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第二场测试
“复仇？”大叔皱了皱眉头“看来是个有故事的人啊！” 林羽冲正在犹豫考官如果继续追问的情况下，要不要如实回答。 “不过在这种乱世里，像你一样靠舔舐着憎恨活下去的孩子也不是少数呢！”大叔双手抱胸：“无论如何！恭喜你们全体通过第一关试炼！希望你们在第二场时也能坚持下来！” 漂泊的大船在经历一夜孤独的行驶后，终于在此时，空气中传来了人类聚集地特有的烟火味，到达港口了！ 到了这个时候，星狐才想起了之前那个帮他搬了行李的胖子徐荀，于是开口对徐寅问道：“你弟被淘汰了？” “是啊。”徐寅直截了当地回答。 “哎？怎么回事？”星狐问道：“因为跳船逃跑失去了资格吗？” “不”徐寅淡淡地说：“不自量力跟幻术里的海怪对抗，结果直接出局了。” “你也不帮帮他！你不是知道通关方法吗？”星狐有点指责的意思 然而徐寅却心安理得地回答道：“他的水平就这样，我不帮他就是不害他，一个人如果拥有比自己能力更强大的野心也就离死亡不远了。在开头被淘汰掉总比之后被人杀掉来的好！” “歪道理一套一套的！”星狐白了一眼嘟囔道。 渔民夫妇停靠好船后，就走上前对他们说：“好了，没什么东西落下就下船吧！” “好叻！”星狐听到终于可以上岸，高兴地背起行囊就从船板上一番跳了下去，待双脚在坚实的土地上踩稳后，即向身后几个人招了招手：“喂！快下来看看！” “真是的！冒冒失失的！”萧雪灵无奈地说 三人跟着考官夫妇徐徐走下船，而兴奋的星狐依然在不断催促着 “快点快点！” 徐寅白了一眼道：“急什么？你又不知道下一场考试的地点，还得让大叔他们带路。” “大叔！快点快点！”沉浸在自嗨中的星狐根本没把别人的不耐烦听进去。 “好叻好叻~”大叔回应道，带着星狐他们径直穿越吵闹的港口。 每个城市都有他们不同的人文面貌，比起之前清一色卖水产海鲜的地方，这个港口看起来要更大一些，贸易的种类也多了许多，除了那些让人口水垂涎的鱼虾螃蟹，还有一些摊位卖现制熟食，陶瓷瓦罐和扎染衣服的，星狐仍然保留着第一次离开家门对外面世界的那份好奇，看到什么都觉得新奇，一会儿像猴一样在摊位间窜来窜去，一会又像根木桩一样一动不动地站在某个摊位处问老板十万个为什么，害得考官夫妇和萧雪灵徐寅林羽冲三人不得不一次次停下来等他。 忍无可忍的徐寅额头暴出一根青筋，对身后星狐骂道：“喂！臭猴子！你该够了吧！说要快点走的是你，浪费大家时间的又是你！” “呀...抱歉抱歉！”星狐摸着后脑勺咧嘴一笑“玩得得意忘形了！该走了吧？那我们走吧！”于是赶紧回到队伍，继续前进。 出了港口后，看见有许多人牵着巨大的鸵鸟走来走去，考官大叔轻车熟路地走到一个商店里，租了五匹鸵鸟充当代步工具，于是五人就悠闲地坐着鸵鸟向第二考场出发，起初，萧雪灵并不愿意，担心这怪异的行径会引起路人们笑话，但移动了一小段距离后，发现这在这里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来往的行人里也有不少跟他们一样，而路人们也并没有对他们投以怪异的眼光，于是便消除了排斥心理。 在前进的路程中，考官夫妇跟星狐他们说了一些关于这个城市的奇闻异事，这个城市的名字叫云鸟镇，传闻这个名字的来源是因为最早一批镇民是靠养育贩卖云鸟而发家的，在他们这鸟不仅是一种宠物，更代表了保佑四季兴旺，风调雨顺的神灵，所以在跟本地人接触的时候，千万不能侮辱他们的神，更不能在吃饭的地方对老板说想吃鸟rou云云.....星狐他们听得倒也兴趣盎然，感觉才不过一会儿功夫就来到了市区里。 