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薇薇安的实验

    自从韩小柔宣布试行自由经济政策之后，不仅是平民，还有许多政府工作人员也在泰城集中防御区商业区购买了商铺或者摊位，呼延若和薇薇安要去的饭店就是几名部长和副部长合资开设的。针对这种情况，韩小柔只有两个原则，一是不能假公济私，二是不能影响正常工作，只要能做到这两点，韩小柔便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韩小柔也不是什么富家千金出身，对于普通人对财富的渴望还是非常理解的。

    因为是几名部长和副部长合资开设，这家饭店集中了相当多的资源，无论是资本还是货源，在整个泰城集中防御区所有的饭店里都是数一数二的，不但地处繁华的商业区中心，装修豪华，服务员青春靓丽，而且菜品非常丰富，其中甚至还包括了中华鲟这样的珍贵食材。总体而言，这家饭店针对的客户就是高消费群体，如果是普通平民，恐怕一个星期的工钱都不够点一个菜的。

    一个是上帝武装的首领之一，一个是科学院的院长，呼延若和薇薇安自然不缺钱，在包间里坐定后，两人呼啦啦点了一大堆菜，而且只看菜名，不看价格，把服务员惊得目瞪口呆，说什么也要确定两人不是来吃霸王餐的。迫于无奈，呼延若只好先付了钱，服务员这才带着写了大半张纸的菜单下去。

    难得遇到这种出手阔绰的顾客，为呼延若和薇薇安点菜的服务员自然免不了会有些想法，不过当看到薇薇安满是警告意味的眼神后，服务员就明智地放弃了傍大款的打算。

    “来，尝一尝。”呼延若夹起一块饭店赠送的点心，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送进了薇薇安嘴里，“这叫‘驴打滚’，我小时候我奶奶经常做给我吃。”

    “很有趣的名字。”薇薇安一边嚼着点心，一边连连点头，含糊不清地说，“嗯，很好吃。”

    “喜欢的话，我以后给你做。”呼延若说着把装满点心的盘子推到了薇薇安面前，“对了，刚才在街上的时候，你想和我说什么来着？”

    薇薇安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服务员，服务员立刻明白了薇薇安的意思，微微欠身，转身走出房间，并顺手带上了房门。

    “在你去帝都集中防御区的时候，我给自己注射了方刚的血清。”薇薇安咽下点心，盯着呼延若的双眼，严肃地说，“现在，我们是一样的了。”

    “什么？”呼延若拍了下桌子，猛地站起身来，紧皱的眉头间霎时写满了焦虑。

    “我想，如果我像你们一样，也拥有E能力的话，一定能更好地研究E能力。”薇薇安缓缓说道，“所以我就给自己注射了最后一支方刚的血清。”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呼延若有些恼火地说，“自从方刚获得E能力至今，才不过几个月的时间，我们对E能力与黑水是否会带来什么后遗症根本一无所知，万一......”

    “你冷静点，不管是E能力，还是黑水，我对它们的了解都比你要多得多——从目前的表现来看，至少在可预见的未来内，它们还是非常安全的。”

    “与巨人族的科技水平相比，我们就像是蚂蚁一般渺小，黑水可是连巨人族都没能研究透彻的东西，我们又怎么可能弄得明白？”呼延若说着慢慢坐回了椅子上，渐渐平静下来，“抱歉，我刚才有些太激动了，其实我只是不想让你去冒险，毕竟黑水对于我们而言是一种完全未知的物质，我们对它一无所知，根本不知道接触它需要承担什么样的风险。”

    “可是你也冒险了啊。”薇薇安眯了眯眼，“退一步讲，就算E能力和黑水会造成后遗症的话，我愿意与你一起坦然面对。”

    “算了，既然事已至此，也没什么挽回的余地了。”呼延若端起水杯，猛地灌了一口凉开水，“你获得了什么E能力？敏捷系？感知系？还是别的什么？”

    “一种全新的E能力，如果说的直白点，我想可以称之为‘大脑超频’。”

    “大脑超频？”呼延若不解地挠了挠后脑勺。

    “你可以理解为增强大脑的运算能力，在大脑超频的帮助下，我可以轻松完成超过人类极限的数据处理、逻辑计算与模型构建等问题。”

    “这么说，现在的你就像是一台计算机？”

    “确切地说，现在的我比普通计算机要强得多。”薇薇安补充道，“如果我全力驱动大脑超频E能力——虽然最多只能维持一两秒，但就在这一两秒的时间里，除了智脑，也就只有超级计算机能与我一较高下。”

    “大脑超频。”呼延若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听起来对你的工作有很大的帮助。”

    “事实上，随着研究的深入，我发现大脑超频同样可以像其他E能力一样参与战斗，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大脑超频算得上是最强大的E能力之一。”薇薇安继续说道，“如果运用得当，大脑超频的使用者完全可以通过敌人的动作计算出敌人可能的攻击位置，换句话说，在大脑超频面前，任何敌人都是绝对透明的，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你是说，大脑超频的使用者可以预知敌人的下一步动作？”呼延若暗暗心惊。在经历过这么长时间的战斗后，呼延若自然知道可以预知敌人的下一步动作究竟意味着什么——只要反应速度跟得上，拥有了大脑超频，就相当于在近身格斗中永远立于不败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