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骆驼

    此时，还未及春暖花开。天气并未乍暖还凉。

    刘公公与周大人在卧虎藏龙的才子之宴，反复周旋，惊诈之后，见众人已然安静安顿下来，随即令人抬轿回之宫中，欲将一切事宜与刚才之经历启禀皇帝。周大人随即送公公之出茶楼目送其回去。

    天空即飘落点点雪片。及地即化。

    李世民虽有意召见李林，却不忍心叫这年纪尚轻之小兄弟，立刻送至西域未知之地。虽姑姑指教他多年西域知识还有文化，也确系他知道那边各样文字。但是毕竟没有亲自前往，恐有不妥之处，于是吩咐太监打理出来几套厚实棉衣，还有散碎银两。宝石若干。

    李世民与长孙皇后，尤为节俭。他们平素里面，待人颇好，自己所用也不会超出自己涵量范围。

    即刻，这见到刘公公回来，随即对候着的一太监曰：“传朕口谕，茶点以后，叫皇后与书房后院过来。”

    又转目看之：“刘公公，今日所见十八才子，你可有何想法？朕欲选择其中半数，作为朝廷使用，其余人等我作为候选之人，欲将来用之。”

    刘公公刚从才子宴战兢之处回来，神情刚刚舒缓，有些语无伦次，曰：“陛下深谋远虑，处处为臣子百姓着想，令老奴实在佩服。我跟随陛下，此生无憾。”

    李世民见他略微战抖，答非所问，弯腰不敢正视，笑曰：“呵呵，刘公公，你今日，这是为何？朕不过是问你一句，怎会如此忐忑？话语都是应应之和？你是否今日遇见了什么？不要隐晦，与朕直接说来。若是遭遇什么，朕定然为你做主。”

    公公仍然不敢直说，因为刚才的茶楼会才子们宴之举动，已经让他惊吓有余。他怎知此乃李世民之策略。陛下深谋远虑的策略，岂是凡夫俗子可以猜的明白。

    他坦然道：“陛下，老奴今日斗胆，那才子之中，人才，狼才，虎才皆有！”

    李世民：“哦？说说看。”

    刘公公：“他们进入茶楼之时，老奴，按照您的吩咐，躲避附近观察。

    作揖，礼仪问候周大人，然后交纳帖子的有七人。其余直接作揖，无问候，交帖子的有八人。这十五人，才子宴席不多话语，但是夹菜之时多有肢体动作，尤其头戴面纱之人，似乎与人话不投机，其中，面纱之人仅有刀瑰发言。还有一侏儒，名曰多多，犹如孩童。仅有他没有被人争执。另外，还有有三人特殊。”

    李世民：“哪三人？说说看。”

    刘公公：“李林才子，陈楚女侠。听周大人说，之前参与西域九龙霸之恶斗，与之奋战到太阳正午。二人身上衣裳皆有伤痕，似乎来不及更换，他们是与周大人一同前来。所以周大人直接拿着了他们帖子。直接进入茶楼。还有一人，乃是富户之子，飞玉鹤，他没有从茶楼正门进入，而是犹如青烟之仙鹤，来无影去无踪一般，在午点之时，从地而出，落座。帖子亦是没有交，但是多人都认得他。或是知道他的名声。唯有陈楚女侠，似乎对他飞玉鹤闻所未闻。或者祥装不认得。老奴斗胆判断，这三人能言善辩，为人比较随和，才子之中品德略高。”

    李世民：“有劳了。刘公公。呵呵。甚为有趣。”

    除了李世民，暂时谁也不知道李林身份。

    此刻，李世民喝着的茶水，正是那香之门茶楼老板，拜托周大人带来作为礼品呈上的。

    李世民与皇后皆朴素，但是此茶叶，他们没有推托。还分给后宫嫔妃每人一点。

    这香之门茶楼老板老人家，着实不易，他是前朝人士，但是不满前朝暴庸君，悄悄暗投大唐之宏策。

    世民知道他当年就帮助军中给与粮饷征集的帮助。他运送物品时候与周大人相识，也想进入将来之朝做一小小文官。因一次因不幸与匪徒相遇，匪徒凌空一飞腿，将他踢之将残，他即被匪徒捆绑所要挟，用粮草换取家人性命。不想此事后来却成为他的把柄，所以不得入朝为官。因为文官不服他乃是曾经投降之人。

