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回痴情女泪洒血书 有情人难成眷属 (上)
珺县城西南17公里处有一风景秀丽的村庄——赵家庄。它东临吕梁江畔,西连泱泱蓝HN接三国圣地文丑塬、兴国寺,北靠三峰山麓,形似“罗圈椅”“簸箕掌”,实乃物华天宝、人杰地灵之风水宝地。 进入村庄100米处,有一坐北朝南独居院格外惹人注目。大门左侧,有一棵五人合抱不住的大杨树高耸入云,树叶蔽日,树上有许多老鹰和白鹤做巢,它们在树上生儿育女,繁衍生息。 院落西墙外,是一处10亩有余的竹林,一条小溪把竹林一分为二。溪水从大门前缓缓流过,潺潺流水好似一首悦耳动听的赞歌,溪里的小鱼、麻虾自由自在地游来游去。 进入庭院,坐北朝南五间正房粉刷一新。院中挂满了丝瓜、豆荚的篱笆上,绿油油的叶子沐浴在温煦的阳光下,给人一种幽美恬静的感觉。 院中央有棵枝繁叶茂的梧桐树,传说是赵家庄先祖维勤公建庄时亲手所栽,距今已有360余年的树龄。它的叶成绿色,厚厚的、一层盖着一层,每片叶子都闪着亮光。长长的树枝伸向四周,片片树叶犹如一把把小蒲扇,为人们遮荫、调节气温。面对如此诱人的景致,有人却心事重重的在树荫下转圈圈。 此人身高180公分,上穿白背心,下穿褪了色的军绿裤子,脚踏“解放”鞋,二十来岁的年纪。他长长的头发随风飘逸,帅帅的面庞上浮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深邃的眼神让人猜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偶尔闪过几分邪气,更增添了他的无限魅力,仿佛全天下的帅气都集于一身。此人正是被珺县教育局开除公职的赵焱焱。 “你两天都没吃饭了,有啥委屈不要闷在心里,说出来帮你想想办法。”站在堂屋门口的赵民强如是说。 “爸!我没事儿。”赵焱焱顿住了脚步。 “娃!过来一下。”坐在堂屋摇摇椅上的赵仁义向赵焱焱频频招手。 赵焱焱走进室内,问道:“爷爷!喊我啥事儿?” 赵仁义反问道:“你在院中走来走去,莫不是有啥心事儿?” 赵焱焱只得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叙述一遍。 “开除了也好。”赵仁义抬头望了一眼墙上方悬挂的“悬壶济世福荫众生”横匾,又语重心长地说道,“在家跟你爸学点手艺,咱祖传300余年的绝学后继有人了!” 赵焱焱点点头,说道:“我尚有一事儿不明。” 赵仁义问:“啥事儿?” “他们在师生大会上公开指责,说您与周书勋有牵连。”赵焱焱顿了一会儿,反问道,“‘文.革’前,周书勋是s级高官。你一介平民如何和高官结缘的?” 赵仁义回答说:“小孩儿没娘,说来话长。” 赵焱焱提起暖瓶向赵仁义面前放置的茶杯添加了一些开水,并恳求道:“爷爷!您倒是说说嘛!” “事情发生在1945年3月份的头一天夜晚,我刚入睡,忽听有人敲咱家大门。待我开门一看,见一青年背着浑身是血的人。我检查后发现中的是枪伤,且子弹打在胸部,危在旦夕。青年人告知是做药材的生意人,只因鬼子抢了他们的货物,又开枪打伤了他的老板。我对青年人说,病人失血过多需输血。青年人说老板是0型血,自己是AB型,因血型不对,他哀求我设法救人。”赵仁义端起茶杯呷了几口,问道,“孙儿,咱救还是不救?” 赵焱焱回答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当然是救人要紧!” “不愧我赵氏后代。”赵仁义顿了一下,说道,“因我父子血型与伤者一致,我卷起袖子让你伯父给抽血……” 赵焱焱截住话头,问道:“我还有个伯父?” 赵仁义回答说:“你伯父叫占强,时年17岁。他见我欲抽血救人,便和你父同时伸出胳膊。事关紧急,我从他们身上分别抽出500CC输给伤者,又把伤者腹部的子弹取了出来。刚包扎完毕,村口传来几声零乱枪声,青年人欲背伤者离开。我说,栓牲口的牛棚下有个密室,出口在牛槽的石板下,你们快进去躲躲。少顷,鬼子砸开大门,进屋翻箱倒柜搜查了一遍,并要挟全家人到村口集合。” 赵焱焱问道:“您去了吗?” “小鬼子用枪指着头,不去能行吗!”赵仁义略一思索,又说道,“一百多个鬼子把老百姓圈在正中央,鬼子军官手持指挥刀口中呜哩哇啦,一个戴金丝眼镜的汉jian当翻译。原来,鬼子破获了---地下交通站,由于叛徒告密,得知特派员将途径珺县---。当特派员一行人在联络点接头时遭鬼子伏击,特派员身受重伤。” 赵焱焱问道:“你救的人是大干部?” “是!”赵仁义微微地点了点头,说道,“小鬼子拿出500枚银元放置在老百姓面前并声言,‘谁说出特派员下落,这些银元就是谁的。’见无人应声,伪保长孙石磙把我从人群中拉出,说道,‘方圆十里八村唯独你是郎中,肯定给特派员医过伤。’我矢口否认。四个小鬼子上前用枪托打我,膝盖也被打碎了,就此落下一拐一瘸的病症。你伯父和你父亲见我瘫倒在地一齐上前护我。鬼子用枪指着你伯父的头威胁我,不说出特派员下落就开枪。我一口咬定从未见过什么特派员。鬼子恼羞成怒,朝你伯父头部连开三枪,你伯父倒在血泊中。鬼子又用枪对准你父,声言不说就开枪,再把全村人通通死啦死啦。我说,俺真的不知道。鬼子拉开枪栓正要对你父下毒手,从鬼子身后传来洪亮的声音,‘我是八.路.军,放了这些无辜的百姓,我领你们找人。’危急时刻,被我藏匿的青年人出现在鬼子面前,众百姓得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