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没有开始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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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个人能接受你最糟糕的一面,那她一定是真心对你的……“——《一个窝囊废的自白,教你如何成渣男——西野七濑篇》田利成著 “我大一的时候,南乡前辈想要把社长的位置让给我,我因为怕麻烦,不肯接受,想着与其这么麻烦,干脆退出音乐社,一了百了算了。可是明明都是我的问题,她却不问青红皂白就去和南乡大吵了一架,就是你们乃木坂运营里的那个南乡维,还说他恶意打压有才能的人想要把我逼出社团,如果我退社,她就和我的队友一起退社。你说她是不是很不讲道理?南乡莫名其妙就挨了她一顿嘴炮。” “明明是我一时兴起,觉得她的歌声很棒,只想要和她一起玩玩音乐罢了,却没想到这个傻女人当真了,每天一有空就拉着我拼了命地练习。她说她想要成为一个歌手,想要唱我写的歌,你说她是不是很傻很天真?我真的是被她烦得不行。” 田利成自嘲地摇了摇头,他坐在地上,低着头,觉得在西野面前说出自己的心里话真是让人无地自容,可是他又不想对女孩有任何隐瞒,因为这才是真实的他,在褪去了穿越者的外挂,畅销作家,名校学生的外衣之后,他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 “大二的时候,学园祭演出,我放了她鸽子,她每天都追着我骂,连续三天,每天半小时。但是每次骂到最后,她却都哭了。她会问我是不是觉得她唱得不够好,怕上台丢了我的面子。”老田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她那个时候已经唱得很棒了。其实都是因为我自己曾经被舞台的背景砸伤过,有心理阴影,害怕上台,所以找了个由头躲开罢了。你说她是不是很粗鲁?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女孩能骂人骂这么长时间都不重样的。” “大三的时候,就在学园祭前,她说让我演出的时候站到最前面去,如果舞台背景塌下来,无论如何她都要先让我逃出去~~在我看来,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了,可她却偏偏不在乎。”说着说着,老田的眼中也泛起了泪花:“他们都是一群傻瓜吧,明明都是东大学生,却好像没有智商一样地被我这样玩得团团转,却又乐此不疲。整天说些梦想啦,有钱了想要买些什么之类的蠢话。哈哈,狗屁!你说他们如果知道我就是金田的话,会不会很恨我?明明已经功成名就了,已经不需要再用什么东西来证明自己,却只是为了给自己找点乐子,就给他们编织了一个美好的梦想,我是不是很差劲?” 他抓着头发,脑袋里一片混沌,只是凭着本能的驱动在不断说着。 “学园祭前,她和我说,她没办法想象生活中没有我的样子。我又何尝不是这样呢?其实是他们给我带来了梦想,是他们让我拾起了自己曾经的梦啊。我也曾经像他们一样,想要站到更大的舞台上,去展示自己的才华,想要让更多的人倾听自己的声音,想要向这个世界证明,我曾经来过,曾经努力过!如果没有他们,我又算得了什么呢?” 说着说着,田利成热泪盈眶,原来这几年的大学生活,不知不觉间已经在自己的心里留下了如此深刻的烙印,如果不是想要和西野坦白的话,他自己甚至都没意识到自己的队友在心目中已经是如此的重要。重生一次对于他来说并不是肆无忌惮的放纵,而是愈加珍惜自己曾经拥有过的风景,自己的队友如是,眼前的女孩亦如是,坦白正是因为不想伤害。 他像个倔强的孩子一般,努力抹着自己的眼泪,在一个喜欢自己的人面前说自己和另一个女人的感情经历着实是一种糟糕的做法,但是此时此刻的他只想将内心的话毫无保留地告诉西野,一个普通的,懦弱的,任性的自己。 西野七濑的眼中早已噙满泪水,眼前的男人并不是汤川学,更不是桐原亮司,在屋内灯光和窗外清冷的月光照射下,他的一切都展露得纤毫毕现,无所遁形,他只是他,一个有血有rou,一个会软弱,会痛苦的普通男人罢了。 “我喜欢的是他笔下的人物,还是他的才华,还是他这个人?为什么我明明应该很生气,看到他这副样窝囊样应该开心才对,可是为什么我的心那么痛,为什么我也会喘不上气,为什么我也会流泪……”她坐立不安,想要逃离,却发现自己的双脚根本不听使唤,拼命在抗拒着大脑的命令,自己身体的本能好像在告诉她:“留下来,不要认输,也许,你还是喜欢他的。” 西野挣扎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到田利成的身后,小心翼翼地触碰了一下男人的肩膀,他的身体有如过了电一般,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她抿着嘴,下定了决心,毅然决然地从背后抱住了老田,女孩闭上了眼睛,静静地感受着他的气息。膝盖磕到地板的声音清晰无比,可是她却仿佛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只是用细细的手臂轻柔地环着男人的腰。 时间完全停止了,整个东京已经远去,窗外的喧嚣已无法入耳。田利成在女孩拥抱自己的一刹那,灵魂好似出窍一般地飘然而上,遗世而独立,整个世界只剩下了女孩的温柔和包容。 她的拥抱温暖,自然,仿佛能容纳世间一切的糟粕和烦恼,就像平静时的大海,浩瀚而又幽静,这与大小姐的拥抱完全不同,一个是海水,一个是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