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花
“麻烦这位大哥,你去跟洛公子说一声,我们有事见他。” 大汉见她还算客气,便点点头,抬脚向里走去。 片刻,大汉走来道:“洛公子,马上就出来了,有什么事直接跟他说。”片刻,里面走出一个人来,他气质华美绚丽,脸庞更是美得不可方物,正是洛恒幽。 “洛公子,你好!”袁青上前向他打招呼道。 “你好!”洛恒幽见惯了那些来对他嘘寒问暖的粉丝。 “洛公子,你的戏我看了,你唱得很好。”袁青道。 “多谢。”洛雨涵看着袁青笑道。 “不瞒洛公子,我们是办橘子周报的,想要来跟洛公子你谈谈行吗?”袁青直接单刀直入。 “橘子周报?”闻言洛恒幽上下打量袁青,最后点点头。 几人来到洛恒幽的休息的厢房内。 其实在此之前袁青从来没有采访过别人,这次,面对一个万人瞩目的男神,心中多少有些小紧张,不过袁青也是个见过风浪的商人,俏脸一片平静。 茶楼有专门供给戏子的休息的房间,像洛恒幽这样的大明星,他的休息间自然是**且相对宽大的厢房。 袁青与洛恒幽相对而坐,侍童奉来茶水,淇汣站在一旁,房间内就只有四人。 袁青看了看洛恒幽,轻喝一口茶水,唇轻启,清淡的声音缓缓道来:“洛公子,这次我与淇汣冒昧前来,多有打扰。”失踪配合微微向他走出一个道歉的姿态。 “袁姑娘真是客气了。”洛恒幽亦是笑道。 “那好,公子,那我也就长话短说,其实我是来采访你的。”袁青道,“所谓采访,只是我的用语,公子无需过多追问。” 洛恒幽点点头,他是个戏子,自小就能应付各方人士,对袁青的话也是能懂。 “洛公子,我有很多问题想问你,若是你能回答的不妨跟我谈谈。” “可以。”洛恒幽倒是好说话。 “洛公子,你对唱戏有何看法?”袁青问了个他对自己的职业的看法。 “看法,倒是没有。”洛恒幽道,狭长的凤眼流转阵阵迷离, “唱戏不过娱己娱人罢。” “娱己娱人,也不失为一种享受,乐在其中,外人难见,洛公子真是好悠闲呐。”袁青笑道。 “悠闲?的确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洛公子,可喜欢些什么戏目?”袁青问。 “倒也没什么,不过是些催人泪下的戏目罢。” “你喜欢悲剧?” “我认为悲剧比喜剧更加感人。”洛恒幽的语气流露淡淡伤感。 “悲剧是人最真实的感受,它的确比喜剧更加深入人心。” “英雄所见略同。”洛恒幽笑道。 “对了洛公子,这次访谈,我们会整理出来,将之发表在橘子周报上,你也知道,秋州有很多人都崇拜你,他们都希望能多了解你,而报纸正好给了他们了解你,与你更亲近他们的机会。”袁青实话实说。 “我知道,若是没有报纸,也许我永远都不知道,我在人们的心目中地位那么高……”洛恒幽道。 “洛公子,你的容貌举世无双,人们都说你是天上的仙,说真的你确实很美。”袁青道。 洛恒幽倾国脸庞微微一笑,“都是他们抬爱了。恒幽不过一介戏子而已。” “洛公子真是谦虚,如你所说,戏子,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袁青道:“洛公子平日里都喜欢干点什么?” “养花。”洛恒幽不假思索道。 “鲜花配美人,难怪洛公子倾国倾城。洛公子都喜欢养什么花,跟我们说说养花的心得。” “我最喜欢牡丹,大气华贵,倾国倾城,我院中可是养了很多品种的牡丹,每到春天,花开争研,有机会姑娘可以去看看。” “若是有机会,我真是求之不得。”袁青道。 之后他们谈了很多问题,话题,毕竟他们第一次相见,袁青的准备工作并没有做足,有些问题想问也没有把握,索性问些简单又不是暗示性很强的问题。 一席对话,他们谈,淇汣挑一些比较好的记下,日暮西山时分,谈话结束,主仆二人起身告辞。 她们没有去月湖酒楼而是去了静堂。袁青估摸着这时候莫子桑也算忙完了,于是准备去“看看”他。 静堂,人少了很多,太阳西下,也不会有人来看病了,袁青与淇汣走进静堂,不过十位数的病人,慢慢等吧。 