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海岸

    身影急速而过卷起狂风，天气寒冷不停打哆嗦，望着画面般瞬息闪过的海面心中却非常迷茫，为什么？为什么那句话会回荡耳畔，它到底是谁，我跟它有关联吗？

    海鸥展翅高飞嘎嘎响个不停，大船不停来回航行，一条硕大的海岸线浮现眼前，前面不远有处沙滩，不过树枝光秃落叶纷飞落在地上，终于回到东大陆。

    降低身体站在沙滩中望着树林，见到落叶纷飞有种游子归家的感觉，可是心情依旧沉重，向前一步察觉不对，树林剧烈晃动带起落叶不停飞舞，灵气挥洒空中，好像有人在大战。

    停在沙滩望着林内，树林晃动的越来越厉害，隐约见到一道青光向后斩去，一个淡蓝色影子冒出站在沙滩急速向前，但踩在撕碎的衣裙跌倒在地向前滚了几圈停在楚诺身前。

    她咬牙倔强起身，拿起青翠欲滴的青竹杖又杀向前方，每次挥舞必能见血，黑衣男子飞出一掌拍在她的胸口，痛哼摔在楚诺脚边洒出一点血花，身体蜷缩痛苦难受，青竹杖失去力气正好被楚诺接住。

    看着她痛苦的模样心里一痛，没想到刚到东大陆就见到燕依水，暗自叹息弹指一挥溅起血花，他震惊低哼摔在地上气息消散，感受到手中的青竹杖激动颤动反手插在身边，蹲下身子想要将她抱起，可她突然翻身向后退了好几步，右手从肩膀抓住一条细线，跟着身体一扯飘在楚诺手中。

    “啊！”她惊叫捂住胸口，望着楚诺手中的肚兜有些难堪，他震惊望着手中的肚兜，拍了拍额头不知该说什么，她镇定一下，道：“先生，能还给我吗？”

    见到她美貌依旧不知想到什么，回过神走到她面前递给她，伸手接过微微一福，道：“多谢先生救命之恩。”

    “本人只是碰巧路过。”楚诺用很平常的口气回应，但她没有什么表示，只是轻轻点头，来到身后拔出青竹杖后转身走入树林。

    大风呼啸撕裂痛苦，望着海面久久不语，转身走到海面望着水中倒映的他，那个面容苍老，满脸胡渣的楚诺，声音也变得非常雄浑，望着海面心中不知该怎么表达，轻轻启齿。

    “我老了。”

    十年沧桑，曾经芳华少年，终于老去，不复当日光景。我来了，我老了，她不认识我了，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听着大海咆哮，身后落叶纷飞，天气寒冷刺骨，一切到了暮年，费尽心思来到东大陆救她，终相遇时，却韶华年老，不复相识。转身望着沙滩，见到染血的尸体，想到她的那股子狠意，这是她吗？这应该才是她吧。

    走入沙滩走进纷飞树林，只留下一条残留的脚印，从前的一切到现在，都会随浪淹没，恢复平静。

    熟悉的官道映入眼帘，落叶落在官道中随风荡起，脚步带起树叶回荡轻轻声响，她的身影不知所踪，距离好像也非常遥远。

    孤寂的身影越过树林，一望无际的田园留下残留的秸秆，贫瘠的土地没有生机，潺潺水流顺路流淌，只有一条单调的官道不停延展，好像在拉近从前的距离。

    不知走了多久进入夜晚，前面出现一条岔路向条小路合拢，这片平原似曾相识，来到岔路继续向前，右边有座硕大的院子，不远有片大湖飘荡雾气。

    “里仁湖……泉淮学堂。”曾经如流水而来，想起那半年每天都回来泉淮学堂进修，舜寂落命不久矣，往北参加比武大会，燕都相遇，除夕夜晚，比武招亲大会，泉柔公主……

    但雾气就如烟火随风消散，十年，改变的太多太多。物未变，人未变，天未变，变的是时间。

    顺着熟悉的官道绕过里仁湖，前面不远矗立熟悉的城池，又返晋都。走入城门望着四周，人群熙攘笑声不断，临近春节大街张灯结彩，十分喜庆，灯笼照亮这张平凡憔悴的脸，少女嬉戏走过大街，好像前往燕国，也是冬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