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章 道路伊始

    “我要……我要活下去。”

    “我不能……我不能就这样死了。”

    幽暗的森林，斑驳的树影，以及……浑身鲜血的少年。

    坚定而又残酷的话语伴随着鲜血从少年的口中挤了出来。

    今天的月似乎都被染上了一抹嫣红。

    美丽的如同被鲜血所浸染。

    一股股鲜血，一个个冤魂，就这样缠绕在少年的脑海。

    宛若挥之不去的梦魇。

    欢乐的家庭与熟悉的面庞，就在一声声惨叫与鲜血喷洒的声音中远去。

    ……

    “他很难活下去了……失血太多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

    带着些许的疲惫与无奈。

    “爷爷……救救他吧……昨天的惨状要不是因为我们把那群忍者引来，根本就不会发生。一个远离战乱的村子，数百条人命就这样因为我们而……”

    少女的声音响起……说了一半却没有继续下去，只是响起阵阵的抽泣。

    “孩子……我……”

    看着少女满是泪痕的脸庞，老人似乎下了什么重要的决定，眼神里闪过一丝决然。

    “我老了……没有几年可活了……”

    老人忽然说出了这样不吉利的话题，少女的心头一阵悸动。

    “爷爷……你……”

    “孩子……没事的……我活了这么久了，有什么看不明白，生老病死不外如是。我只是怕你一个人留在这战火纷飞的忍界太过艰难，才苟延残喘至今……人命从来都没有高低贵贱。这些人因我们而死，我们也一样要做出该有的救赎，哪怕只能救这个孩子，至少可以让我的心没有那么愧疚。”

    老人的话音落下，又是久久的一阵寂静。

    老人把头转过，看了看躺在床上重度昏迷的少年，伸出干枯的双手，把少年扶起来，嘴中轻轻的呢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