这里的民宅外形也跟兰草镇的青瓦房有很大区别，圆柱体的墙壁上是圆圆的拱形屋顶，屋顶上有根长长的铁针，上面还会装饰着各种鸟类的图案，形状像个鸟笼。 在穿过一排排鸟笼状的民宅后，一座方方正正有点标新立异的巨大教堂出现在了众人面前，大叔用手一迎：“到了” 众人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心想不愧是天下第一门派天罗门，虽然在进行基础测试的时候，排场却是寒酸了点，但是到了该动真格的时候，出手仍然一点都不含糊！ 真是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穷不能穷教育！ 星狐激动地握拳流泪：“我一定在这里出人头地的！”他发誓道，然后跳下鸵鸟，径直走向那扇敞亮的白色大门，感觉正一步步踏向了美好未来。 “喂！你干嘛？不是那里！”考官大叔忍笑的声音传进耳膜 “咦？” 星狐错愕地回过头，心里想着，这里不就这一栋看起来比较官方的建筑，不是这的话是哪？ 大叔也跳下鸵鸟，继续往前走了走，转个弯，挪进了旁边黑不见底的胡同里。 “啥？原来还没到？那你刚刚耍我啊？”星狐恼羞成怒地喊道，却并没有人理他，其他人都转步行安静地跟在大叔的背后，鱼贯走入胡同中... 被排挤的星狐感觉天空有只黑色的乌鸦呀呀呀地从头顶飞过.... 咽了口唾沫，还是果断决定跟过去！大丈夫毕竟能屈能伸！于是三步两步跳下台阶，一步小跑地追进了阴凉的胡同内，怎么说呢？跟旁边高大雄伟的白色教堂形成鲜明对比，这个胡同只能用“寒酸至极”来形容了，宽度大约只够三人并肩而行，由于旁边两堵高高的墙壁遮挡了采光，里面也没安装照明设施，即使是在今天这样阳光极好的晴天，里面看起来也跟黑夜没啥区别！站在胡同口就感受到了里面的一股刺骨寒气，空气中带着青苔的味道，看样子它就像个文物一样，被当地人保留了很多年，虽然星狐并不知道保留它意义何在。 “等下！”星狐背着沉重的行李气喘吁吁地跑在背后对前面五个熟悉的人影喊道，但是因为距离比较近，考官并不担心他会脱队走丢，所以并没有回头等他，其他人自然同样选择了无视。 六人长短不一的脚步声惊扰了这里的平静，在黑暗中坐在墙角等待着的流浪汉拿出一直抱在怀里的马头琴，悠扬而沧桑的琴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考官放慢了脚步，走到弹琴的流浪汉跟前，朝他的碗里扔进一枚澄灿灿的金币：“可以点歌吗？” 被黑色袍子包裹住的流浪汉停止了弹琴，用满是伤痕的手从碗里拿出了那枚硬币，仔细看了看，涣散的瞳孔出现一丝精光“你想听什么？” “预言者之歌” “要稍等一下”流浪汉说 “没关系，这几位客人有的是时间可以等待”大叔答道 “好...”流浪汉默默地把马头琴抱回怀里，慢慢地从地面上站起身，厚重的黑色长袍摩擦地面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卷曲的黑色长发挡着那张似乎满是秘密的脸，全程他们都看不见他的脸“跟我来吧”他转过身用沙哑的声音说。 “喂喂！不是吧！”星狐腹诽道：“难道这种家伙也是考官？看起来...有点...有点...” 依然没人理他，大家都缄默地往前走。 “停” 当走出十米左右的距离时，旁边的墙壁上出现了一扇斑驳的铁门，流浪汉此时号令大伙停住了脚步。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流浪汉用手在铁门上有节奏地敲了八下。 许久后一个死气沉沉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谁？” “有客人。”