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 好对贼男女【求订阅】
“放!” 伴随着一声令下,十多个巨大的石弹划破天空,向着濮州城墙坠去。彼处羊马墙已经在昨日的轰击被夷为平地。木楼丝毫没有起到作用,惹得濮州城的西军高层连声咒骂折可求蠢笨如猪。今日梁山砲的目标已经对准了濮州城墙,早前有一发石弹,径直命其城楼,一发而楼毁也,声如震雷,惹得城头守军云气大减。 “轰轰”的巨响后,一大片碎土黄尘飞溅。 经过先前的射击,梁山砲现下一个个早有了准头,虽然还不说发发都命城墙,却也打了七七八八。那或是打的城垛粉碎,或是在濮州城厚实的夯土城墙撞出了一个半尺深的弹痕。 蒙古人用回回炮打襄阳可以:声震天地,所击无不摧陷,入地七尺。而现在梁山砲用铁的事实证明了古代人的笔记有多么大的水分,是多么的不靠谱。 他么,入地七尺,那地是稀泥河滩吧。这水分得梁山泊了。 梁山砲发出的石弹落在黄土,入地一尺都少。大多数石弹落地后都能反弹起来,向前滚动出几丈远来,那保不准能撞守军,从后者的人群碾出一条血rou胡同来。 凌振立在望车,手扣着一只千里镜,突然叹息一声,这千里镜果是兵家利器,相隔如此之远,尘埃散去。却能清晰无的看到城墙的模样。 一百多斤的石弹被重重的抛砸过去,那本身带着巨大的动能,一经命垛口女墙,真是挡者披靡,应声而碎。 只是可惜这石砲的耐久有限,不能持久不变的轰击,不然凌振都愿意站在这望车,看一整天的石头砸城。 作为一名砲手,这简直是他的最爱。 时间一点点过去,夕阳斜照,又一天结束了。深秋的夕阳光线柔和之极,倾洒在濮州城墙,倾洒在整个濮州城。 城池的空升起的缕缕白烟,扭曲着,向着高处飘去。 梁山军砲兵阵地,一锅锅guntang的火油被从灶台取下,一支支燃烧的火把被熄灭了焰火。伴随着砲击的持续,技术的升级换代也成了必然。最明显的例子是火弹攻击。给小号石弹套一层厚厚的木壳子,用藤条麻绳缠紧,浇泼滚沸的火油,点火后被重重的抛打入濮州城。这城内不燃烧起火焰来才有鬼呢。 这是真正的战火洗礼,只两天的时间,濮州城的‘外壳’变得破败不堪。 本来坚固的城池外墙,被石砲轰出了一个个缺口,城门处,两扇破碎的大门还没有被重新替换,碎裂成无数块的厚重木门颓败的散落那里,之后的城门洞已经被土袋麻包完全堵塞了起来。城池内部靠近城墙的部分已经大多变成了废墟,那袅袅白烟是打这些被殃及池鱼,毁于战火的民宅升起的。 梁山砲的射程甚远,但再远也不可能覆盖整个濮州城池,那些住处临近城墙的人家便倒霉了。 废墟不断有士兵和青壮走过来,走过去,一具具尸体被抬了出来。战争免不了死伤,不管是军人还是平民百姓。 刘仲武带着一群西军军将登残破的城门楼,梁山军的石砲部队在收兵回营,现在这里是安全的。才短短的两天时间,一干人的脸已经尽是疲惫。 便是先前态度强硬的王禀与杨家兄弟,看着城外高耸的梁山砲,也都满是惊悸。 这些石砲在过去的二十四个时辰,给西军带来了太多的震撼。其威力,其准头,其射速,其便宜,都远超以往宋军同类。 濮州城可是有石砲的,但守军弃而不用,原因何在是因为士兵无训练,难以发挥出战力来,且所费人力太众。 王禀、杨可世、杨可胜如今的态度都软了下来,他们不是傻子,如何不知道这濮州城这般下去,终究免不了沦陷的命运。 无数守军和被他们驱使的青壮都在抓紧时日修缮城墙,却也杯水车薪。谁都能感觉得到,这城墙总有一日会被炸塌的。那外墙面无数弹坑和裂痕不说,内墙面显露的裂痕才叫他们更触目惊心。 濮州城不是东京城,城墙明显顶不住这般强度的轰击。早晚会塌陷来。 “总管,事不可为要早做打算。否则措手不及,到了城墙塌陷时候再突围,为时已晚矣。”刘锡给了姚古一个眼神后,姚古低声这般对刘仲武说道。 他的声音不高,刘仲武周遭这些人可以听到。此刻他们是一个个在目视着刘仲武。 刘仲武能怎样?自然顺水推舟说出了众人所期望听到的回答来。 然后他面色有些难看,但这是故作的,实则心里是多出了几分轻松的。 一切都只是个过场,刘锡与姚古的牵线搭桥早得到了刘仲武的允许,亲眼看到了梁山砲的威胁,眼下都水到渠成。 但这么演了一场双簧,刘仲武肩膀的压力却是可以减轻几分。 “梁山贼军精锐敢战,我军实力远不如敌。若想突围,需先怠其警惕,趁其不备,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不然,挥师突围只是自投罗。” 既然主意拿定,刘仲武‘沉没’半响,将心早有算计的‘计策’一一道出。 没什么高明的,直白一些的说法是拿钱买路。濮州城内只官军储备有二十万石军粮,牛马羊畜万头,草料三十万束,豆麸万斛,酒水三千坛,干鼓千石,硬盐块、粗布醋干若干;保存完善的刀枪、弓弩、箭矢、铠甲等若干;钱财若干。 可以毫不客气的说,梁山泊若能尽去濮州之储备,梁山军接下一个冬季的所需也有了。 “总管妙计。”一连串的恭维之声在城头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