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回 淮夷攻洛虢公反击
厉王三年初，淮夷七国集团军合众二十二万大军向西北挺进，借道光国，过了淮河，向秋风扫落叶一样，瞬间攻占中先国，朝廷尚未得报。 第二天早晨，厉王还在后宫，尚未用早膳，忽然十万火急军情来报，中先国沦陷，淮夷大军向西北挺进。方向目标可能是洛阳成周。 厉王得报，饭也没吃，命膳夫曶传令太师耿武公、太保虢公长父、太傅申候，太宰荣夷公，司马策武公，司徒屰黉父，司空扬伯，九常委到路中宫议政。 九常委迅速到达路中宫，参见厉王，厉王说道：“免礼，直入主题，军情火急，淮夷攻打洛邑成周，各位爱卿发表看法。” “陛下立即调兵遣将，反击淮夷，事不容缓。”太师耿武公说道。 “淮夷也太猖狂，待本公前去收拾他们，胆敢犯我南虢之境。”太保虢公长父说道。 “太保不能轻敌，淮夷二十多万大军，不可小瞧，中先国已经沦陷。”太宰荣夷公说道。 “臣认为，陛下有必要调遣周边之国，共同抗敌，分散敌人的兵力群，这样有利于朝廷大军的进攻反击。”司马策说道。 “陛下，不要这么麻烦，臣率兵即可击退淮夷虾兵蟹将。”太保虢公长父说道。 “看来大家的意见一致，反击淮夷，平定动乱，势在必行，朕觉得朝廷七十五万大军，何惧二十多万淮兵，不需诸侯相助，朝廷一方即可灭淮，太保听令。”厉王说道。 “臣在。”虢公长父应道。 “朕令你率成周八师，镐京六师，合计兵力十七万五千，从两路围剿淮夷大军，以少胜多，就看你的本事了，不过你放心，朕的兵力随后就在你的后面，随时支援你。”厉王下令道。 “司马策听令，涂山三军不必行动，那里是淮夷老窝，安静的在哪里驻守，等待朕的军令。另外，菹台驻军，灵台驻军，汉水驻军，全部进入战备状态，防止事态蔓延扩大，jian雄乘机起义。”厉王部署道。 “其他部门，控制好全体臣工，防止jian党乘机反动，任何人战时不得串联走动，如发现乱动者，司寇部门及时收押扣留，等待战后处置。”厉王下令。 “诺。”九常委齐声应道。 厉王最后说道：“振兴朝廷，树立朝廷威望，在此一举，大家努力吧，朝廷需要胜利，一改故辙软弱的形象，去吧。司马策留下。” “遵命。”群臣应声而去。 话说虢公长父令军苻而去。 成周师尹井禹父和镐京师尹倗多父，得到军令，调集人马，赶赴前线。 司马策被厉王留下，商议军情，厉王说道：“爱卿，依照你看，这次淮夷反周的动机究竟在哪里？” “要臣说心里话嘛？”司马策说道。 “大胆的说，朕不喜欢成为白马非马的给你们拍马屁。”厉王说道。 “按照诸侯君的习惯，战争多为开疆扩疆，从周边开始攻打，可是淮夷七国之君却弃周边而远袭，舍近求远，直取东都洛邑，这是什么目的，非常规做法，目的不在扩疆，而是获取政权，占领可以称王的都城。”司马策龚叔说道。 “说得好，朕也是这么认为，淮夷大军二十多万，而不顾后路，退路都没有，深入洛邑，这个谁都不会这么做，因为即使他们占领洛邑称王，也没有这个影响力，天下诸侯谁会听几个小鬼号令？陈国会听鲁国会听？燕国会听？晋国会听？卫国会听？蔡国会听？曹国会听？都不会听，那他们远离故土夺取洛邑为何？答案只有一个，就是让能够号令天下诸侯的人占有洛邑称王，来号令天下。同时，为何夺去中先国？原因是那里有大铁矿，军用铁器的战略资源，二来，中先国不是他们一条道上的人。”厉王也分析道。 “所以，臣认为此时应该实行紧急状态管控，实行宵禁，对臣工实行‘保护看管’。”司马策说道。 “既然是这样，那么战争的重点不在洛邑，而在六乡三公和嘉国（家国改为嘉国了）。调军十万，由爱卿负责严管六乡之民，理由就是战乱期间，保护国人绝对安全。然后甴太师武公率军十万人马火急奔赴灵台驻军拉练巡守，管控嘉国，理由就是防止戎狄趁机造反。”厉王说道。 “管控内部局势，才是重中之重，灭淮夷联军二十万大军，是个很简单的事，只要陛下下令十个附近诸侯各出兵三万，不超过一个月，淮夷之战就灭了，而且灭得很彻底。”司马策说道。 “不用，朝廷大军需要用战争来磨练，需要胜利，也需要失败，只有在战争中，在战场上的实践中才能成长，前面败了，后面就会胜利，朕率三十万大军跟在后面，确保胜利。