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游船上
海面上波光粼粼，游船在浩瀚的大海里乘风波浪。 王皋带着父母，父母两人有个伴，他就陪着裘骏。 裘骏，王皋躺在甲板上的沙滩椅上，沐浴着阳光的洗礼，因为海面上光线太强，他们都带墨镜遮挡，海风吹起了他们的发梢，让他们的英姿显得更加酷俊，像两个黑社会大哥。 相比工作日，这种休闲让人愉悦，仿佛是在踹气的间隙，一杯水的滋养。 王皋慵懒地说：“舒服。” 裘骏懒懒地说：“那是，我肯定不会折磨你。” “折磨也不定是坏事，你看股市够折磨人吧，升升跌跌，把人心柔来捏去，忽喜忽忧，可是我自愿被它折磨，就如人们说得那样，没有苦哪来的甜。”王皋表达着他的想法。 “恋爱也一样啊，苦恋苦恋。”裘骏自言自语地说，此刻他脑海又浮现出他与吴焱的第一次遇见。 “你跟吴焱还没进展？我觉得你在这件事上太像裹足女人，一点没你平时的风采。”王皋善意地埋怨。 裘骏不言。 王皋继续说：“你是怕鲁莽把事搞砸了，说明你太在乎吴焱，越是在意，你就越是紧张，越是紧张，就越是左顾右望，顾前思后，犹豫不决，如果她喜欢你，早说晚说都喜欢你，早说，你就早解脱，不用被折磨那么久。” “既然早晚都一样，那何必焦急，顺其自然就好了，咖啡是苦的，但很多人喜欢，且需慢慢品尝。”裘骏说。 沉默许久，王皋说：“风太大，有点冷，不如我们去玩别的，攀岩，保龄球，或别的什么的？” “我想去赌场”裘骏的声音里透着早有预谋的味道。 王皋睁大眼睛说：“我不会那玩意” “连买菜的大妈都会，你还能不会吗，去看看就会，试试我们合力的感觉。” “好吧”王皋随和着，可他内心对赌场是十分陌生的。 王皋的心被裘骏牵引到一个奇妙的世界，神秘莫测，变换无穷的另一个新奇的世界，那世界充满玄机，诡秘，妖术，像恶魔的嘴，能吞掉一个人的性命，也能高举着人，让他傲然挺立在人峰之巅，那是一个将欲望充斥到极致的世界，又是一个磨炼人意志的世界，那是一个瞬间可以证明你有没有富贵运气的世界，又是一个瞬间能将你打入十八层地狱，变成一个穷光蛋的世界。 王皋内心忐忑、好奇又兴奋。 他两来到了游船的商业中心，那里有酒吧，咖啡厅，还有给游客看表演的圆形舞台，那里聚集着最繁盛的人气，即便你不认识其中任何一个人，沉静其中，绝不会令你感觉到寂寞踪影，你可以不经意地跟旁边的人搭讪两句，也可以静静地观看表演的，或者静静地坐在老虎机边，默默地按动按钮，来展示你的运气，音乐声夹杂着喧闹声，一点不会打扰你的雅兴。 此刻，舞台的中央，是两个洋人的模样的人在表演唱歌，女人人高马大，面部表情极其夸张和投入地唱着你听不懂的语言，男人却极其放松自在地站在一旁轻微随音乐摇动着身体，高高的个子，菱角分明的五官，使他极为吸引观众的眼球。 舞台旁边就是赌场，那里也围着一堆一堆的人，在那个天地里的人，仿佛是两耳不闻窗外事，无论多么雷动的音乐，仿佛根本灌不进耳朵，他们只关注赌台，只关注赌局，只看见赌台上的色子转动，只听见色子转动的声音。 裘骏他们瞄准一桌最旺人气的赌台，坐下，看着赌徒们下注，没人抽烟，那里属于禁烟区，聚集着一股热气，很安静，仿佛能听见心跳，赌徒们只是各自静静地下注，看了几个回合后，裘骏，王皋两人开始小声说出自己的想法，他们发现每次他们想法一致的时候肯定是赌中，裘骏对王皋说我们试着赌几局怎样？王皋同意，两人就换了点币，他们约定一个手势，伸大拇指表示大，伸食指表示买小，裘骏说“当我们猜的结果一样时才下注。” “好”王皋点头同意。 时光在安静而又喧哗中一点一点溜走，像是黑暗与光明激战中交织，静是他们心静，耳边的声音仿佛被灭绝。 