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枪袭事件（柒、半济而击）

    “继续说下去”这是黄鹤从对质的向学与听审的山田海邨神态中看到信息，难得经历特训后处变不惊，既然说那就说个透彻，让当事人在震惊中舞蹈。

    而向学此时再想另外问题，为什么在完全被动情况下，山田海邨还要给其机会，用自己这点关系小事作为交易筹码。黄鹤似乎很了解他，既然知道些什么倒想听听深有几层。

    “中环街市那次还记得吧，当时有我们派人跟踪，发现那次闹市枪击101属有意为之。我们很奇怪其实你很早就与101属有交集，从薛子蛮和谭婷失踪能看出来，这二位因你而失踪，并且你本为荣记商行少爷。正是这样我们把目光暂时放你身上调查，这时候还发现黑龙会也介入此事，他们派出女特工叫做千代兰子，本为国人不知何原有加入黑龙会，巧就在她为你室友安水来同乡，本该朝你的攻势被他们俩纠葛在一处。”

    向学没料想知道这么细，意外收获知道千代兰子竟然是因为他参与到整个事件端。又如何，目前说的只是他愿意让人知道身份。

    “你很早就认识现在101属香港行动组成员，那时候他们还没在香港，我们有个猜测在那之前你是前行动组成员，再看你当时就是纨绔子弟，所以否定这个猜想。所以我们把注意力转移到你父亲向阜国和荣记商行业务，调查观塘码头发现运输军火，交接方就是重庆方面，你是被父亲押注的宝，当时就让你挂名101属。”黄鹤好像说口燥了，不住舌头舔嘴唇。

    山田海邨重听遍希望加快进度，催促敢重点说，于是问：“你怎么加入原因告诉他，戏跳太慢了，都节奏快些。”

    “都这个份上就直说吧，官是我爸买的，不仅在国军还有党军都有，在各国下都挂职。这是港商普遍现象，各方势力都买通那边强走那边，早就心知肚明。只是没想到黄锋这家伙非把我拉进去，累死累活当差。”向学抛出答案，这种称为“点香”，就是富商会跟各方势力合作，给子女会买个闲赋职称，点香分三柱依次代表“天、地、人”，应用中是我站在你方阵也站在他方阵。

    富人奢靡生活不是你能想就想，贫穷限制了想象力，黄鹤铺垫许久原来就那么回事。

    “我想说，你作风有问题，你思想有问题……”

    “拖下去”山田海邨见此实在难忍住，本想能闹出点动静，却落个尴尬局。

    话说苗水南蹲监狱中，无甚事做。伤口结痂大幅度扭动就有破皮开裂感，所以基本没太走动，一天两次方便都保持机械动作，这间房中就他被打的最惨。大家很快论资排辈按受刑程度，最惨最没地位，坐位置只能在便桶周围，随时会被溅洒在衣服上，新鲜味道挥之不去。

    从那天以来，有好几次审讯choucha。而监狱也渐渐地空置起来，偶有破窗的风中带着微弱的寒气，在小小方寸中天空变得更加高远，云的轮廓也柔和起来，而被下狱的人们，也渐渐挣扎在恐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