流浪汉答道 “几位？”里面的声音问 “正好四位。”流浪汉答道 铁门哗啦一下，打开了一个窗口，一对满是血丝的眼睛出现在小窗后面，在仔细上下打量了一下等在门外的众人后，又听见哗啦一声响，门打开了。 “进来吧。”男人的声音依然死气沉沉的，而他的外形却着实吓了星狐一跳！ 这个守门人并不算高，大概就一米六几，但是却给人一种极强的压迫感！因为他的体格非常庞大，大块大块的rou堆积在骨架上，像是随时都能把他压垮一般，徐寅心想，这个人的体重最起码是他弟弟的三倍以上！胖子因为线条圆润，给人的第一印象一般是和善又友好的，但这个人却不是，在他身上散发出一股难以形容的戾气和凶相！他的皮肤有种将死之人的晦暗，薄薄的皮肤下，五颜六色的毛细血管居然清晰可见！在星狐第一眼见他的时候，星狐感觉他根本不像是一个人！而像是....一具会移动的...尸体..... “唔！好！”虽然愣了一愣，但星狐毕竟胆大，于是头个跨进了那扇阴森森的铁门，身后的徐寅，萧雪灵，林羽冲三人也迟疑地走了进来，而原本负责带路的考官夫妇却杵在了原地不动。 “好好表现啊小鬼们！考不过也没关系，保住命最要紧，千万不要死！希望明年还能见到你们。”大叔带着和善的微笑对四人告别道，随即那扇斑驳的铁门就哐地一下关紧了。 “喂喂！这算什么告别词？说得像我们考不过一样！”星狐望着身后被锁死的铁门骂道，但是考官大叔的身影已经彻底被隔离在了一墙之外。 “不，他只是说你。”徐寅吐槽道 “没错！”萧雪灵补刀 而默不作声的林羽冲也似乎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星狐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怎么才能顶撞回去。 走在最前面的那堵巨大人墙，却似乎对于吵闹的声音十分敏感，他阴森森地转过头，一双满是血丝的眼睛微微凸起，那张死气沉沉毛细血管清晰可见的脸自带威慑效果，看得身后四人都心里一惊。不用再说什么了，大家都自觉地保持沉默。 铁门后是一条很长很长的黑暗走道，但跟外面胡同不一样，这里除了几个用来照明的火把之外，便什么都没有了，加上四人又不敢开口聊天，整个空间只回响着单调的脚步声，顿时觉得时间万分难熬。 不知五人这么沉默地走了多久，就在星狐心里第239次吐槽这条走道怎么这么长的时候，前面的引路人终于开口了，非常简短的两个字：“到了。” 一直埋头赶路的众人这才感觉如梦初醒一般，抬头看见眼前的景象果然有了些不同，走道两旁不再是压抑的水泥墙，而是出现了一个装修讲究的大厅，这个大厅非常空旷，约莫至少有800平大，除了几根承重柱和围绕着承重柱像塔楼一样层层叠叠摆放的油灯之外，却什么都没有了。整体户型呈少见的正圆形，中间留空不用，边缘地带分布了几十个乍看之下面积相等的房间。 “什么鬼啊这是？”这是星狐第一次踏进这里时说的第一句话：“好奇怪的地方！” 而从小在镖局长大，难免见过不少奇珍异宝的徐寅却像着魂了一样，怔怔地走到摆放在承重柱前的照明灯前，语气少见地带着颤抖“这....！是人鱼灯！” “哈？人鱼灯？那是什么？”星狐满不在乎地用手抠了抠鼻孔，也跟着走了过去。 因为这个底下空间面积太大，这里的照明灯多到数以万计，红澄澄的火光映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诺大的空间一片透亮。 “就是传说中，用人鱼尸体炼制的油做燃料的灯，就这种宝物，只要一盏就够买下一盏城池，而这里居然像堆放废品一样把它门....