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一锅端了二郎神寨
小菇凉们下起手来一丁点都不温柔,把个大rou汉直捆得口吐白沫眼翻白,麦高交代大家说,煮熟的鸭子千万不要让飞喽。 蜷缩在墙角的大rou汉死死嘟囔,“你见过煮熟的鸭子能飞喽!” 小菇凉们笑,笑他一个高壮猛汉埋怨起来像个小怨妇。 山里的静默早被打破,寨子里的土匪一片乱嚷嚷。 “敌袭!” “敌袭!” “老肥被打死了!” “紧急集合!” “娘希匹的,还睡死猪哪!” 好多刚刚从暖和被窝里爬出来的土匪,两眼眵麻糊,没头苍蝇一样,起身就往山寨大门口方向跑,其他人又是一片乱嚷嚷。 “都回来,不是寨子外头!” “已经打进寨子里来了!” “伙房!” “伙房!” 靠你个*,你们还知道是伙房啊,你们确定不是御膳房? 御膳房的门窗遭到土匪们一阵猛射,还凌乱的掉进来几支羽翎箭。神弓十二钗奋起反射,隔着门窗朝外放箭,不过,非常危险,外面目标看不清楚,还随时可能被内*射。墙角里的大rou汉吭哧吭哧笑,说麦高,就他们那点箭法,你站到大门口让他们随便射,看他们能射到你不? 麦高瞥了大rou汉一眼,说:“你是在出卖你的同伙呢,还是在出卖我?” “我哪里敢哪?”大rou汉的笑声却没有断。 麦高说:“那好,你到门口给我当个挡箭牌,反正他们射不到你!” “不,我不,”大rou汉哪里还笑,拒绝道:“他们想射准的东西射不准,他们不想射的东西,一射一个准。” 麦高瞧见灶台上装满满一篮子鸡蛋,上右臂起篮子,左手随手抓上一枚,瞅准一个空当,闪出门外。 寨子里留守的这帮低级土匪,箭射的速度慢,都是有迹可循,麦高运起飘零步,躲箭躲得绰绰有余。麦高的暗器功夫“撒豆成兵”那可不是盖的!砸大rou汉不顶个,砸个小土匪个顶个,嘿嘿,只见一枚枚鸡蛋打出去,一声声凄厉惨叫传过来。 甭小瞧了鸡蛋,看搁谁手里,搁三岁童稚手里,那是砸石头的鸡蛋,若搁麦高手里,那是砸脑袋的石头,麦高边跑边打蛋。 “咔嚓”人不管他高矮胖瘦。 “噗嗤”蛋不分蛋清蛋黄。 藏在墙边的,柴禾垛后面的,房顶上的,窗洞里的,犄角旮旯的土匪,纷纷中蛋,中奖率接近百分百!麦高发现箭镞大多来自“聚义堂”,二郎神寨的中心建筑,转了一圈便一路攻过去,投蛋如投手榴弹,蛋挨蛋碰蛋撞蛋,“咔嚓,噗嗤”的一片炸蛋响,蛋片横飞,蛋黄蛋清洒满街头和院落,集窝的土匪们一阵叽哇乱叫逃散开,二郎神不在,又没有了大rou汉的指挥,土匪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非越和深蓝,神弓十二钗,跟在麦高的脚步,趁乱打劫,浑水摸鱼,一个个的经验值“噌噌”的往上冒。苦了李元芳,酒力尚未全醒,刚才的大rou汉给他偌小的心灵上留下了偌大的心理阴影面积,上跟前去砍土匪他不敢,拿把拾来的破弓又射不准,只好稀里糊涂的跟在一群女人*屁股后面混。 攻到聚义堂,一个飞脚踹开厚重的大门,哇唔!大堂中*央,金碧辉煌,赫然起高一个平台,端端正中一把龙椅放光芒。麦高登上台子,摸了摸龙椅,手感绝佳,屁股动了动,想了想,没往上坐。 整一套皇室摆设,若放到宫殿那叫一个排场,一旦放到土匪寨子里便好像假的一样。 紧靠台阶下面,一堆小姑娘,束手束脚,如同一群惊恐的麋鹿,惶惶盯住麦高。