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九章 施救
去不去? 心连续盘问了自己三遍之后,宁越还是动了。和曾经被训斥过的一样,有些时候,他的心太软,温柔过头了。但也正因为这样,他才是他,是那个被同伴所无限信任的宁越。 有声音为引,地方并不难找。况且,在这种深夜里整个府邸还亮着灯的屋子可不多。 靠得近了,挣扎声与呵斥声更大,然而都抵不过另一个狂笑之音。以及,伴随着的另一阵嬉笑软语。 指尖一点,纸糊窗角洞穿,凑去查看之前,宁越顺势手掌一掀,无形波动的涟漪将周围夜风吹散。太暖和的屋子里若是多出了一缕带着寒意的夜风,算不是修为足够的强者,换作普通魔族,也有可能察觉到端倪,不得不小心。 所见屋内,看排场本来是一个宴会,不过起喜庆氛围,更多的是弥漫着一股yin靡之气。被扫去菜肴的桌案之,两名衣衫半解面带绯色的魔族女子一左一右将一名还在挣扎的女子牢牢按住,任凭一名立在三女身前的赤条条壮汉胡乱撕扯着被制住的女子身衣物。原本应该挺华丽的演出礼裙,已经在粗糙大手扯动下褴褛不堪,包裹着的雪白胴体即将全部暴露在那对贪婪而充满着侵略性的大眼之。 “别,不要啊!” 被制住的女子还在挣扎,只是每当她双臂一振意图挣脱一左一右两名女子按住之时,手腕部一圈刺青图案都会突然闪烁一下。随即,在她颈部,另一圈纹路类似的刺青再是一亮,而后,她娇躯一颤,重新瘫倒躺下。然而,瞪大的眼,依旧带着一股不屈的反抗之色。 她被下了某种特殊的禁锢? 第一眼所见,宁越的反应便是这样。而第二个在脑海浮起的念头,却是……她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且成为了一名歌伎? 已经来不及多想了,有些粗暴的魔族壮汉已经准备开始最后一步了。在他强有力的大手下,女子纤瘦而被禁锢了大部分力量的雪白双腿软弱无力,轻而易举被打开。在此刻,狰狞面孔洋溢的狂笑更加肆无忌惮。 与此同时,宁越抽出了暗煊古剑,区区一扇木门对于他的剑锋而言,根本造不成阻挡。 只是这个时机,并不合适。至少对于刺客或杀手来说,暗杀的最好时机还没有到来。虽然,他没有接受过专门的刺杀训练,但是曾经堀媛也和他说过,当一个男人原始欲望得到满足的那一刻,也是他防御最松懈的时刻,那时再下手,事半功倍。 然而,他这一剑不仅仅是为了杀,更是为了救。 箭在弦,不得不发! 铮—— 剑出,门板应声而裂,在夜色寒风啸动卷入之前,剑意的深寒率先呼啸,凝聚为一线的寒意直指施暴壮汉的后颈要害。 同一瞬间,大汉右手一掀,将都来不及反应的一名魔族女子抓起,反手一摔挡在自己身后,作为盾牌。 这一刹,宁越的剑势微微一滞,瞬息之后,锋芒凌厉依旧。 作为帮凶,这名沦为替死鬼的魔族女子同样罪有应得! 嗤! 寒意贯穿一刺,魔族女子应声而殒,但是在她血rou躯体的后方,壮汉已经挪身躲开必杀的剑尖。 宁越一闪即逝的迟疑本来令剑势迟滞一分,再击女子躯体,又迟一分,面对实力足够的强者,这样的间隙已然足够完成躲避。 但是这一剑,尚未势尽! 于半空躬身一翻,突刺的剑刃弯曲扭动,斜挑而起再是一剑削斩。 剑气激荡,凝聚的一弧璀璨直追前方推开身影而去。 然而,他也不再躲避,右手所配护腕突然亮起,一柱黑影鼓动烈风凭空展现。 铛! 刚猛之锋劈落,剑芒支离破碎,卷动的劲风持续冲击一荡,将前方地板片片掀起,在半空再卷动出一旋扩散烈波。 右腕一抖,星光咒印透入剑锋正,宁越左手拽住终于逃过一劫的女子手腕,带她一同后撤的同时,暗煊古剑挥击一斩,冰冷剑势赫然多出一抹雄浑力道。 轰—— 震击而裂,拔地而起的强烈激荡直接粉碎空屋檐,星月之夜直接可视。 屋内,毫发无伤的魔族壮汉此刻也不再是赤着身体,躯体之多出了一副棕色皮铠,防御性究竟如何并不好说,但配他近乎两米高的体型,煞是威猛。在他掌下,一柄暗银色大镗横出,正是之前由护腕所幻化凝聚而成的灵器兵刃。 “何方鼠辈,胆敢闯入这里不说,也来破坏我的兴致。不管你是不是之前连续摧毁幻粉据点的那个混账家伙,总之,叫我撞了,今夜是你的死期!” 另一侧,退至角落的宁越根本没有理睬对手的狂言,只是随手解下了折光斗篷,披在衣衫不整的获救女子身。看着对方一脸的茫然,他耸了耸肩,道:“舒缇,你不记得我了吗?” 霎时间,女子剧烈一颤,震惊地打量着宁越的面孔。终于,她回想起了当初的短暂交集。 “你是……宁越?” “嗯。更多的疑惑,留到之后再慢慢叙说,我先解决掉这个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