他们走得很稳，默默地下注，果真命中率是百分百，只要是两人没感觉或感觉不一样情况下，他们就不下注，这种风范很像裘骏在股市里的风范。 他们的表情跟其他赌客没两样，只是静静关注着台面及那些可供他们分析的数据，只是在每局押注前，裘骏用眼睛微微扫一下王皋的手势，然后决定下注还是不下注。 专注的时候，时间溜得飞快，转眼已经过去了六小时，这时他们的赌局开始有些摇摆不定，不时会出现输局，但此时他们已经从一万赢到了十万。 当输局开始频繁的时候，裘骏说停一会，他们停止了好几局没押注。 可是色子转动的隆隆声音，像锤敲打着着裘骏的脊梁骨，传递到脑勺，是脑浆飞转，仿佛有个天外的声音呼喊着他，让他感到有股力量推着，恰在这时，他看见王皋的食指撬动得如此果断，像一根冲天柱把天顶破一个洞，洞的上面是光芒万丈，炫目得让人睁不开眼。 裘骏果断出手，一次压出十万。 气氛仿佛凝聚，咕噜咕噜的色声在空中响彻，像定时ZA弹的时钟敲打。 开色，买中，悬着的心忽然剧烈跳动，这次一赔十，他们赢了一百万。 尖叫划破宁静，气氛爆炸。 sao动凝聚起人气，之后空前宁静，有更多的围观着开始押注，他们都盯着裘骏的手，希望跟着他碰运气。 奇怪的是，裘骏一直没动手，只是静坐。 那些盯着他想捞一把的赌徒，心里暗骂：耍什么花招，出手啊，老爹等你等得不耐烦了。 焦躁让那些赌徒们握拳跺脚，而裘骏对此全然不知。 终于裘骏等到了他与王皋一致的手势。 裘骏只压了一点，小打小闹，运程平平，跟他的人信心被大大打击，以致改变主意，不再跟他。 感觉这奇怪的东西，像蚂蚁般又爬上了脑勺，凉一阵，热一阵，裘骏又看见王皋迅速伸出大拇指，仿佛在赞美他的想法，脑后一股热血上头。 裘骏手指不听使唤地压下一百万。 指尖离开筹码的瞬间，他心尖感觉到失血。闭上双目，心口默默祈祷。 王皋看见他押出的一打筹码，眼球都在滴汗。 色子滚动声，如雷贯耳。 音停气闭，天旋地转，换了人间。 又中了，王皋的声音是从丹田里冲出来的。 声音撬开了裘骏得双目，他低沉地说：“别引来万众嫉妒。” 王皋一愣，小声说：“走吧，不赌了。” “我也虚弱了，明天再来。”裘骏说。 两人揣着筹码，去换了一千万，心情忐忑地回到房里。 他们住的是海景房，透过落地玻璃可以望见大海。 “刚才你说很虚弱？”王皋疑惑地问。 “能量耗尽”裘骏回答。 “赢那么多，会有人谋财害命来杀我们吗？”王皋说。 “杀了你，他往哪逃？四面是海，真没脑。”裘骏说。 王皋感叹地说：“浩瀚的大海，像老虎血盆大嘴，掉进去，就没命了。赌场给我的感觉也像海，无底洞，很容易就粉身碎骨，我们真是万幸，像是打了一场死里逃生之战。” “你能在激流勇进中全身退出，这是一种很好的品德，无论在股市还是赌场里，都需要这种品德。” “呵呵，你就别恭维我了，刚才在赌场我感觉我快英勇就义了。” “呵呵”裘骏收住笑容说：“明天我们继续去赌场战斗” “哦,有什么方案？” “你有什么鬼点子？” “我觉得我们要保住胜利成果，走稳健路子，就拿十万重新开始。” “好主意”裘骏十分赞同地点头 王皋说：“哎呀，不知不觉在赌场度过了12小时，我肚子饿了，我们去吃宵夜吧。” “OK！诶，你说亚琼要是知道你赚那么多钱回怎么样？立马嫁给你？”裘骏说。 “亚琼才不是见钱眼开的人呢。”王皋说。 “看来陷入情网里的人，真是零智商，这句话一点不假，我没见过不爱钱的女人。”裘骏说。 “你觉得吴焱也一样吗？”王皋问。 “她嘛，我还没完全了解，也许是，也许不是。”裘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