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瓦布拉之盾（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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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样的场合书薇是绝对抢不到沙发的，她还在想先问哪个好的时候，已经有人笑着抢先问道，“怎么才能召唤到魔王？”

    “拿到魔王的真名，书写法阵向他发出邀请，如果碰巧他也喜欢你，就会回应你。”奥德修斯一本正经的回答。

    “啊——”底下一片带笑的哀嚎，“还要让他喜欢吗？那么怎么才能让他喜欢？”

    “这就只能去问魔王本人了。”奥德修斯面无表情。

    “简直就像是追女孩子啊。”

    “所以你们问我也没有用。”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奥德修斯瞟了一眼书薇的方向。书薇额头青筋一跳，深觉他是在故意挑衅。

    之前她还曾怀疑过，奥德修斯会不会就是阿加雷斯的契约者——不知为什么，她隐约觉得这两个人之间必然有什么关系。但既然奥德修斯用“喜欢”来形容契约者之间的“相性”，书薇就确定他和阿加雷斯绝对不是契约关系了。不但不是契约关系，说不定奥德修斯对这种契约关系还带着相当看不惯的取笑心理。

    “没有旁的问题了吗？”

    “魔王有多厉害？神赐礼装真的是他们制造的吗？他们为什么愿意听命于契约者？真的是因为抑制力吗？”立刻又有人追问。

    奥德修斯扫了一眼教室，目光再度在书薇身上停留，“看来大家关注的都是魔王。那么这堂课就专门用来讨论魔王吧，恰好，关于这些问题，我确实知道相关的传说。”

    “首先我们来讨论一下，魔王究竟有多厉害。”他说，“如果以魔法为标准，魔王是无敌的。哪怕人类将魔法的秘密悉数解开，制造出有史以来最强大的魔法师，他也无法和最弱的魔王抗衡。”

    教室里忽然间一片寂静，寂静中有个不那么有底气的声音询问道，“是不是有些太绝对了？”

    “这是现实，因为人类的魔法和魔王的魔法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东西。”他说，“谁来告诉我，在我们的社会，魔法的根基是什么。”

    片刻之后，学生们回答，“地脉之力和真语。”

    “某种意义上，没错。”奥德修斯说道，“地脉之力是魔力的根源，而真语是法阵的基础。如果能直接汲取地脉之力，直接讲说真语，哪怕是体内没有一条回路的人，也能施展魔法。但这是个伪命题。因为没有魔力回路，人类就无法汲取地脉之力。没有魔导回路，人类就无法表述真语。而地脉之力和真语不会为之改变。从这种意义上，人类社会魔法的根基不是这些，而是人体内的回路——人类能使用魔法的极限，也在于体内回路的极限。这是先天的规则。”

    没有人能够反驳。

    “在魔王的世界里，这种规则并不存在。他们因魔法而生，魔法是他们的天赋能力，他们的名字本身就是真语。高位阶的魔王甚至可以直接以真语赠人——这是目前人类获得真语的唯一途径。而魔王所赐下的真语，本身就是既成魔法。”

    书薇和奥德修斯四目相对——关于他最后那句话，这世上确实没有谁了解得比她更深刻了。

    “在必要的时候，魔王的语言本身就是一种魔法，魔王的身体本身就是魔法的结晶。而人类体内和魔法有关联的，就只有那有限的几条魔法回路罢了。我们可以称魔王的世界为真魔世界，魔法是一种无需习得的天赋能力。据说在虚无海还连接着一个世界，那个世界完全和魔法相隔绝。而我们位于两个世界之间，能利用规则有限度的使用魔法。魔王有多强大？如果以魔法衡量，至少在我们的世界他们是无敌的。”

    奥德修斯停顿了片刻，“那么，这么强大的魔王，为什么会听命于契约者？是的，是因为抑制力。”

    不知是谁插了一句，“抑制力究竟是什么？”

    “抑制力也是一种魔法，和普通的魔法不同的是，它是为了消解魔法而生。说到消解魔法，马其顿恰好也有类似的东西——”

    短暂的静默之后，立刻便有人回答道，“……神圣庇佑！”

    “是的，神圣庇佑。”奥德修斯说道，“被希腊人称作‘埃吉斯之盾’的神赐礼装。但是，就和封魔乐章是神圣庇佑的拙劣仿品一样，我们所拥有‘埃吉斯之盾’，其实也只是一件仿品。真正的消解一切魔法的盾牌，据说其名为瓦布拉之盾。是真魔世界里的众王之王命执掌铸造之魔法的魔王瓦布拉，以真龙之鳞为材料、以真王的祝福为言灵，为他未出生的儿子所打造的守护之盾。这盾牌能使他免于一切伤害，而这盾牌的力量，也就是抑制力的本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