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 所有的爱都有罪
四川每年都会找各种理由给他红包,他退还给他,四川悄悄的掩着嘴说,“云恒,我就是看上了你的同学刘菊花。” 他信以为真,第二天积极的寻找刘菊花,妈呀,大饼脸长的骇人听闻,他站在刘菊花面前红着脸不知所措,死死盯着自己的脚不吭声,让全班同学都有所触动,触动之余他和刘菊花的暧昧传的四通八达。在这样的四通八达里,有时,他还能收到刘菊花出于友情和豪爽给予的一份大饼和包子,那时,他盯着自己的脚就行不通了,改成死死盯住那份包子,想说,“你其实挺可爱的。” 四川还让他偷鸡,他一路尾随扑腾来扑腾去,头上落了几根鸡毛身上沾上了无数的泥巴和杂草,四川神秘兮兮掏出口袋里带血的鸡蛋,“云恒,你发了,你逮了只刚开窝的小母鸡。”他们住在农家的土房子里面,容四川对着那灶台添火,青春的脸颊染上了黑黑的锅灰,喝着鸡汤泡着大灶结的那层锅巴,他们一人啃掉了一只鸡腿,那扇小小的对开窗户,吹过来一阵阵菏叶的清香,还有不远处的蛙鸣蝉叫,那是他们的夏季星空依然光彩闪烁。 一般来说,人遇到不幸的事情总会来点预警,不是老天下雨就是深更半夜。 可是没有,风和日丽的一天,他从学校回家推门进来,母亲已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一封遗书放在书桌上,“儿子,好好活下去,活出人样来。” 母亲匆忙走了。 他搂着母亲的尸体,似乎还有最后的一点温度。他盖上被子抚摸她粗糙的脸和手,她和天下所有的母亲一样,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孕育了他抚养了他,一颗罪恶的果实,那也是果实。她是他一生相伴的盈盈笑语,她是他漂泊学涯的缕缕执着。 可是母亲,为什么,为什么呀! 许多年相依为命都过来了,就快等到苦尽甘来的一天,你为什么狠心抛下我就走了。 他的父亲终于来了,很多年过去,时间它静静的流过,深的东西它越来越深,浅的东西它越来越浅,她老了几根白发,他也老了两鬓含霜。 他能来就很好。 曾经我以为我们会一起慢慢变老,坐在自行车上慢慢摇,但是我没有,我只是怔怔望着你的脚步,不能对你说出最后的祝福,你在你的天涯抱着富贵慢慢变老,我在我的海角望着贫瘠慢慢变老,但是我没有,我只是怔怔望着你的脚步,你们两个人幸福的慢慢变老,我一个人孤单的走向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