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 回巡视天下太山祭祀

    话说周成王以“实现成王盛世，天下太平，不用刑法而德治天下”为梦想，已经推行几年了，成王除让天下穷苦百姓和受灾难民得到仁慈的救助之外，还推行德治，推行宣教仁德谦让，道德素质教育，道德规范，以及人的道德底线和社会公德教育。需要树立道德模范人物，作为道德标杆和事迹推广。

    公元前1030年，周成王十三年十月，一个道德高尚的人出现在周国大地上，其人就是妫（gui）远，妫氏庶子，陈国人，陈国一个看管粮食仓库的庾吏小臣，此人看管粮仓，一般人认为，担任此职的人都是硕鼠，肥差，家里一定不缺粮食，最起码不会饿死，而这位老兄不然，人在粮库，却被活活的饿死。此事传出，大家倍感不解，这人就在粮库，怎会饿死！世上有如此高尚的人？有如此傻的人？世人都不信。

    事出有因，妫远家上有多病的父母，下有幼小的八个孩子，老婆还要看管年幼的孩子们，无暇劳作，一大家人就靠他每个月拿的薪水养家糊口，自己虽是看管粮仓的守粮人，但妫远是个具有高尚的人品的人，在他认为，拿国家的粮食也是偷，是监守自盗，是个不道德的人，是个小偷，是个鼠辈之人，自己不愿意做，也没有想过要这么做，他也不想降低自己的人格，哪怕饿死也不干偷鸡摸狗之事，尽管这是公粮。

    这天早上，妫远发现家里粮食已经不多，离下次发粮还有七日，可能还不够到发粮时，就有可能断炊，妫远一狠心，自己没有吃饭就去粮仓上班去了，一直饿到晚上也没吃饭，到了第二天，妫远又看看家里的粮食，脸色难看的去上班去了，又没有吃饭，两天下来，饿肠饥肚，饥饿难耐，看看眼前这一堆堆粮仓，妫远去水池边喝了喝水充饥，就这样，妫远一直坚持到第六天中午，他实在坚持不下去了，倒在粮仓边，饿昏过去，到第七天晚上，家里人发现妫远没有回家，到了发粮的日子，家里还在等米下锅，于是就到粮仓寻找妫远，妫远已经饿昏两天，家人同事把他抬回家抢救，已经太晚了，抢救无效，饿死身亡。他老婆哭着说：“你再坚持一天，就不会饿死了。”

    这个事件传到陈国长公主太姬的耳朵里，太姬赶紧派人送粮抚恤其家人，并收养其八个孩子到宫中生活。长公主把这事讲给了弟弟成王听，成王很是感动，决定为此人立个牌坊，并表彰其饿死不吃公粮的高尚的道德情cao。并封分以此人为道德模范，树立道德榜样。榜样的力量是无穷大的。

    这不是笑话，而是德治的效果。

    再说成王规定的“侯、甸、男、采、卫五服诸侯君，六年到京都朝见一次；再六年，周王按时巡视诸侯一次”的制度已经过去五年，明年就是第六年了，周王按照规定，要巡视天下诸侯了。成王很兴奋，这是他第一次巡游天下，还没有到过这么多的地方，还没有到过这么多的诸侯国，成王想去看看，成王想看看自己的天下究竟有多大，成王开始激动，开始睡不着，开始为明年春天的巡游做各项准备。

    激动总是难免得，对于一个二十六岁的帝王，对天下的稀奇和探知总是会的。谁不想走出去看看天下究竟是什么样子的。读万卷书，还要行万里路，不要闭门造车，坐井观天。

    周成王十四年三月，成王安排好宫廷大臣的具体分管事务后，于三月一日开始巡视天下诸侯。成王出行这天，太史毕公高率在镐京的群臣为成王送行。

    成王身穿彤裳的朝服，头戴王冠，身带八彩华玉，出应门，坐周王六架马车，车顶为黄銮座驾，手边是珪玉镶嵌花样的扶手。由趣马亲自御驾，侍卫虎喷将军护卫王车左侧，百尹勒马王车右侧，左右携仆紧跟在王车两侧，前面一百甲士开道，随行大臣有芮伯、彤伯、毛伯，税赋艺人、内廷官臣有常伯、常任、准人、缀衣、小尹、等大臣，紧跟王车其后，三千虎喷军紧随在后面护驾。

    太史毕公率六卿大臣，三司官员从应门右边出，与成王话别，恭送陛下。

    百官士大夫，百司庶府，表臣百司从应门左边出，恭送成王陛下。

    在群臣恭送之下，成王的巡视组的大队人马向东方进发。成王第一站是东方，泰山，五岳之首。

    到四岳校正周王朝的法制制度，看看诸侯各地执行的怎样，各地区的地方制度怎样，是否有与王朝的制度和礼制有冲突。诸侯国所在的方位就近到方岳来朝见，王对诸侯普遍评级，讲明奖赏，晋升提干与降级使用。这次诸侯要做述职报告和朝贡。

    当然，以成王为巡视组组长的巡视队伍，沿途要顺便游玩一下，或者到想去的地方去玩一下。

    沿途诸侯，当然也会迎接成王，这是自己的主子，自己的天，谁会慢待？谁会不乘此机会表现一下，一表忠心和孝心，何况成王年纪轻，喜欢什么，各大诸侯早就摸得清清楚楚。可大家对成王的巡视行程安排，并没有人知道，成王对外说是第一站是黄帝陵，第二站是太原，第三站燕京，第四站是齐。第五站是泰山，第六站是徐州，第七站是淮盐，第八站是扬州，第九站东吴，第十站是越，第十一站是蜀，第十二站是西羌。其实不然，成王私下觉得这要太长的时间，离开朝廷时间会太长，夜长梦多，还是随机而行，零时决定。其实此时成王心里已经决定直奔东岳泰山，接见东方诸侯国君的朝见。

