横交错在雪地上留下清晰的印记,一个高大的汉子遵循的某种小动物的足迹前行着,双脚上绑着竹筐一类的东西可以行走在几尺厚的雪地不陷沉下去,大汉身高足有一米八,穿着一件厚厚的军用大衣,一条藏蓝色的裤子,身后明显还背着一把半自动步枪。 很快大汉顺着足迹发现目标一只野鸡,野鸡听到动静扑腾几下翅膀就飞了起来,而大汉如同变戏法一样袖口动了动手里就多了个石珠子,对好方向就是用力一甩,空中的野鸡没飞多远就掉到雪地上还在扑腾挣扎着,看样子是打中了,大汉手脚麻利的冲过去直接掐住脖子,又挣扎了几下野鸡就不动了,大汉兴冲冲吹了口哨奔着山脚而去。 山脚下有个大大的院落,四周围着篱笆夹杂着某种带刺的植物的荆条,院落中零零散散七八间房子,三间大瓦房,剩下的都是木制粗糙搭建的,充满着一种粗糙的美。 “罗道士快出来,看我带着野鸡来看你来了!”大汉人还没进,大嗓门就开始喊着,顺手推开压根没锁的篱笆搭建的院门,听到大汉的呼喊,一个身穿灰色褂子的中年人出现在视野中,零下二十几度的天气罗道士也没感到不适,看了看大汉手中拎着的野鸡,仔细看了下野鸡挨了石珠一下的腹部皱了下眉头又舒展开:“人家护林员是巡山一圈兢兢业业,而你巡山半圈都不到还全是为了打野味,其他的一概不管,等于玩忽职守!” “切,罗道士少给我带高帽子,我这山高皇帝远的,谁有功夫管我,村里有前途的都去当红卫兵去了,最近更是大小事情频繁调动,也不知道又发生什么大事了,我是没什么前途了还不让我打打野味!”大汉抱怨着,神情带着羡慕和嫉妒鲜明的写在脸上,跟着罗道士走进最中间的大瓦房内。 这间瓦房是卧室,里面是搭建的火炕,炉火在燃烧,火炕边上一张桌子,桌子上雕刻着一幅七星伴月的图案,如果留意的话可以看出院落房子的方位和桌子上的图案有着大体的相似之处,当然以大汉的性格不会去关注这些,卧室进门处则有一个木桩,旁边贴着一张简易的人体xue位图,地上散落着一堆石珠,,大汉手中的石珠应该出自这里。 大汉名叫张志勇住在塔河县山林边的一个村庄,一心想出人头地张志勇求学无路,当时高考作废很久了,想参加当红的红卫兵又无门备受打击下跑到山里当护林员,实际上是村里受排挤的厉害混不下去了。 至于罗道士祖上和军阀张学良有着种种不清不楚的关系,解放后为了避开种种大漩涡不得不跑到大兴安岭这荒无人烟的地方来避祸,父母当时都随着国军去了台湾,只剩他们爷孙两人,后来罗道士的爷爷以他的人脉给他请了个老道士照管,自己则跑到南方长江水系说是要寻找当年沉入江底的某种东西,后来罗道士的一身本事都是跟着他爷爷请来的这个老道士学的,据说这个道士姓张,解放前大名鼎鼎,曾是张少帅幕僚之一。(现隐居大连年过百岁是否健在不可考) 以罗道士这种出身背景红卫兵是不可能放过的,几年前曾经来过一次,也不管山高路远兴冲冲的喊着口号就准备来拿人,谁知就半路上就被神出鬼没的石珠打的屁滚尿流,四周都是密林连个人影都看不到,出师未捷的红卫兵只能灰溜溜的退了回去,而最早提议要去捉拿罗道士的那个红卫兵据说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然后腿瘸了,去县医院检查时医生得出结论神经坏死拄拐吧,在这之后就再也没有红卫兵敢光临罗道士这里,也就张志勇郁郁不得志,才有事没事跑到罗道士这里瞎逛,而张志勇这一手飞石之术也是罗道士教的,他也只学了个皮毛,罗道士讲的其他学识类的东西他一听就头痛,没有那耐心更没有兴趣。 张志勇熟练的把那只野鸡褪着毛,一边拿着盆水开始洗,罗道士目光紧紧盯着野鸡腹部被石珠打中了地方,眉头皱的更深了,或是感受到罗道士的目光,大汉抬起头来见到罗道士皱起的眉头不解的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