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水陆接龙
“击鼓，击鼓。,:。跟我冲，冲——” 阮小二看到金陵水师阵列忽然大‘乱’，一艘艘战舰向着石沟镇水寨退去，当即大喜过望。 必然是官军出了问题，否则只是稍处下风的金陵水师，如何会猛地生起这般动静。 湖面烟火弥漫，船影重重，叫阮小二一时间真看不到金陵水师的座船，但他知晓方向何在。当下叫人敲响战鼓，是落井下石，趁机对金陵水师猛打猛攻。 一时间，喊杀声、惨呼声震天，燃起的硝烟充满水泊。 梁山水师士气高昂，金陵水师却仿佛泄气的皮球。只看到一艘艘梁山战船冲入金陵水师群，却很难见到有金陵水师战船反冲进梁山水师队列里。 如此士气一涨一消，直叫金陵水师再无战心。 前里说了，古代军队作战，主将的意志无重要。浑河之战，三千浙兵四千白杆兵能血战清军数万众，纵力屈而覆，却也叫清人自言为辽左用兵以来第一血战。死于枪弩者数千人，后继骑兵也被打得“纷纷坠马”。但是实力一样不可小觑的关宁铁骑呢？似乎留给人的记忆里只有他们转进如风的优良传统。 现在刘梦龙座船有失，那等于是大战帅旗动摇，指挥部都出现险情了，其他部队如何还能奋力死战？ 如此那金陵水师便从一支敢战之军，瞬间蜕变为能跑跑，不能跑，方勉强迎战的队伍。 这还能有的好么？ 阮小二的座船超越过一艘艘的梁山战船，不知觉已经冲到了船队的第一线。此刻随眼张望这数里水泊，到处是飘浮未沉的残船死尸，但是仔细一看，大部分是敌船。 冲在最前的阮小二座驾，一样吸引着无数金陵水兵的目光。这可于普通的梁山战船意义不同，若是能一举斩落敌将，便是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 如此大功，是那身处颓势之势的金陵水师，都教不少人为之心动。 “统领，有船冲过来了。”舵楼的瞭望兵忽然大声叫喊。 统领，水师统领，这是阮小二现今正式的职位。虽然这名字起刘梦龙“统制”的称谓低了一级，因为老赵家的水师当，分有统制官——统领两级。而若是陆军，之还有都统制这一级，好呼延灼的汝宁都统制。而刘梦龙是阶做军官都统制，职衔为江南金陵建康府水军统制官。 于梁山泊而言，到底是水师人马越过步军团数额太多，且水师团也不好听，虽然其下还是五营水师建制，陆谦却也给阮小二改了这个称谓。 只见这种情况下，数条金陵水师战船，顶着梁山战舰倾泻下的火箭粗弩，拼命的直冲而来，不顾其他战船的攻击，目的明显，是直冲阮小二座船。 阮小二见了，不由‘露’出一丝狞笑，说着：“不想官军败势以显，内还有这般胆大之徒！” 如此可不是真好汉。是真好汉，早便该冲入梁山战船拼杀了，何以这个时候才来奋力一搏？不过是想赚个大功罢了。 当下挥手下令，只片刻后，又一‘波’‘波’火箭破空的尖锐呜咽声音不时传来，那当前的两艘战船被火箭连‘射’，却坚决不退，大火从船头到船尾到处燃起。 两艘战船各立着一将，二人皆手持锥枪，立在船艏，边叫吼士卒灭火，放箭反击，边令船只继续划桨前进。 “统领……？” 眼见着这拨金陵水师战船拼死不退，拼命也要扑来，有亲卫叫道。 阮小二狞笑说着：“真够胆，欺俺怯懦么？”他立地太岁可从来不是贪生怕死之人。当下叫战船甲士准备，本人亦披挂了一副藤甲。手握一把狭锋斩刀。 片刻后，只听“轰隆”的一声，三船相继撞在一处，噼里啪啦的划桨断裂声，巨大的冲击力叫阮小二都甩了起来。 最初两艘战船的船艏相错，船身却来了一个亲密无的‘接‘吻’’。随后又一艘海鳅船从侧面夹击。赤蛟船被两艘小型海鳅船夹在央，巨大的惯‘性’叫战船的船身互相挤在一起，划桨的断裂是必须的，连船舷都在彼此的碰撞挤压纷纷崩裂。 只是这番冲撞，赤蛟船那三层滕竹编制的防护带明显发挥了缓冲作用，这遭撞击根本没叫赤蛟船船舷破碎掉。那两艘小海鳅船却直若船舷被狗给咬了多口，霍霍牙牙，甚是残破。两艘敌船的敌将将手一挥，左右两艘小海鳅船，数十名金陵水军跟着他二人直扑船。 “杀！” 这支队伍现只有寥寥几十人，但似乎都是官军的‘精’锐，只是一接战，只见一员敌将披挂重甲，一马当先，锥枪横扫，所到之处，顿时叫数个梁山军水手血光飞溅，跌倒船板。 水师本难以用甲，但这支队伍非是披挂铁甲，是穿戴纸甲，尤其是那两员为首敌将，皆身披重甲，首当先锋，一路拼杀，目标直取阮小二。 立地太岁脸却全无惊讶，看到舵楼里‘门’板敞开，大群身披战甲的梁山水兵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