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七 闹闹获救
黑暗。 疾驰。 高速公路上车子极少,白色分道线象梭子一样被甩到后头,却是无休无止,永远看不到尽头。 凌晨两点钟,越野车下了高速,原来是到了黄石。 七孔桥在哪里?东哥让强子夫妇带了孩子在下一站下车,应该就是黄石。 想到马上就可以看见孩子了,瑾萱不由得一阵高兴。赶忙用手掌搓了搓脸面,理了理头发。 虽说已经是春天,深夜还是凉气逼人。 看押她的两名汉子张口打了个哈欠,一嘴臭气,熏得瑾萱好一通恶心。 探身去后备箱拿了件衣服出来,顺带把短刀藏在里面。两名大汉瞪了她两眼,见她取的是衣服,也没太过在意。 这可是一群心狠手辣的亡命之徒,绝不能手软,必要时短刀派得上用场。 要是下车见不到闹闹,直接跟他拼命! 手机被他们扔了,宋姨应该不会告诉云汉,很可能已被她锁定位置,说不定救援人员正赶往下午通话的地点。 可怜的黑电去了哪里?它会不会傻傻地循着气息,一路狂追? 越野车熟门熟路,逢路拐弯,沿着一条大河往东开去。开始的路还比较平坦,越往下去越是颠簸。 两旁的行道树沾满了灰尘,想是多日来不曾下雨的缘故。 “强子,你那里情况咋样?”东哥拨了个号码,一边开车一边问道。 这人精力旺盛,仿佛觉不到疲惫似的,连着开了八个多小时的车子,精神头一点不减。 夜里特别安静,瑾萱竖起耳朵,隐隐听得到对方的声音,具体说了什么,却是一个字也听不清楚。 “嗯,等我!”东哥挂了电话,把手机往兜里一塞,脸上没有一丝异常的表情,继续往前面驶去。 越野车上了一个土坡,在后面的树林里停了下来。这片林子十分隐秘,一路上行来,都是农田,根本看不到一户人家。 “看着她,你跟我来!”东哥吩咐两名恶汉,用绳子把瑾萱捆住,在嘴上封了胶布。自己带着白净脸下车,朝土坡走去。 瑾萱扭头往后面一看,装了五六个女人的面包车没有跟来。估计是中途去了别的地方,高速口子下来的时候就发现那辆车不见了。 “啊!”就听到一声男人的惨叫,随后又归于沉寂。 过了没多久,一个黑影朝越野车走来。 “下车!”白净脸打开车门,朝着瑾萱喝道,脸色阴沉,好像谁欠了他钱似的。 两名恶汉架着瑾萱,拖着她往土坡走去,这地方熟门熟路,估计是这帮人的另一个据点。 转过山坡,借着月光隐隐约约看到一间废弃的洞xue,好像是烧砖的土窑。 “进去!”恶汉推开土窑的门,把瑾萱推了进去。 土窑洞里点了两盏煤油灯,灯光昏暗,东哥阴沉着脸坐在一块石头上。 对面跪着一男一女两个人,三十出头的样子,女人长发披散着,面容倒是姣好。 男人用衣角捂着一只手掌,衣角上鲜血淋漓,地上有两根血糊糊的东西,灯光太暗,看不清楚。 “唔…唔唔…?”瑾萱挣扎着把窑洞里打量一遍,根本没有闹闹的影子。 “实话实说,孩子没了。”东哥咬着牙说道。 “妈的!我跟你拼了!”瑾萱在心里说了出生以来的第一句粗话,一头朝东哥撞去。 “老实点!”东哥一手推住瑾萱的脑袋,在她胯骨上拨了一下,瑾萱转了个圈圈,一头载倒在地。 “唔唔唔唔唔!”瑾萱尖叫着却只能发出含含糊糊的声音。 “叫吧,叫死也没人听得见!”东哥掏出根香烟,叼在嘴里。 “嘿嘿,东哥。”强子的女人一骨碌从地上起来,掏出打火机给东哥点上。 “起来吧。”女人使劲地笑着,东哥望了她一眼,对着强子说道。 强子从地上站起身,他女人赶忙撕了块衣襟,裹住他的手掌。地上两节断指沾了泥土,象死了的蚯蚓。 “你们他娘的,两个人看不出一个孩子!”东哥余怒未消,咬着牙骂道。 路上打电话的时候,他就觉得强子的声音不对劲,进了窑洞一问,果然把孩子弄丢了。 东哥的气不打一处来,随手一刀砍掉强子两根手指。 夫妻二人知道闯了大祸,这可是五千万的大货,足够弟兄们一辈子的花销了。 二人上了火车之后,见孩子不醒,心想既然喂了药,也不要刻意看着。 软卧的车厢里,没有其他旅客,夫妻俩相互搂在一起,踏踏实实睡了个好觉。 想是运动得太过激烈,这一倒头睡去,竟然一路睡过了武昌。 醒来时发现闹闹还在熟睡,夫妻俩定定心心去餐厅点了吃的,吩咐乘务员送来。 弄了点小酒一喝,更是兴致高昂,搂着如花似玉的老婆,好一通温存。 吃饱喝足之后,才想起手机,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了二人一跳。强子的电话已经没电关机了,老婆的手机上也有几十个未接电话。 东哥到底有什么事?这条路夫妻俩又不是第一次走,每年都得来来回回七八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