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 杯酒言欢
容袭绝对不会忘记还是明戌长公主时的玉染,因为正是那十岁的小公主跑过来晓寒山上遇见他时,让他知道了原来在这个世上,还有一个与他既如此相像,又让他之后爱慕不已的人。想-免-费-看-完-整-版-请-百-度-搜- 容袭虽然总是同玉染争锋以对,可他从未想要害过玉染性命。他只是想要牢牢抓住玉染,抓住这唯一一个愿意分他“爱”这个字的人。 玉染因为容袭的话而略显怔愣,须臾之后,她回过神来,微微垂眸,无声一笑。 她慢慢将画卷收了起来,接着指尖轻轻弹了弹容袭的额头,“好了,还赖着不起来?” 容袭漆黑幽静的眼眸细细地注视着玉染,他眨了眨眼,忽然问道:“说起来,阿染今日去了夏侯本家那儿,情况如何?” 玉染抬着的手微微一顿,而眼底的波澜而是稍稍翻覆。不过下一刻,她便笑着应声道:“也无如何,就是晓得那夏侯仪似乎一直在寻着一样东西,与前朝似乎有着极大的关系。” “前朝……可是那商尹君?”容袭语气悠悠地笑问。 “你知道?”玉染挑了挑眉梢。 容袭轻笑道:“我的师尊,我自然晓得几分。” “没想到像商尹君这样鼎鼎有名之人竟会收你为徒。”玉染勾了勾唇角,打趣道。 “不过我的师尊也很喜欢阿染你,不然他也不会愿意将武功和心法传给你了。”容袭温和说道。 玉染点点头,笑说:“何其有幸。” “师尊当年带着帝印玺一起失踪,想必夏侯仪他们在找的就是这个了,阿染你可有得到什么关于帝印玺的消息?”容袭望着玉染道。 玉染闻言,唇角微提,她的眼底漆黑而闪亮,只见她略是摇头,答道:“不,我还不太清楚。” “是吗?那看来,我们还是得好好斟酌一番了。”容袭撞上玉染的目光,他俊容上的笑意更深了。 撒谎……撒谎,他们都在撒谎。 玉染嘴角还噙着笑,可心里却是通透的,正如容袭也顿时明白了玉染没有说清实话。 又来了…… 又是互相一通谎言,一片隐瞒,最后把对方都伤得身心俱痛,可是偏偏他们还是那样的不知回头。 也不是不知回头,可能就算他们知了,回头也没有路在等着他们吧。 夜里,难得空中没有朦胧的云层笼罩,一片星光浮动,月色撩人。 玉染笼着一身披风,提着一壶甜酒便翻上了屋顶,直接半躺在了瓦片上,一手撑在身后,抬头欣赏着这一片夜景。 容袭在沐浴,她看书乏得慌,心里更是憋得闷,于是索性趁此机会畅快一番。 “喂,你搞什么呢!大晚上的……”竹良原本也是无聊地在院里走着,忽然看见一个黑影上了房顶,还以为是有刺客,于是上来瞧瞧。结果这一瞧,刺客倒是没瞧上,反而瞧见了一个在夜幕里懒懒躺着喝酒赏月的摄政王,这叫个什么事儿嘛? “哦,是竹良啊。”玉染笑着举了举手中精致小巧的酒壶。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个市井的风流公子似的,这还得了?”竹良一脸嫌弃地瞥了眼玉染,但还是走到她身边一屁股坐下。 玉染笑了两声,眼眸弯弯,眼底映着半月,她道:“传闻里我不一直是这模样?” “那是传闻!传闻懂吗?”竹良恨铁不成钢道。 “不是传闻,我确实一直都是这样的。”玉染否认,“不过好像以前也没人形容过我像个市井中人,任由我一边风流不羁,一边却又骄矜自傲。” 竹良转过头,上下打量了一下玉染,发现这个人就算动作摆得再怎么靠近市井,可就是浑身上下都沾不上半点儿市井气来,那一股子贵雅慵懒之感似乎由举止而生,是从骨子里来的,根本就改不了。 “那就是你装得还是太差了!”竹良双臂抱胸,撇了撇嘴道。 “我装得差?嗯对,我是装得差。但要是连我都承认装得差了,又有谁敢说他装得比我好呢?”玉染的薄唇贴着酒壶边沿,一双凤眼斜飞,在夜色之下看起来竟有些朦胧的美意。 “自大!”竹良闻言,旋即哼了一声,不去看她。 玉染“哈哈”笑了笑,仰起头望天道:“不是说了吗?赫连玉就是个骄矜自傲的人,傲就得傲得让人看一眼就发怵生烦,听个声就切齿吐血。” 竹良嘴角一抽,道:“嘿,那可不是?就你那嘴真是比鹤顶红还要毒些,叫人听上两句没准就直接一口气没缓过来――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