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两百零九章 道非道（下）
方笑武道：“你把话说清楚些，什么叫他在利用我？” 那人道：“他身为大道，道行肯定在我之上，我虽然预见到了道的规则，但不能干扰道的规则，只能遵从道的规则，所以我才会选择布局让自己成为新的大道。くく★√√而他呢，说不定具有可以干扰大道的能力，只是他身为大道，不能直接出手，所以就想到利用元始道君来帮他做事。 因为元始道君的前身和我都是天道，所以也只有元始道君有这个能力，而也只有元始道君，才够资格和我敌对。 当然，以元始道君的元神，还不够资格我和交手，所以虚无老祖又在你的身上，也就是元始道君的元神，做了手脚，让你变成了一个怪物，他真正的目的就是利用你这个怪物来打败我。” 方笑武道：“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又如何？” 那人道：“他这么做，已经立于不败之地。换句话说，如果你打败了我，我就会消失，而到时候，他就会像控制元始道君那样控制你，让你听他的话，你就算变成了天道，但归根到底，你还是他的傀儡。 而你要是输给了我，他就找到了机会攻击我，而他若是真的要亲自动手，又没有后顾之忧，在我没有成为大道之前，只怕也会被他而扼杀在成为大道的道路上。 但要是第三种结局，那就是你我都死了，这就让他坐稳了大道的位子，因为除了你我和之外，根本就没有第三个人还能去争夺大道之位。 至于元始道君，早已是他的傀儡，只会听他的话，根本就不会起来反对他。” 方笑武听了这番话，虽然没有相信，但也不排除这种可能。 如果虚无老祖此时突然跟他说话的话，无论说什么，他都会相信虚无老祖的话，因为早在来东海之前，他就已经把虚无老祖当成了自己的师父。 可是，虚无老祖却没有跟他说话。 难道真被那人说中了？ 虚无老祖是在利用他？ 反过来说，虚无老祖若是没有利用他，现在就会出声坚定他的信念，让他不要相信那人的“鬼话”。 但虚无老祖没有出声，岂不是心里有鬼？ 当然，虚无老祖没有在这个时候出声，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这种可能就是，对于那人的“污蔑”，虚无老祖不会争辩。 正如境界高的人一样，当你被一条狗咬的时候，你不会反过去咬狗，而是一笑了之。 虚无老祖会不会就是出于这样的想法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就是在考验方笑武的意志。 原本就在一念之间，方笑武最后会选择什么，已经跟虚无老祖和那人没有关系，而是他跟自己有关。 无论他选择了什么，都由自己来承受，至于能不能承受，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那人等了一会，见方笑武不出声，就说道：“你不出声，那就是认为我说的有些道理，只是还不敢相信而已。” 方笑武吐了一口气，说道：“我确实不敢相信，因为我从来没有想过我只是别人的一枚棋子。” 那人冷笑道：“在虚无老祖的面前，任何人都是他的棋子，包括你和我在内。我不想成为他的棋子，所以我才会起来反对他，誓要成为大道，将他干掉。如果你也不想成为他的棋子，你就应该和我一样起来反对他。” 方笑武想了想，道：“那你的办法是什么？” 那人道：“你既然是他的棋子，他自然不会想到你会与我联手……” 方笑武道：“他是大道，又怎么想不到？” 那人道：“好，就算他早已想到了你最后会与我联手，但只要你和我联手，他就没有办法对付我们。” 方笑武道：“为什么？” 那人道：“因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代表的是元始道君，与我合在一起就是最元始的天道，也是唯一的天道。 虚无老祖虽然是天道的老师，但天道不是由大道产生的，不然的话，虚无老祖当年也不会收天道为徒，打算利用天道来达到成为道之化身的目的，只是他最后失败了。 天道，准确的说，是唯一的天道，跟大道一样，也是从道之中产生的，只是时间要比大道晚。 或者说，天道与大道本质上是一样的，而且在某种情况下，天道能衍变成大道。 我虽然不知道虚无老祖到底是什么时候成为大道的，但我有一种假设。” “什么假设？” “在很久以前，连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年代，有一位大道，并不是虚无老祖，而是另外一个人，而虚无老祖，当时就和我们一样，也是天道，或者跟天道有关。后来，那个大道消失了，而虚无老祖就成为了新的大道。” 方笑武惊异的道：“照你这么说，虚无老祖就是从天道衍变成大道的？” 那人道：“不错。当然，这只是我的推测，不过一直以来，我的推测都不会出错。” 方笑武沉思了一下，说道：“如果你的推测没错，那无论是你还是我，都有可能成为新的大道。” 那人道：“所以当你和我联手之后，虚无老祖就算是大道，也不可能阻止道的规则。他若不接受，想阻止我们联手，那他就真的会被道的力量笼罩，纵然有大道之力，也没有办法施展。” 方笑武道：“我明白了，大道之力虽然很强，可它还是来自于道本身，如果失去了道的约束，就会成为无源之水，最后只能化为乌有。 同样的道理，虚无老祖身为大道的化身，是从道里产生的，他若失去了道的约束，就失去了大道的资格，自然就会受到道的惩罚，最终变成虚无。” 那人道：“对。如果他不出手阻止我们，那他的下场也会消失，而你我，就会成为新的大道，取代虚无老祖的地位。” 方笑武道：“可是大道只能有一个，我们却是两个，怎么分？” 那人道：“这个你不用担心，因为只要我们真的联手，无论是你还是我，都会成为新的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