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重启行动（2）
男人说完，笑嘻嘻地看着他。 “你有什么目的？”林森追问，手里的匕首一直没有放松。 “目的是我们进去之后坐下来慢慢商谈的，而不是站在这里犹如敌人一样。”男人回答。 阿布江肯定地点点头，说：“领导，刚才那一切都不是他逼着我做的，原因是……我觉得有更重要的一件事情需要我们一起去合作……” “听到没有，听到没有？林森，我想你们也是出生入死的朋友了，总得相信……唉，你叫什么来着，阿不来？” 阿布江摇头：“我叫阿布江。” 林森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眼睛里一开始的寒气已经消失不见了，转而变成了一种直慑人心的坚毅。究竟这个男人是什么来头？他对自己和之前发生的事情会知道的如此透彻？ “这样好了。”男人从背后重新抽出手枪，递过来给林森：“这样总放心了吧？” 林森接过手枪，发现握在手里的手枪异常轻巧，完全不像是一把武器应该有的重量，将信将疑之间，他把弹夹弹了出来，果然里面一颗子弹也没有。这是一把玩具枪。 “我和你说了，我不是坏人。不是坏人，怎么会拿着枪呢？好了，你到底决定好了没有，让不让我们进去，现在周围到处是眼线，不让我们进去我们就走了！”男人催促道。 林森把锁链打开，但一刻都没有松开手里的匕首。 男人和阿布江着急忙慌地走进去，示意林森可以关好门了。他将门反锁上，又耐心地将锁链挂好，回到客厅里。男人和阿布江倒是一点都没有见外，直接坐在凳子上开始喝起桌上放着的饮料。 男人喝了一大口可乐，之后打了个嗝，说：“过来坐啊，这样显得我们很不好意思。” 林森坐到床上。他的房间本来空间也不大，客厅之后就是自己的卧室，为了方便起见，装修的时候也没有让人在两者之间筑上一堵墙用来做隔离，简单明了是他的家的代言词。 “说说看，什么事情？”林森问。 男人首先开始介绍自己：“我叫猴子，当然了这只是一个代号，别看我现在这样，早些年的时候那可是瘦的不要不要的，皮包骨头那种，所以他们就用猴子来称呼我。你也可以这么叫我，我不会觉得奇怪的。” “他们是谁？” 猴子抬起手指了指他：“要说你们这种学问人脑子好用，真不是吹的，一下子就可以从我的话里抓住重点。是这样的，我呢，是为一个名为‘先遣计划’的公司干活的，你肯定听过这个名字了，对不对。我从你那惊愕的表情上就可以看出来。先听我说下去，一会再给你解答问题。我们公司一直致力于研究生物进化对整个地球的影响，因为如果某种生物进化的超前了，或者说退化的落后了，那就有可能去扼杀其他物种或者被其他物种扼杀，这是我们不乐意看到的。所以，对于喀纳斯地区的，恩……让我想想，该怎么说呢……对于这个地区发生的一系列人为改变生物状态的事情，我们一直有进行干预。” 他缓了口气，拿起剩下的可乐一饮而尽，继续说：“但有时候事情往往会不尽如意，你懂我的意思吧？光明科考队的势力远比你们想想的要大，甚至可以说大到了一种随时随地都可以被放纵的状态。我们在建国初期成立起的小规模队伍明显不是他们的对手。” “所以当时你们就撤离了？” 猴子打了个响指，说：“战略性撤退。” “不过，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我知道的也比较少。”他说：“现在他们的势力在被你们端掉了喀纳斯这个老巢之后相对削弱了许多。” “等一下，我们到之前那里就已经被遗弃了。”林森指正他的说法。 猴子用一双眼睛看着他，没有说话。过了几秒钟，才反问道：“你怎么知道那里被遗弃了？” 阿布江在一旁插嘴说：“我们一路走过去，都没有碰见一个人，况且里面的东西看起来都像是有十几年，不对，几十年没有人使用过了。” 猴子摇头：“你们涉及到的，只不过是冰山一角。我和你们这么说吧，当时光明科考队私底下召集了几乎周围几个村子的劳动力，从战争爆发的初期就开始动手挖山了。” “你是说解放战争的时候？”林森问。 猴子继续摇头：“一战的时候。” 这怎么可能？一战的时候，中国还处于北洋军政府的统治之下，虽然并未直接参与第一次世界大战，但当中的中国可以用混乱来形容。光明科考队怎么可能成立于那么早的年代？当时的政府根本不可能有资金去支撑这个项目，而且也没有任何实际意义。 “怎么样？出乎意料吧！”猴子像是宣布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不过事实也确实如此，扬着嘴角说：“我和你说过了，光明科考队的背后的势力根本无法想象。”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到的地方其实根本不是他们实际工作的地方？” 猴子这次终于点头：“没错。你可以想象的出来吗？那一座山其实都被他们给挖空了，里面到处是秘密过道，连通着彼此。你们到的那个地方，我听……阿布江，这次说对了吧？我听阿布江描述的，应该只是他们伪造出来的一个假象，用来进行人类献祭的模拟场所。” 林森听得越来越混乱。 “那你这次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猴子拍了拍阿布江的肩膀，说：“我们老板希望你能够和我们合作，一起端掉光明科考队。” “这怎么可能？我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教授……” “等等等等，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是不是你杀掉了X？” 林森说不是自己，而是阿布江。 “我知道，所以我把他也找来了。不过，其实是你们一起杀掉了X。老板看中的就是这一点。” “我为什么要同意？你知道，经历了这一切之后，我连睡觉都睡不安稳，一闭上眼睛全是那些长相奇特、凶残无比的怪兽，我为什么还要冒着生命危险继续和你们合作？这样做太累了，既要保守自己看到的一切，自己一个人承担，又要受到随时可能掉脑袋的危险。” 猴子指着他的肩膀，说：“可你现在不就是已经处于随时可能丢掉性命的过程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