就这么随便地堆在这里......！！”徐寅的话语里带着暴遣天物的痛心疾首。 “哦，天罗门真有钱。”星狐弹了弹刚抠过鼻孔的手指，满不在乎地说。 而萧雪灵却被这个故事吸引了，女孩子浪漫的天性，对美人鱼之类的传说可以说是毫无抵抗力 “人鱼？真的存在吗？大人们常告诉我那不过是用来骗小孩的童话故事。” “我也不清楚....”徐寅的心情显然还没平复：“但是人鱼灯价值连城的事确实千真万确的！因为我曾经在我家一个大客户那见过一次，那盏灯跟这里的长得一模一样，而它在黑市的报价据说高达50亿两黄金！” “50亿？为什么啊？这种破灯不是哪都有卖吗？”星狐大惊失色。 林羽冲的脸色也微微动了动，显然他也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 “因为它是一盏永远都不会熄灭的长明灯”徐寅答道：“据说人鱼油十分神秘，放置永远不会挥发，点燃永远不会变少。如果把它制成灯，点燃后，放在一个没有任何外力干扰的环境里，它可以一直燃烧千年万年，而里面的灯油却一滴都不少！” “呵呵....那也就是说，如果我时时都记得给自己家的灯填上油，那就可以省下这50亿两黄金了？”星狐吐槽道 “也是啊！”众人望着眼前红光铮亮的灯塔，不约而同地流下一滴冷汗点头认同了他的话，虽然他们每个家世都不差，但也不算富可敌国的出身，若是让他们拿出50亿两黄金只是为了买一盏永不熄灭的照明灯，那是倾家荡产都买不起的！ 而那位长相诡异的引路人显然已经不耐烦，他挪动了脚步，用死气沉沉的声音说了一句“别浪费时间。”就朝大厅东面密密麻麻的其中一个小房间走去。 “好...好！”心情复杂的四人点头应道，安静地跟在引路人的后面朝东面走去。 在50亿黄金的巨大诱惑下，一时间，徐寅的意识有点恍惚，贼心起贼胆生，紧张地确认了一下前面走路的几个人都没在注意他后，悄悄地后退，把手伸向了离他最近的那盏人鱼灯..... 凭心而论，徐寅虽然家境富裕，不缺衣断食是真的，没见过大钱也是真的！在家的时候，他爸每个月会给他十两银子当零花钱，这对一个少年来说，是绝对不少的！在他家乡，很多工人辛苦搬一个月石头都不一定能赚这么多，没被钱苦过的徐寅深觉钱有太多好处。 红色的...红色的火光就像燃烧的欲望.站在它跟前的徐寅恍惚中仿佛看见了身边下着漫天的黄金雨，密密麻麻地掉落在地上的金币堆积成一座座小山，而徐寅瞠目结舌地站在一座比他人还高的金币山的旁边，眼睁睁看着金币像涨潮的海水般慢慢把他淹没，起初是膝盖，然后抵达腰部，手指传来金属特有的冰凉触感，肩膀也被覆盖上厚厚的金币....而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一只厚重的大手拍在他的后脑勺上，犹如当头棒喝，唤回了徐寅被勾走的意识。 徐寅扭头一看，是守门人那张毫无生机的脸 “我....我....”徐寅想说点什么，却发现感觉鼻腔，耳腔，眼角有股热热的液体在流淌，用手一摸，居然是血！ “放下”守门人言简意赅 徐寅这才意识到人鱼灯的诡异，连忙把人鱼灯放回原来的灯座上。 星狐立马露出鄙夷：“我擦头巾男！不是吧你？你家开镖局的你还偷东西！我以后死都不会找你们家托运！” “..........”徐寅自然我话可说，刚刚那一瞬间的邪念，不仅暴露了他的人品，更让他差点送命，被勾走意识的时候，明明看着自己快被多得堆成山的金币活埋了，身体却根本动不了，而且还....那种走向死亡的感觉居然让他很愉快！ 不寒而栗！ 徐寅知道，刚刚的所见所闻，并不是单纯的幻术，而是人鱼的诅咒！ 人鱼这种传说中的生物，之所以会千百年来被文学艺术家们青睐，并不仅仅因为它们的美貌。