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庄子期
下山后的三个月里,村子里接二连三的发生了一些怪事。 连辛家离之前的冥字碑最近,这些日子他总是发现一些以前村子里从没见过的人在冥字碑附近走来走去,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有次连辛走上去想问下他们,然而他们一看到连辛过来,便装作一个路人,左望望右望望就走了。连辛很奇怪,因为这样的事情,偶尔出现也就算了,毕竟总是会有人不小心丢东西的,但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也让他不得不有点警惕了,更甚者是,他有时在半夜的月光下,也能发现有不少人在附近游荡!而且这些人时不时的在一起三五成群,似乎在交谈着什么东西。 连辛有点害怕了,有天他去族长家向连宇说了这些情况,连宇的脸色很凝重,问道:“连辛,他们长什么样子你知道吗?” “白天见的几个人相貌神态都不一样,但是晚上的那些人,虽然看不清楚脸孔,但有点毋庸置疑,他们的衣服都是一模一样的!”,连辛十分肯定的说道。“但是因为是晚上,衣服的颜色看的不大清楚,大概都是深色的。” 连宇沉思了一会说道:“连辛,我去给村长说下,这个你先别给其他人讲,以免大家恐慌,你平时也小心点,尽量别和他们接触,远远的观察就行了,有什么事马上跟我说。” 连辛嗯了一声,转头回去了。 杜缺最近也是小心翼翼,每到晚上,紫竹苑内总是有细细碎碎的声音,对于常人而言,这些声音无非就是晚上一些风吹草动的声音,但对于杜缺,这些声音却是清晰如同溪水在耳边流淌。他知道有些人在紫竹苑里来来回回,但是他想弄清楚这些人到底是干什么的,又不想打草惊蛇,于是次次总是凝神静听,也未干预。 已经是深秋快入冬了,晚上有点冷。那夜月光如洗,繁星点点,只是寒风□□,紫竹林亦是怕冷似地拥在一起。 许多年后,杜歌阑也没忘记这一晚发生的事情。 杜歌阑因为肚子受凉,老拉肚子,但是一个人出去茅房又害怕。楚含烟一个人在晚上出去偌大一个院子,也是有点怕怕的,于是杜缺便陪着她娘俩。 杜歌阑方便罢,捂着肚子走出来。突然一声恐怖的尖叫:“娘,竹子里有人!!好多人!!”,她跳到楚含烟的怀里,楚含烟紧紧的抱着她。 杜缺站在母女两个前面,只见手中握着一把玉箫,箫尾寒气盈匀,一股奇异的蓝色在夜空中燃起。杜缺对着紫竹苑上面茂密的竹叶大声说道:“鼠辈,你们一直在我紫竹苑偷偷摸摸这么多天,我已经放过你们了。今晚在这里装神弄鬼,别怪我不客气了!” “哈哈哈”,一个人笑着从紫竹林里跳出来,他的声音很低沉,“不客气?我倒要看看你一个破书生能有多厉害,对我们不客气到什么程度。” “你的同伙一起下来吧,免得我费事。”,杜缺降低声音,怕影响屋里睡熟了的几个孩子。 “用不着,我郭惠一个人就足够收拾你了!”,这个叫郭惠的人似乎很狂妄。 “哦,那可惜了,你们几个人估计也就你临死前让我知道叫什么名字了。你们这群人,图谋不轨,来我紫竹苑所为何事?”。杜缺问道 “小子,爷爷爱干什么就干什么,你管得着么你,跟你费什么话!。”说完,郭惠吸了一口气,举起右手,在月光下,右手居然闪闪发光,他做了一个掏心式朝杜缺冲过来。 “含烟,你抱着哥阑,不要看这边。”杜缺声音落下,便是低头一过,郭惠的重拳带着风从杜缺头上扫过去。杜缺身形一闪,玉箫反过来在郭惠头上扫过,郭惠头顶上的头发簌簌落下,成了半个秃子,郭惠大怒,双拳舞的虎虎生风,杜缺向上一跳,玉箫在紫竹林的竹叶里一阵舞动,原来郭惠还有有四个同伙,从上面跳了下来。 “大哥,我们一起消灭了这小子吧,还有别的事呢!”,有一个人朝郭惠说道。郭惠的状态很滑稽,头发一截长一截短,五个人个子挥舞着武器冲了上来,只见好一个杜缺,在五人围成的阵里对应自如,郭惠眼看一时半会打不死度杜缺,便朝其他四个人使了个眼色,其他四个人便拼了命的朝杜缺攻去,而郭惠则朝着楚含烟飞过去,杜缺见状一时着急乱了阵脚,被四个人里的其中一个打了一掌,一个踉跄,楚含烟被郭惠的铁掌握着喉咙。 “放开她”,杜缺突然很冷静的说道,“你们要什么东西,尽管说吧。” “算你识相,嘿嘿,我们要找冥字碑里的东西”。郭惠jian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