也要天下诸侯知道，朕才是胜者为王，绝不是无能无为之王，王者归来兮。”厉王说道。 谈话内容绝密程度特级。 三日后，槐里，镐京六乡之民被戒严，王城宵禁。 十日后，武公十万大军已经在西部巡守拉练。 虢公长父率成周八师，已经和淮夷大军对上，双方没有开战，而南虢东境已经失守，南虢三万军不敌淮军五万人马，南虢军大败，淮夷五万大军已经打过熊耳山，过了洛河，到了崤山，崤山西边是函谷关，故有崤函之固之说，这个地方淮军很难打过去，南虢军退守崤函之境，坚守固关，焦国军前来支援，淮军不敌，只能退回洛河之东，熊耳山西麓长水之地驻扎。 虢公长父率周军十七万大军，与淮夷联军十七万大军在伊川对阵，双方势均力敌，一个是强攻，一个是反击，双方都是主动性对抗，双方一开打，就是以你死我活的战斗，战争的无情，只有上过战场的人才明白，那是生死存亡就在一线的事情，那才叫要命。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永远的真理，第一战，双方打个平手，各损耗兵力两万。 第二天继续战斗，淮军统领州来君连夜暗中调熊耳山兵力两万，合兵十七万攻打周军十五万，周军不敌，退守龙门石窟南十里，摆下龙门阵，等待淮军来破阵。 莱州君仅派一万大军前往破阵，自己率十三万大军，攻下洛龙，洛龙失守，虢公长父傻了，虽然灭了淮军一万破龙门阵大军，这个胜利等于失败，洛龙是洛邑南大门的屏障，淮军拿下洛龙，明天就要攻打洛邑，虢公长父情急之下，下令连夜攻打洛龙淮军，淮军没有准备夜战，黑夜中，战败，退回伊川。 淮军刚到伊川落脚，霍军三万人马杀到，淮军继续沿伊河后退，到了嵩邑，这时，应国五万人马杀到，淮军只能西上，过熊耳山，和洛河长河之地淮军会合，整军，准备再战。 淮夷联军此时还乘下十五万人马，已经阵亡七万人马。 此时，厉王三十万大军已经到达函谷关，厉王令大将军彘（zhi）子率二十万大军从洛南沿洛河，经卢氏，从南向北攻打淮夷联军，虢公长父率十二万大军从龙门石窟沿洛河由北向南攻打淮军，两军三十二万大军夹击淮夷联军十五万大军，二比一还有余，淮夷大军南北受到夹击，只能死战，没有活路选择，霍军，应军十万人马已经堵在熊耳山东麓，守株待兔，就等逃兵。西面，南虢军，焦国军，合兵一处，也准备收拾淮夷战败残局。淮夷大军所处地方叫长水，长水之战开始。 长水之战，这是淮夷联军无法脱身的战役，州来君已经知道结果，于是下令，“战败之后，向熊耳山南方逃生，到了全宝山，那里的山六七千尺高，周军不会追赶，等待周军撤离之后，你们再逃向伏牛山，到了伏牛山东麓，就是谢国，哪里有粮食，角国君就在哪里等着你们。”这算是淮夷大军的战前的最坏打算。州来君给淮军将士画了一个逃生图。 “兵分两路，蓼国君率军向北杀，寡人率军向南杀，杀出一条生路，如果你们能够一个人杀掉两个周军，咱们就不要逃生了，如果你们拼杀，一人杀掉周军三人，你们回去都可以做大地主了。将士们，杀吧，反正没有选择，不生就死，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冲锋陷阵，报效国家的时刻到了，冲啊。”州来君身先士卒，策马冲了出去，将士们紧跟在州来君的后面，冲向周军。 周军不慌不忙，开始弓弩排箭，箭雨绸缪，淮夷军应箭而倒。淮军继续向前冲，周军大将彘子下令：“杀光叛军，一个不留。” 周军大开杀戮，两人杀一个，分割敌首左右耳朵，因为敌人不够杀，按照军纪，只能割掉敌人的左耳，表示战绩，现在，两人割两只耳朵，表示战功，这是彘子将军发明的战功计数法。 尽管战争的结果大家早就知道，可是十五万人马，让周军砍，也要一天时间，何况淮军还要反抗，还要杀你，这一仗一直打到晚上，州来君被砍于马下，蓼国君阵亡，还有活着的淮军乘着黑夜逃到熊耳山去了。 长水之战结束，血流成河，十五万淮军，仅仅逃了一万多人，十三万多人的淮夷联军的尸骨，只好埋在这里，长河成了他们的墓xue，把整个长河填平，长河不存在了，长河的名字还在，这个地方改个名字，叫洛宁，洛阳安宁了。 淮夷反周之战算是结束了。 厉王说：“朕亲征，这才开始。”厉王亲率二十万大军，向南方中先国挺进。 