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什么?不会吧!” 张朝挠着头,看着龙云道:“又有人弹劾我!这次又是什么事呀!” 龙云道:“这次,可能有些麻烦了!” 张朝笑道:“管他呢!天大事情,都有解决的办法。” 龙云道:“这事呀!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只是,你要是离开了京城那你以后就很难回来了。” 张朝笑道:“什么要我离开京城!我也正想离开这里出去走走呢!” 龙云道:“我说子暮,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呀!要知道朝廷的制度,对你们这些藩王的规定是十分严厉的。而今天詹仰庇就是根据祖制亲王封国后到了一定年龄,必须出到封国,以后非奉诏不得进京。这也就是说你这一离京今后想要回来那就十分难了。” 张朝看了看龙云道:“叔父,你能给我说说这藩王们除了这些规定之外,还有什么祖制呀!” 对张朝的学识和做事龙云是由心的佩服,但在政治和官场及朝廷的制度上一些东西,他就是个一窍不通的生瓜蛋子。龙云解释道:“朝廷对藩王的管理是十分严格的;除了非奉诏不得进京之外。还有,藩王在封地也有许多限制,如二王不得相见;不得擅离封地;即使出城省墓,也要申请,得到允许后才能成行;如无故出城游玩,地方官要及时上奏,有关官员全部从重杖罪,文官直至罢官,武官降级调边疆;藩王除了生辰外,不得会有司饮酒;王府发放一应事务,地方官要立即奏闻,必待钦准,方许奉行,否则治以重罪。王府官亦改用高年不第举人、落职知县等担任,成了位置闲散之地!.” 张朝一听顿时脑壳大了,暗道:“次奥!我,这还是王爷吗?这简直就是变相的软禁吧!我还以为真的像电视里演的那样!” 但张朝忘记了自己这是在明朝。王爷,这个被朱棣打上了‘靖难’符号的称谓!也,难怪呀!朱棣会用这么多制度来限制这些藩王! “子暮!为什么呢?” 邓经用带着兴师问罪的态度看着张朝,道:“为什么要关了香山书院呢?” 张朝没有说话,只是坐在一旁。他此时的心还在想自己被弹劾的事情,但这也不是什么弹劾。张朝心里明白自己身处的时代,是一个祖制大于一切的时代。自己看了是要回自己的封地了;但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封地在那里呢? 见张朝没有说话,龙天上前劝解邓经,道:“年已,此时就不要打扰子暮了。要知道他现在又被人参了一本。” 听闻龙天之言,谷海转眼看了一眼坐在窗台边的张朝,转过身看着龙天,道:“什么又有人参子暮呀!这次又是为什么呢?” 龙天道:“还不是藩王制度。祖制亲王封国后到了一定年龄,必须出到封国,以后非奉诏不得进京。” 邓经道:“但是子暮不是还没有封地吗?” 龙天道:“是呀!我们怎么没有想到呢?”龙天想了一会儿,又道:“最好,还是不要去提什么封地之事。这样,子暮就可以待在京城了。” 谷海道:“要是一直待在京城,这也不是办法呀!” 龙天道:“是呀!子暮,你在想什么呢?怎么不说话呢?” 张朝有些恍惚,听见龙天的话;道:“什么,你们在说什么呢?哦,快中午了。走,吃饭去!”说完,起身走了。 谷海道:“今天,子暮怎么了?” 龙天摇摇头道:“我怎么知道?” 张朝放下筷子,道:“年已!你之前不是问我为什么关掉香山书院吗?” 谷海道:“为什么呢?我也一直想问你这事!” 张朝起身看着窗外,看着远处的那一座庞大的建筑群,帝国最高的权利所在地——紫禁城,道:“是我们走得太快了,太过于急于求成了!一下子,就想挑战近千年的制度!” 谷海摇了摇头,道:“不明吧!你们明白子暮这是在说什么呢?” 龙天道:“你我都是读什么书,学的又是什么文呢?而我们在香山书院又推出的是什么教学呢!你现在应该明白了吧!” 谷海听完龙天的话,默然地看着站在窗前的张朝;也不知道他现在在思考什么? “儿臣,拜见父皇。” 张朝笑道:“儿臣,听闻亲王封地后到了一定年龄,必须出到封地,以后非奉诏不得进京。儿臣,现在已经到了年龄了;还望,父皇早日安排儿臣的事情。” 朱载垕笑道:“铃儿,不必去理会那些没事找事的言官们。听说,你把你的香山书院给停课了;可有此事?” 张朝道:“回父皇的话。是的,我已将书院给停课了。” 朱载垕笑道:“以后就不必去管什么书院的事了。代父皇去巡视边疆吧,这事,父皇想了几年了。可那些该死的言官们,就爱拿什么祖制来压制朕;就连到京郊去走走,去给先祖们扫扫陵,他们都要上书。” 张朝一听,心道:“不会吧!要知道你的边疆可不安定呀!让我去做什么呀!带兵吗?打仗吗?” 朱载垕见张朝没有说话,笑道:“去吧!这样,我加封你为西北经略使;带朕巡视西北。” 张朝一听,看来这下是推脱不了了;只好笑道:“谢谢父皇的恩典,儿臣定不负父皇的之恩。” 张朝与朱载垕吃了晚饭,给朱载垕讲了讲一些新奇的事情;这才离去。张朝一边走,一边思索着:“嘿!他这是要做什么呢?为什么一定要我去山西呢?晋王嘛,晋,山西吧!不会吧!这就给我封地了。但为什么又有给我一个西北经略使当呢?这是什么官呀!经略使,哦!袁崇焕,也当过辽东经略使;这个官大。可,这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