首先人鱼跟人一样是有智慧有情感的生物，它们重情重义，敢爱敢恨！一旦认准了一个伴侣就至死不移！人世间流传的绝大多数人鱼童话，都是关于她们和人类之间的浪漫爱情故事。 但敢爱敢恨其实是个中性词，人鱼为了爱可以付出一切是不错，但同时是她们也非常记仇！招惹她们的结果，往往是玉石俱焚，人鱼报复心非常强，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仇人拔毛茹血，至死方休！ 人鱼灯的故事，背后又流传着一个残忍血腥的故事。 传说1000年前，人类的王极其宠溺他的王后，世人说，王后为了永葆青春，会杀死那些尚未成年的处子，用她们的血沐浴，甚至生饮处子血进行滋补... 王后用这种惨无人道的邪术，保持了美貌许多年，也被帝王专宠了许多年，后来随着她的年龄增长，处子血对她的美颜效果似乎下降了，她发现自己在不可控制地慢慢变得虚弱衰老，于是她加快了杀处子取血的频率，从一月一次，当一周一次，一天一次........甚至一天杀死上百名处子，把尸体埋在她的浴池下方，因为她觉得她可以吸收少女们的怨灵...让自己恢复年轻... 那段时间，平民百姓人心惶惶，未婚女子都不敢出门，失踪人口的案例每天都在增长，然而政府却充耳不闻。 有一天，王后的炼金师告诉王后，在深海之滨，有一处极乐天堂，那里生活着美丽的人鱼，她们是长生不老之身，只要能杀死她们，从她们的鱼尾里提取出人鱼油，制成人鱼灯，王后就能永葆青春。 嗜杀成性的王后自然愿意尝试，当晚就对王吹了枕边风，王便派出了一船又一船的精英将士前去寻找深海之滨，耗时整整十年都没找到。 可是十年后事情出现了转机，当王把悬赏缉拿人鱼的告示贴满全天下每个角落时，与世隔绝的人鱼族却并不知道人类世界对他们暗藏杀机，有一天，一条贪玩的小人鱼溜出了深海之滨，在与人类世界交界的海边，她救了一个溺水的少年，单纯的少年为了自己美丽的际遇欣喜不已，回家后忍不住告诉了自己的家人分享喜悦，然而在金钱的面前，亲情并不往往能经受得住考验，为了悬赏榜上的巨额赏金，少年的家人把人鱼的消息告诉了政府，于是，悲剧便发生了，当人鱼和少年下一次再见面的时候，政府偷偷跟在他们背后，也找到了传说中的深海之滨！ 到那时，王才知道为什么他派出了举国兵力去寻找人鱼却始终没有发现一丝蛛丝马迹，原来人类世界的海底之下还有一片海！那可真是名副其实的极乐天堂，四季海水都保持在恒温状态，人鱼们夜晚睡在巨大的贝壳床里休息，白天便在穿梭在五颜六色的珊瑚林里嬉戏玩耍，可是这样和平的生活却在那一天走到了尾声，当政府人员找到了深海之滨的方位后，不遗余力地大开杀戒，一时间，鲜红的人鱼血染红了整片海域，人鱼们是靠心电感应互相交流的，当远处海域的人鱼们知道自己同伴们遭到屠杀后，纷纷游过来为兄弟姐妹家人朋友报仇，可是，悲剧却重复上演...红色海域的范围也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人类军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人鱼们从诞生开始便一直生活在深海之滨里，加上她们的交流方式让她们之间的相处不存在任何谎言，自然也不会产生任何争斗，她们又倡导与世隔绝的生活方式，轻易不踏入人类社会，所以不知道外面世界的险恶，对于提升个人战斗力这种事是毫无兴趣的，而人类却是好战的种族，从古至今，一直如此，人类的历史就是一部血腥的杀戮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