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一章 三国海战
一艘艘舰船,扬起长帆,迎着海风,浩浩荡荡航行在一望无际的碧绿蓝海,远远望去,每一条舰船相距五十米呈巨大的包围形方阵。来自雷渊城的舰队,裸露的船首上漆缀着一个巨大而显眼的风信子图案。站在将军舰台上雪孤兰以及雪琛,率领着三十五万精良强壮的黑衣轻甲大军,航行的方向,正是自由海岸以及棕榈湾舰队所在方向。 “这帮残党余孽”雪琛,这位年轻的统帅,穿着黑底暗银轻甲,头戴银蛟冠,黑发至脖,浅褐色眼瞳倒映着远处黑压压的舰队。“当年攻入城池,绞杀国王叛军就不应该留下为数不多的投降俘虏与人民。” 雪孤兰是雪琛的亲生jiejie,生于雷渊城,雪氏家族,多年来雪氏家族所出兵家战将占据雷渊城半壁江山,也被称为名将世家。 雪孤兰听着性格急躁的弟弟雪琛埋怨着过去对自由海岸的屠杀。“中都高官与雷渊长老的决定。屠杀自由海岸对强盛而遥远的中都之城与我雷渊城并没有好处反而会令吞并自由海岸的其他国家拓展领地极速膨胀。”雪孤兰耐心向弟弟雪琛解释着当年所做的决定“理解一件事,从根源与关系开始。理解一件大事,从关系与格局开始。”雪孤兰的年龄比雪琛大四岁,战场上雪琛未有败绩,年少功成会使很多人变得高傲自大,变得傲慢不羁。听到jiejie雪孤兰这番教导,倒是闭了嘴,老实多了。 密密麻麻的舰船在大海上航行,直到雪孤兰双手哚着的中都远镜里出现帆与舰船的轮廓,方传旗手使出停行的命令动作。雪孤兰仔细的扫视着中都远镜中自由海岸与棕榈湾舰队数量以及方阵布局。收起中都远镜,雪孤兰尖瘦的脸庞,亮银软甲,头戴雀冠。她看到棕榈湾旗帜的舰队冲在最前面呈大三角形,自由海岸旗帜的舰队则呈半圆形包围状。这是冲锋为首包围为后的一式结束战术,用于以多攻少效果最为显著也最有效率。都离知道雷渊城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找到援军,即使中都支派舰队军队路程是硬伤。 雷三剑下达雪孤兰的指令是迂回拖延战术,目的是等待雷三剑在南城胜利后率领军队舰队前来支援海战进行对自由海岸以及棕榈湾的围攻打击。当雪孤兰看到自由海岸以及棕榈湾舰队以及战士的数量。对雷三剑下达给自己的命令进行重新定义,三国八十万联军,就在不远处自由海岸以及棕榈湾四十万舰队和骁勇善战的战士,而自己率领了雷渊城六十万军队中三十五万军队。她知道,雷三剑率领的二十五万军队面对的将是回响森林的四十万大军。即使雷三剑手持长柄劈天斧能够在万军之中独开一面,战役如履薄冰。 雪孤兰下达的命令与雷三剑相反,她选择冒险的效率解决战斗,结束后立即赶赴雷渊南城协助雷三剑抗击回响森林的全巢出动。 雷渊城旗帜的舰队,听从雪孤兰指令,五万战士为冲锋将正面金戈对阵来自棕榈湾的金脑袋。雷渊城的战士不惧怕死亡,他们明确知道手中的利刃,只为了亲人与信仰,而棕榈湾的金脑袋,眼里只有利益,只为了金币。雪孤兰命令十五万战士为左翼,十五万战士为右翼,战术脉路的目的是开首的精锐五万冲锋战士击溃棕榈湾五万金脑袋冲锋方阵,紧随其后的十五万左翼,十五万右翼,顺势将自由海岸三十五万舰队方阵冲散并分割成两半,雷渊城左翼与右翼舰队摆成两组无死角的三角形大方阵,死死围困自由海岸的舰队,造成心理恐慌,最终赢得胜利。 “放......箭,”随着雪琛厉色的面部表情狰狞扭动。身后一排排雷渊城黑衣轻甲战士朝上四十五度角,拉动弓弦,声音像破裂的黑竹。手离开弓弦,轻盈赋有弹性的回弦声荡漾在弦上。在一瞬间,撕破天空的箭犹如铺天盖地的黑色蝗虫袭击农民的庄稼般穿刺在自由海岸以及棕榈湾的舰队。 自由海岸,都离握着翼兽铜仗支撑着风霜残烛的身体,一双看过世间所有苦难与欢乐的眼睛,深深地埋藏在厚肿的眼袋和道道如刀割的皱纹中。他早已给四部司长都统“胜华佗”负责下达指令,迎接雷渊城暴雨般热情似火的箭支见面礼。棕榈湾畜生首领娴熟的挥舞着指挥军队的手势,战士立即拿起早已备好的虎刺梅铁盾,九十度角防护密密麻麻从天而降的飞箭。 “咚咚咚咚咚咚” “咚锵,咚,咚锵” 金脑袋咬牙切齿顶着虎刺梅图案的铁盾,铁盾顺序且规则的一个扣着一个训练有素,一条条舰船上远远望去如同一朵盛开的花朵儿,柔美可人的花瓣层层叠叠包裹着花瓣下最为脆弱的花蕊,包裹着战士热血沸腾的身体。火油箭对付棕榈湾的舰队并没有用,每一条舰船的甲板以及舰身覆盖着经过特殊处理的锋薄铁板,浸沾了火油的箭头遇到这种舰船,一点办法都没有。坚不可摧是胡扯,聪明的狼蛛布下缜密罗网,尚有动物悄无声息的穿越而过。 一只昆虫趴在战士肮脏的鼻孔,一边扇动着翅膀,一边蠕动着六条分不清腿手的肢体关节。战士左右不停的甩着头颅,这是一个从小怕痒的老战士,他松开顶着铁盾的左手,狠劲又畅快地抓挠昆虫所造成奇痒的鼻孔。 “叱” 一支锋利的箭,准确而狠毒的直插在战士腰部上方。他来不及叫出痛楚之声,身体丧失平衡,失去力气,抵挡飞箭的铁盾顺势滑落,重重的砸在腿上,没有知觉,猩红的血液沾满了紧紧捂着箭的手仍在继续在肆意向下,向屁股和大腿流淌。当他倒在甲板上的小血洼时,已经失去了生命的体征,他睁着一双浑大的眼球,他看起来是那么年轻,长期烈日灼伤皮肤后留下黝黑的皮肤。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真实的姓名,甚至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棕榈湾的战士们,没人在乎亲人的来历,亲人是谁,他们不怕失望,不怕绝望,不怕死亡,从出生一直接受面临着这些。被拐卖来,母亲是卑贱的ji女,父亲是天杀的劣徒。训化的人性,肮脏的生活,卑微的生命。对他们来说,没有什么比这更加恶心了,那么,对他们来说,又有什么是值得庆幸的呢?幸福吗?还是快乐?又或者是女人和金币?他们时而放肆大笑,看起来多么自由。他们时而愤怒,看起来多么勇敢。以战的方式死亡,对于棕榈湾战士,是一种为数不多的,荣幸的,不错的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