厉王断定谢国不敢再窝藏角国君和偪国君，他们俩向后转之后，势必到中先国落脚，因为中先国还在淮夷联军的控制之中，厉王要解救中先国。 他们俩已经回不去了，淮夷七国已经在朝廷大军的控制之中。厉王要灭掉七国首脑，现在已经死于战场上五人，还有两人，一个偪国君，另一个角氏。厉王决定解救中先国，同时灭掉这角国和偪国这两个小国，以镇天下。 厉王下令涂山驻军巩伯率三万大军，包围角氏根据地灭角国。巩伯接令，将角国围住，绞杀角氏一门上万人，到达空巷无人地步，少许逃走的角氏人，各奔东西南北，有的逃到无棣山北部，有的逃到南粤，有的逃向昆弥，等等，不敢在中原地带生存了。 厉王继续下令周军灭偪，巩伯接令后，回师涂山时，弯道屏山东麓灭了偪国。 角氏、偪氏彻底回不去了，国家没了，只好死守中先之地。 王师先锋大将军彘子，率周军十万人马，已经将中先国国都泌阳城团团围住，厉王十万王师到达中先西边邻国申侯食邑城，厉王下令：“彘子将军不需攻城，朕再调五万大军前去协助围城，泌阳城中淮夷驻军也就一万将士而已，都为运粮将士，不是主战兵甲，这个城中的百姓，顶不住饥饿，也会反了他们，朕只要两人，一角氏，一个偪氏，其他不要，对城内每天喊话。” 彘子大将军按照厉王的部署令，每天安排一万人围着城墙白天黑夜的喊话，守城的将士被长期的喊话搞得心烦意乱，二十天之后，有人提着角氏、偪氏的人头，开门投降。 中先国得到解救，老的中先君已经为国捐躯，厉王新立中先君，并任命其为朝廷虎臣将军。这个人物，危难中得到厉王解救的新君，绝对忠诚于朝廷，忠诚于厉王，本身世代忠诚。 淮夷反周之战结束了！ 没有。厉王说了，淮夷的战斗力遏制住了，可是淮夷战役的背后深层次的东西还没挖掘出来，战斗进行到第二阶段。 那就是要战后算账，算什么账？ 第一，淮夷反周战役的幕后cao纵者是谁？证据何在？ 第二，暗中帮助淮夷联军者有哪些？ 第三，战役沿途诸侯国，成为旁观者，是否是同谋？不抵抗的原因是什么？逐一调查。 战役沿途诸侯怕了，厉王太厉害了，二十万大军就在申侯食邑城，中先国，随时可以发动灭国战争。 受到牵连的关联国，一目了然，首先是光国，弦国，蒋国，息国，江国，道国，申国，吕国，西噩国，谢国，缯国，鄀国。十二国受到牵连。 光国君陈述说：“光国小国，长年受到蓼国欺凌，蓼国不灭光国，就是很好的了，臣为了自保，只能忍受蓼国欺压，让淮夷联军强行过境。” “这个理由真实，可信，实话实说。”厉王说道。 息国君说：“臣，能不让其从息国借道过境，已经是仗着妫姓这个名号了，哪里有能力阻止淮夷联军北上。” “实话实说，确实如此。”厉王说道。 弦国君解释说：“我与蓼国向来不对光，蓼国西境曾经伸到桐柏山，后来被我弦国断裂之后，才没有越过光山，这个仇，蓼国迟早要报，所以臣不敢惹火烧身，何况二十多万大军，臣无法抵挡。” “算解释的合情合理，但，你要交出蓼国原先桐柏山土地，这样，蓼国以后也不会找你麻烦了，桐柏山北麓地块，由申候接管。”厉王说道。 “遵王令。”弦国君回道。 申国君不需解释，南申的兵力都在西申之地，抵抗管制西戎地区了。 缯侯解释说：“淮夷联军攻打中先国，臣还没反应过来，准备出兵支援，可中先国被淮夷大军瞬间占领，臣无能为力。” “理由很合理，也无可验证，就算是吧。”厉王说道。 谢国君，哭着诉讼说：“臣被淮夷联军软禁之后，再也没有出过后宫一步，谢国的政治已经全面瘫痪，被角氏把控。” “死无对证，想怎么说都可以。”厉王说道。 谢国侯哭得更厉害了。 西噩侯表白说道：“臣乃败军之将，东噩都被荆楚灭了，臣一听战争，这颗心就直哆嗦，战争恐怖症，臣还没有好。多亏陛下威武，平定淮夷叛乱，让天下太平，臣的心病，有了陛下雄主，见了陛下，也就好了很多，为此，臣特献上壶于陛下，望陛下笑纳。” 厉王令身边保镖师氏中大夫受之。厉王觉得这个马屁拍的正道，于是心里为之一爽，说道：“爱卿受惊吓了，既然朕可以压惊，爱卿就在朕身边多呆几天，侍奉朕。” 这个调查结果，等于走个形式，没有任何结果，这也是厉王预料之中的事情，厉王之所以这么做，也是为了给他们一个敲山震虎的警告，具体调查还需要时间，采用暗中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