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六 除恶务尽
石大虎领着八个黑衣大汉蹲在那里砌墙,满头疥疮的妖艳女人忙着搬运水泥,假发套已经戴上去了,跪在地上求了好久,大虎才还给她的。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石海的指令是三点钟完工,还有一个时,干不完的话,不知道又有什么处罚。三逃家的房子也要重建,三之后不造好的话,苦头有得吃了。和海都是从一起长大的同龄人,他的脾气谁都知道。大牛和三逃弄来了新床和全新的被褥,女人们帮着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瑾萱陪闹闹在屋里睡觉,石海跟儿时的伙伴们在屋外的场子上闲聊。村民们得了石海的礼物,纷纷冲他竖起大拇指。村里人就是这样,谁好谁坏,待遇立竿见影。活该大虎家倒霉,赶上这个瘟神回乡,平日里哪曾受过这样的委屈,都只有他家对别人吆喝。老秃子吩咐儿子把人全喊来,弄死海算完。大虎哪敢?万一弄不死可就惨了,这家伙报复心特强,打就如此。村里的年轻人缠着海给他们讲战斗的故事,海也不推辞,告诉了他们一些部队里的训练常识。再三叮嘱众人,不要畏惧强恶势力。有理就得坚持,恶人和困难如出一辙,你越是怕他,他越是找你。聊着聊着,色已晚,大牛弄了吃的,一众年轻人,又聚到海家里,狂吃一顿后散去。夜色降临,喧腾了一的村子瞬间沉静下来。海抱着闹闹看瑾萱收拾屋子,刚换的灯泡发着暖暖的暗光。“爸爸。”闹闹摸着海的脸,专注地喊着,语音十分清晰。“哎!哈哈,爸爸在爸爸在。”乐得海哈哈大笑。“爸爸。”闹闹也乐得不行,咯咯咯地笑着,接连喊了好几声。“真乖!来!mama美不美呀?”海抱起闹闹,朝瑾萱凑去。“mama美。”家伙十分应景,探出半截身子,两只手捧住瑾萱的脸,狠狠亲了一口。“闹闹乖,姑姑收拾好就来陪你~…你个死不要脸的。”瑾萱笑嘻嘻地和闹闹碰了一下额头,抬头瞪了海一眼。“哈哈哈哈!”石海一阵大笑,抱起闹闹进屋讲故事去了。二人把孩子哄睡,又了些儿时的旧事,时间也不早了。村里就是这样,一入夜立马鸦雀无声,村民们早已熟悉了早睡早起。海让瑾萱也早点休息,瑾萱也让他不要熬夜。海家就一间屋子有床,十年没回家,爷爷房里的床早毁坏坍塌了。瑾萱帮闹闹掖了掖被子,闭着眼睛假睡,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睁眼,发现床上空荡荡的,石海还坐在凳子上看书。“还不睡觉?”瑾萱往里面挪了挪,轻声问道。“你睡吧,我看会书。”海随口答道。瑾萱懒得理他,径自睡去,昏昏沉沉又过了好久,闹闹的脚伸了出来,把瑾萱踢醒。这家伙睡觉总是不老实,都打横了,瑾萱笑骂一句,拍拍他的屁股,把他身子摆正。忽然发现石海还保持着看书的姿势,闭着眼睛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嗨!睡觉吧。”瑾萱把被子摊平,往里挪了挪,侧着身子喊道。“哦!看得睡着了,嘿嘿。”海冷不丁被瑾萱喊醒,吃了一惊,尴尬地笑笑。站起身来帮瑾萱掖了掖被子,转身去包里拿出闹闹的毯子,弄来四张椅子,拼成简易的床,躺了下来。“睡觉睡觉。”一切安排妥当,石海扭头朝瑾萱一笑道。瑾萱一直望着他,从他拿毯子的时候,见他搭床动作娴熟,还带着一脸惬意的表情。“哎,真是个傻瓜。”瑾萱在心里暗暗了一句,扭头看了看闹闹。“喂,你谈过恋爱吗?”瑾萱把被子掖在脖子底下,眨了眨眼睛看着海问道。“那当然啦,一把年纪了都。”海显然也没睡着。“哦。”瑾萱随口应了一声。“你不信?”海生怕瑾萱不信。“信啊。”瑾萱轻声道。石海还真谈过一次恋爱,那是八年前的事了,对象是部队文工团的一位战友。那姑娘长得可真漂亮,又会打扮,当然,和瑾萱比起来,还是差了不少。两人交往了二十一,之前一直很好。第二十一的时候,他们在河边的草地上,背靠背一直坐到黄昏。吃了一个咸鸭蛋,喝了一罐啤酒之后就回去了。第二,那姑娘通过一位女战友向他转告了分手的信息,从此再也没有联系过。所以严格来,他的恋爱史是二十一,第二十二是用来分手的。“噗哧”听他得来劲,瑾萱忍不住笑出声来。这傻瓜,要是能谈成恋爱才怪!“笑什么?”海从简易床上侧过头来问道。