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8 正常到不正常

    应聘室，我心不在焉等着体检结果。

    期间，有人进来询问应聘事宜。看似领导的那人对他们说：“应聘报名已经结束，你们回去好好准备，等明年再来。”

    来人很失望，一副懊恼的神色。

    我坐在那里，心想，自己来的及时，如果来晚了，也会像他一样被拒之门外。我谢天谢地，如果能被选上，一定找个庙宇去烧把高香。

    十几分钟过去了，助理还没出来。

    我的担心慢慢滋生出来，怀疑体检出了问题。如果没有问题，助理不会一直猫在那里面。

    领导也觉得蹊跷，时不时拿眼看体检室的门。就在他以为助理会出来的时候，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领导拿起电话，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问：“队长，什么事。”

    只听一个女生说：“那个人来了没有。如果还没到，就做自动放弃处理，到时上面来追究的话，可不关我们的事。”

    领导陪着笑道：“知道，再给半个小时。如果我不把人送过来，你们就出发吧。”

    搞得神秘兮兮，像是去打仗。我坐在那里，一脸的木然。要戴上这二十七品乌纱帽，还挺不容易的。

    又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坐不住了。起身，过去敲了敲门，对里面喊道：“怎么了，小董，有问题么？如果没有问题，就赶紧出体检结果，上面已经来催了。”

    助理在里面说：“稍安勿躁，马上就好。”

    领导回身，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深邃的眸子里闪出一丝犹豫的光来。他看着我，不知道是欣赏还是唾弃，脸部表情让人捉摸不透。

    我朝他笑笑。

    他视若盲闻，俨然是一副长官做派。

    终于，体检室的门吱扭一声开了，助理拿着体检单，狐疑地看了一下我，递给领导说：“指标好像有问题。”

    领导一愣，接过看了一眼，阴沉的脸上，眉毛往上一挑说：“哪里有问题？”

    助理说：“不正常。”

    领导说：“我看是你不正常。这么完美无缺的结果，竟然疑神疑鬼。”

    助理眨了眨眼睛，然后又看看我。心里纳闷，领导怎么一下子变得粗心大意了呢。这在以前是很少有的。莫非这小子贿赂他了。他抬头看看监控，嘴里不服道：“他的体检正常的不正常了。”见领导脸色阴沉的厉害，补充道：“这是提醒，没有别的意思。”

    领导没有理他，拿起笔在体检单上签了字，又开了一张证明，盖上章。然后递给他说：“马上就要进行最后的考核，时间已不多，队长那边已经集结完毕，马上就要出发。你赶紧把他送过去。如果耽误了事情，拿你是问。”

    助理还想说什么，见领导主意已定，只能遵命。

    “时间还有二十分钟，出发吧！”领导看了看时间道。

    见助理并不愿意送我，我对他说：“我可以自己去吗。”

    两人一愣，一齐看着我说：“你去？你有车吗，你认识我们那个队长吗。如果你迟到了，你会直接报销的。”

    我邪魅地勾了勾嘴，蔑视的眼神闪出金光。我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两手交合在一起，发出咯啵咯啵的声响。我对他们说：“只要把详细地址告诉我，五分钟之内，我一定赶到目的地。”

    “天花乱坠。”助理没见过如此狂妄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