麦高上前去给小姑娘们松绑,小姑娘们拼了老命往后头出溜。 “你,你要干什么?” “走开啊!” “不要哇!” 麦高忙说:“不要怕,不要怕,我来救你们。” 一个小姑娘凄厉声起,“不要哇,你像个大灰狼!” 麦高连忙把脸上紧绷的肌rou松弛掉,装上和蔼可亲模样,“我是你们大哥哥,来救你们回家。” “你不像大哥哥,你像狼外婆!” 好嘛!不管如何做都不像好人,自己长像坏人么?麦高不由得看望自己,呕!可不是嘛,全身上下鲜血淋漓,满头发凌乱,眼睛杀红,别说小姑娘害怕,连杀人不眨眼的土匪们见麦高如见阎王点名,四散乱窜,唯恐避之不及。 麦高没有法,没有时间解释,掏出桃木刀,恶狠狠的吼,像一个扒掉头巾的狼外婆,“别紧张,我不是什么好人,都呆住别动,谁敢先动我先杀了谁!” 暂且镇住小姑娘们回头再料理。谁知小姑娘们一个一个争先恐后往上蹭,哭着喊着,先杀了我吧,先杀了我吧。麦高气炸肺,气破肝,满山寨土匪没有一个好人,人人当诛,个个该杀! 麦高运转起最凌厉的“轻骨”第四层,轻飘步,人若灵猴,权当练功了,驱赶众匪如虎狼驱羊,一时间整个山寨到处鬼哭狼嚎,鸡飞蛋打。 如此出神入化的身手,专注的眼神,灵巧的步伐,嘴角抿住坚毅的弯弧,浑身血染红遍,宛如战神一般,神弓十二钗都瞧花痴了,“师叔威武!师叔无敌!”她们示威性的喊了起来。 受到感召,李元芳也喊道:“老大威武!兄弟无敌!” 妥!岔辈份了。 “切!”神弓十二钗向李元芳表达了最诚挚的鄙视。 受到兄弟的捧场,麦高的精力瞬间上升百分之五十! 收到美女们的赞扬,麦高的精力瞬间上升百分之二百五! 只可惜了,剩余的残匪投降了。 土匪嘛,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跑不掉就降,只要能活命再重新来过,哪跟正规军shability就会死磕,还不成功便成仁的shability学说。 战斗止了,肚皮上的伤口未止,还在滴嗒滴嗒血,然而,伤口于麦高,已经结束了,习惯了,慢慢养两天自己就愈合了,随便扯条布带稍微这么一绑,只要不再出血,OK!非越瞧见麦高的伤口,表示说,这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你没药吗?你有伤,为什么不吃药?特别是李元芳,战斗结束了,酒也完全醒了,麦高救了自己一条命,还差丁点搭进去一条命,受了这么重的伤,自己非医非药,无能为力。李元芳知道麦高有药,但从来都不舍得吃,这回无论如何也要劝麦高吃药,于是哽咽个嗓子说,老大,你把那颗药丸吃了吧,药钱等我慢慢攒够了还你。非越听到麦高有药不舍吃,眼睛都瞪红了,什么?药钱多少?我给!你现在就给我吃药! 麦高说什么,麦高能说什么,没什么说的,那就吃吧,还真的让一个女的和自己小弟出钱?拉倒吧,心意领了。 抠饬出一颗药丸,一颗乳白色的药丸,周圈笼罩着氤氲晕光,细纹的图案,上面还有个特别鲜红的点印,麦高心不甘情不愿的吞下药丸,药丸顺畅滑过喉结,麦高还在纠结,刚才最该吃的时候没舍吃,现在最不该吃的时候,已经没有事的时候,……唉,浪费大了。 穷习惯的孩纸伤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