    过了多年，大家才缓缓释放对他的气恼，也颇为同情之。他却无力入朝为文官，因为年纪大了。当年被匪徒的踢打，这老人家的腰疼病，时常犯反复犯。李世民怜悯他，允他在皇城之地开了茶楼，生意做的红火。

    刘公公随即被安排下去。李世民随即会见了西域博学之士。

    二见。此为四人。

    那西域而来博学人士，称观之天象，此乃盛世之象。又一一解说。

    李世民龙颜大悦。随即吩咐西域博学之人共用下午茶点。他欲将安排与明早会见李林，引见与此西域人士会面。李林他若让众人满意，则即可前往西域之地，若是他乃无能之辈不能应答西域博问，李世民另有安排，自然会做到稳妥。

    殿上。茶点制作精致，周围还有奏乐之人。

    西域博学之士非常欢喜，单膝跪地用手化半弧之手势作为感激之礼节。李世民仅仅寒暄，抒怀诗意，并无其他说明。即问礼。

    随即茶点完毕，众人退下。走出殿外。台阶之上。在西域方向的天空，密云之处化出一道亮星。周围呈现奇特的光圈。

    在宫里行走观望做客的西域博学人士，忽然惊慌失措。连忙回到李世民之处求见。随即启禀所见。

    西域领队大人曰：“西域恐有灾殃，魔鬼之城动荡，恐伤及无辜，央求即可回去，我等，欲带着使者李林一同前往。”

    李世民并无慌乱：“朕有所耳闻。西域鬼魔城阙。朕曾经派过人去，无一人回来。后来沙土鬼阙重来之时，朕又加派人手过去查之。诸位西域大人，此事不宜慌乱。”

    西域博学之人听闻此天可汗李世民如此轻描淡写的描述，唯恐他们惊慌，不由得暗自佩服。

    西域领队大人：“尊敬的天可汗陛下，您贵为天子，可以体察民情，令我等非常之佩服。只是今日我等恐怕等不到明日清晨，那白昼之乱象，我等恐慌。求陛下恩准，今夜就动身，唯恐那鬼魔咒语，会搅扰周围城镇百姓安危。如果您给与方便，令使者李林，一同前往，将不胜感激，此举动，必然令我西域百姓，更加动容欢乐。倍感皇恩浩荡！”

    说罢，四人开始行西域礼节。

    李世民见他们西域直接之性情，不愿再留，他若强留亦是不妥，于是叫来太监，取出若干银两，宝石，食物，赠与他们路上使用。

    李世民命人叫来刘公公：“刘公公，烦劳再多走一次，将那李林，速速招入进宫来。还有你刚刚所说的通晓西域的飞玉鹤，陈楚，也一起招之前来吧！”

    李世民又转脸回来说：“各位西域大人，李林使者，年纪尚浅，所以朕加派几人一起过去。这飞玉鹤家祖父，久有盛名，与我家族人祖辈乃是老相识，朕令他开路助力。陈楚，父亲是你们西域武林盟主。陈家寨主人。此二人为探路开路使者。还有兵士些许。只是朕生日还有不到一月即便到来，朕需要在当天见到这些人士稳妥回来。而后天气好转，朕安排他们再次前往。”

    李世民他揣半疑之策对李林，巧用他知根知底的飞玉鹤及陈楚，亦是对李林之策，亦是对西域这匆忙行路之策。仅仅因为对姑姑这些许信任，继而信任李林半数。暂不与全权委任。

    西域领队深感皇帝之英明聪慧，曰：“尊敬的天可汗陛下，我等欲带使者李林，去敦煌。安抚百姓。您仅仅给不到一月时间，恐怕只能到达兰州。兰州亦可吧！最快可达甘州（即张掖）。而且我等仅有四匹骆驼，行路较缓慢，还望陛下赏赐几匹良马。”

    李世民听后诧异。他忽然有所疑惑不解。这西域人士，来宫里不过三日功夫，一会一个要求，变幻莫测，当真是使者所为？

    此刻，李巧灵正在街上，与西域商人讨要交换骆驼。她瞧见那西边天空异动。感觉奇异，随即骑着骆驼回去。准备一会儿悄悄进宫启禀陛下。刚才与李良将的悄悄交谈，他们疑惑的是西域野马被作为宝马带入皇城，而后中毒，倒毙，刚才街上又风闻百姓慌乱说那野马到了城外尸首就不见了，还有说被丐帮取走，炖rou吃了。所有妖言尚待解释。如果她与李良将分析没错，此刻皇城里面，有隐藏的西域蛊惑。看来，李林此时的西域之行，需要陛下多多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