“没啥,很浪漫。”瑾萱忍住笑答道。“哎,你,白的事,我是不是做得过份了?”海问道。白把大虎打得够惨,刚才想想,有点过意不去,毕竟是从光屁股一起长大的伙伴。“除恶务尽,你不是一直这么教育林正陀淘他们的吗?”瑾萱没觉得海做得过火。“那不一样,大虎和敌人不同,毕竟是人民内部矛盾。”海望着花板道。“回时警车开道,市里建了皇宫,领导是皇宫的座上客,这些还是人民吗?”瑾萱的声音不大,但很坚定。倒也是,石大虎在外面发达了,村民们的“皇宫”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嗯,明去打探打探。”石海道。“你去打探干嘛?”瑾萱不解,这么大的闲事,难道他要去管?“要真是**的蛀虫,端了他的老窝!”海的口气,听起来不像在玩笑。“你真的要去?一个老百姓,你管得了吗?”瑾萱担心他去惹事。“除恶务尽!睡觉!”海和瑾萱了晚安,渐渐睡去。“哎,可爱的傻瓜。”瑾萱心里暗暗了一句,检查了一下闹闹的被子,带着心事睡去。甜蜜里似乎夹杂了失落。一夜无话,第二早上起来,大虎已经带着那帮跟班们回市里去了。可能是去拉材料和机器,给三逃家重建房子。海也没在意,大牛的媳妇早早便送来早饭,海和大牛吃完了在屋里闲聊。“大牛啊,大虎那皇宫你去过没?”海问道。“我哪去过呀?就在门口瞄了几眼。”大牛一边一边拿眼偷瞄自家媳妇。“肯定是个好地方,二蛋他们去过,直那里好呢。”大牛媳妇倒了杯茶递给海。“二蛋他们进去过?”大牛的神色有些紧张。“回来了好几呢,你咋没跟着去呢?”大牛媳妇好奇地问丈夫。“我哪有那闲工夫。”听媳妇发问,大牛舒了口气。“市里的建材市场熟吧?”海转移话题。“熟啊!疤瘌眼就在建材市场啊。”大牛道。疤瘌眼也是时候一起长大的伙伴,如今在市里开了家建材店,*木地板。“哦,我想趁假期,把老屋子翻修一下。”海望了望屋顶和墙壁。祖上留下来的屋子,结构大气,到了老石头的父亲那一辈败落了。“那地方我熟,我带你去呀。”大牛毛遂自荐。海让瑾萱带着闹闹留在家里,吩咐几个交好的伙伴照应着,自己和大牛去市里买材料。临出门时,瑾萱瞅了瞅海,海朝她摆摆手,示意她安心呆在家里。他去市里干啥,瑾萱心知肚明,大虎在市里的势力不,还是有点担心,海会不会做得过火?大牛神气活现地坐在前座上,把窗户开到最低,挥手朝乡亲们示意,好像首长出行。村子离市里不是太远,中午前便到了,疤瘌眼十年没见着海,突然出现在面前,喜得原地直蹦。“嗨呀,海子,啥时回来的?”疤瘌眼抱住海问道。疤瘌眼大牛还有海,是村里出了名的捣蛋三人组,时候成混在一起,把整个村子搅得鸡飞狗跳。“昨回的。”海应道。“不简单!大手笔!你把大虎那子给降啦?”疤瘌眼冲海挑起大拇指。消息还真灵通,大清早有村里人来市里办事,把昨的情况全都告诉了他。“可不是!昨海子做得可绝了!”大牛在一边添油加醋,重新描述一番。“妈的!这货就是欠收拾。”一提起大虎,疤瘌眼也火了。这子在市里建了座“皇宫”,材料直接从市场里拉的,过了两三年了,一直不给钱。疤瘌眼跟几个同行去找过他,差不多求他付款了,那子就是不给,等生意好了再结。每夜里的“皇宫”,车水马龙,停车场里的车子挤得满满的,这场面,要没赚钱,鬼才相信。前几日同行们又去要钱,回来时个个鼻青脸肿,疤瘌眼一问,众人都不话。里面一定藏着猫腻,疤瘌眼怀疑去的同行,都被大虎那子恐吓威胁了,要不怎么一个个听到大虎的名字就低头走了呢?“这子欠了多少钱?”大牛问道。“光我这的地板,就欠了三百多万了,加上其他的建材,少三四千万。”疤瘌眼一拍桌子,怒火万分,合着这些年辛辛苦苦,全给他打工了。“欠了这么多钱,就没人告他?”海问道。“告!告有个屁用!去年市场东头的老王告了,钱是要回来了,店也开不成了。”疤瘌眼摊着两只手道。“嗯?咋回事?”大牛问道。“判决书下来的当,大虎就带着人把钱送过来了。”疤瘌眼苦笑一声。“那不是好事嘛?”大牛。“好事个屁!第二老王头的店就着火了,烧得一干二净,幸亏市场里的店铺都不连着,要是按大城市规格造的话,整个市场全得烧光!”疤瘌眼一锤桌子。大虎各个环节都摆平了,老百姓们敢怒不敢言。“岂有此理!这事老子管定了!”一直默不作声的石海,突然一跺脚,大理石地砖上全是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