她们是静堂的老板的朋友,那侍童见了她们几声应笑,便将他们引人静堂的里屋。主仆二人推门而入,里面有两人是早先跟随林菀汐来静堂的丫环小荷与那个年轻的画师。 小荷认得袁青,她是她家小姐的朋友,于是小荷起身对袁青施礼道:“袁小姐,您来了。” “恩,菀汐呢?”袁青道。 “小姐在外面,帮莫大夫打理事物。”小荷道。 时过不久,门被推开,走来两人,正是莫子桑与林菀汐。 “子桑,菀汐。”袁青道。 “阿青。”各自打过招呼,讲明来意,于是袁青与林菀汐共同采访起莫子桑来。 其实问问题最多的是林菀汐,袁青只是偶尔提问,莫子桑有问必答,他待人十分温和,的确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她们来时是日暮,所以访谈的时间也不太长,差不多太阳完全落山,袁青起身告别,莫子桑也不好强留,送她们走到门口,止步,主仆二人相行而去。 “子桑,阿青对你来说,是你的什么人?”林菀汐问道。 “她……是我的恩人,我也一直把她当做亲meimei看待。”莫子桑回道。袁青那时葬下了他的师父,也算他的恩人,她比他小,他把她当做meimei相待。 当做meimei?好吧,“我信你。”林菀汐喃喃自语。 袁青与淇汣走在街上,天黑得压抑,一轮弯月,临空而挂,月色清淡,寂寥的街道少有行人。 淇汣是袁青从奴隶市场买来的,她是个衷心的奴隶,毕竟她十多年的教育就是教育她如何成为一个衷心的奴隶。她沉着冷静,是个颇有能力的办事能手。 两人走在街上,若是袁青没有开口,淇汣也不会随便开口。她们只是静静的走着。 一阵疾风从头顶掠过,很快,一闪而过,袁青抬头,月下竟有一人,他一袭白衣,出尘清凉。只是他一闪而过便无影无踪。 “天下竟真有如此轻功。”袁青看了不由得佩服,此人未免太过厉害,竟然在天际边一闪而过。 “主子,根才那人似乎在抓贼。”淇汣道。 “抓贼?并没有看到第二个人呀。”袁青表示疑惑,就只那个白衣人,并没有看到贼。 “那贼的身手极快,以至于我们都没有看到他。”淇汣道。 “难怪他大晚上的还要用轻功。”袁青了然的点点头。若是单纯耍帅,大晚上穿一件白衣在月亮下飞来飞去,这样又没有几个人看到而且还浪费体力,没有几人会怎么傻,若是此人在追贼,就情有可原。 那贼的轻功了得,白衣人追了他很久都没有追到。主仆二人刚才看到的不过是一个片段而已。 这夜伴随着那一袭白衣,翩然而过,也是静谧无声。 第二天,袁青将橘子周报写好,将她采访洛恒幽的事情写在了报纸上,采访莫子桑的事,她决定下一张报纸再写。这样慢慢吊人们的胃口,报纸才不会黔驴技穷。 洛恒幽的访谈内容,写得很求真,没有作假,这也是媒体人必须要负责任的态度。 今天秋州日报发表的是莫子桑的调查报告,两边报纸销售相当,青菜萝卜各有所爱,也不能强迫。 袁青也没有闲着,带着淇汣去采访下一位美男,龚洐。 龚洐是一个侠客,总之他很飘逸,也有些不喜欢人情浮华,袁青是磨了多少嘴皮子,才说动这个隐士一般的男子接受采访。 采访间,袁青问了他很多问题,他回答的能有一半就不错了。 访谈进行了一个时辰,袁青与淇汣被他的不耐烦,后知后觉的自动退出了。 于是结果就是这样了。五位美男采访了三位。林云笙,反正他的meimei已经采访他了,袁青也就懒得再去插一脚。王爷,算了吧,袁青还想活得久一点。 公然写王爷上报,前几天袁青已经到了一次霉了,现在再去采访他,谁知道结果会怎么样? 月湖酒楼,袁青正在整理笔记(就是采访那些美男的笔记),忽然门被敲响,袁青懒懒的应了声,门被推开。进来的是一个男子,他一袭锦绣长衣,气质清雅淡然,黑发如绸缎般散批在衣上,皮肤白皙,眼睛清澈似有灵动之意。 袁青抬头看着他,似乎他的身上有一种非常独特的气质,能将人的眼睛牢牢吸附,流连忘返。 “姑娘,你是月湖酒楼的掌柜袁青吧。”男子轻启薄唇,似碎玉般的声音缓缓响起。 袁青点点头,道:“你找我有事吗?” “恩。”男子微微点头。 “请坐。”袁青对他做了个请的姿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