    当大队人马到达渭水河边时，成王下令改船行，沿渭水到黄河，顺水而上，到达鲁地，再转陆地，到泰山。

    毛伯侯得令，立马改陆路为水路，大队人马分乘五十艘大船，浩浩荡荡的顺势而上，向东而去。

    沿途百姓都沿河两岸观看大王船队，有的地方还锣鼓喧天，表示欢迎。当然，这都是当地官员安排的欢迎仪式。成王没有上岸，只是在船上向岸上慢慢的挥了挥手，表示接受和回礼。

    沿途诸侯，本想孝敬接待成王，可成王沿途没有上岸，直到鲁地境界方上岸。鲁侯伯禽早在河边等候，见成王下船，率群臣跪拜，高呼：“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伯禽爱卿平身，众爱卿平身。”成王说道。

    伯禽是成王的宗兄，成王亲热的叫他伯禽。

    伯禽又稽首叩头后方站起来，陪成王聊了两句，慰问成王一路劳累。当晚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设立行苑，歇息，明天再出发。

    七年前，成王曾在此与奄王决战，一举拿下奄王，收服奄国，并把此地封给伯禽鲁国。现在看来此地在短短的七年中，被伯禽治理整顿的已经蓬勃发展，一片生机盎然，恰好又是五月，五月花开，万紫千红，更显得尤为繁花似锦，锦绣山河。成王对伯禽的治国表示赞许。

    第三日傍晚，成王到达泰山脚下，在成王行宫住了下来。东部诸侯和东北部诸侯的徐国君，郯国君，淮浦君，许国君，辰国君，盖国君，孤竹君，纪国君，薄姑君，祝国君，郁国君，包括箕子朝鲜等等，两百多个诸侯君都已到达；其中箕子未到，由其子箕伯代表其父而来，齐侯姜尚，因年龄太大，快一百岁了，已经老的不能动了，齐国政务其实已经由其子丁彶代理朝政，这次也由丁彶代父朝见成王。燕王姬克也早就在此等候，等候朝见述职。

    第五天，成王开始接见朝见的诸侯，人太多，只好慢慢来，既然是述职，那就一个个来吧，第一天接见箕子鲜于，令支，无终，燕，谭，宿，须句，遂，祝柯，郕，颛臾，牟，齐，鄣，阳，介，纪，州，莱，向等二十个诸侯君，第二天又接待祝其，鄟，淮浦，郯，鄫，彭，徐，萧，薛，钟吾，邿，极，郜，曹，郭，肥，莒等诸侯君，千篇一律，格式化礼仪，毛伯主持宣唱礼仪，芮伯和彤伯负责引领朝见。朝见一直举行到五月底才结束。

    成王对诸侯这几年的表现大为赞许，晋升了十个伯爵为侯爵，普升了百余个男爵为子爵。还对各地区的地方特色发展做出调整，什么北部盛产彩绸，要注重发展；什么沿海地区诸侯要发展盐和葛布，作蚕丝，海产品等；徐淮地区要加大丝绸和娟的生产。并一再强调对维水和淄水进行治理，对北方九河徒骇河、太史河、马頰河、覆釜河、胡苏河、简河、洁河、钩盘河、鬲津河进行再次梳理，在排泄的同时，要加强对地方灌溉系统的筹划，北方年缺水时间较长，要对储水功能设施进一步加强建设。对于河流治理整顿的费用，仍然由大周朝廷下拨，让各位诸侯放心胆大的治水吧。同时加大对道路交通建设，费用统一由王朝下拨。

    成王对徐淮地区又一次的强调，淮河与沂水、泗水已经治理好，这个地区是平原地带，要加强农业发展，要成为粮食的主产区域。要加强淮夷、徐夷与周文化的交流和融合。对地方风俗习惯进行改制，要和大周尽量保持一致，比方说，丧礼中，君臣殡天，对有功劳的人要予以谥号留世等，徐淮地区的诸侯君至今没有这个习惯。再有，诸侯君要有自己的具体的名号，不要就简单的冠以地方名称或册封名号。

    成王对南宫国君有力的抵抗北戎给予嘉奖，赏铜材和贝三十朋（盆），南宫伯铸造器皿铭功。

    朝见述职中，当然缺少不了朝贡事项，朝贡清单由税赋艺人负责接纳。然后分批次的运回镐京。

    有收入，有付出，有赏，无罚。这次首次巡游，没有惩罚，只是提醒和建议。

    成王唯一对盖国君进行了警告，告诫他，不可一而再，再而三的扰乱天下秩序，小打小闹也要杜绝。有困难提出来，大周来解决，盖国困难，民生危机，这年朝贡就免了。成王懂得度的把握和怀柔大度包容。

    可盖国君不领情，对成王的警告非常生气，认为这么多东部诸侯中唯一对盖国进行了批评和告诫，这是对盖国君的侮辱，盖国君没有面子，一气之下，没等朝见事宜结束就走了，回盖国去了。

    成王对盖国君的无声抗议，心里已经知道将发生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保持沉默。

    六月一日，吉日，成王准备登泰山大祭。成王乘车来到泰山脚下，左右携仆在前面引领，毛伯在其左，芮伯在其右，彤伯跟其后，后面紧随文武诸侯数百人，一百虎喷军开道，两千虎喷护卫戒严封锁泰山四周，五百甲士随其后，向泰山顶峰登去。

    待到半山腰时，忽然听到老虎的一声长啸，众人顿感害怕，虎喷军立马戒备，成王笑道：“不要紧，这是泰山王在欢迎我的到来。”成王对着泰山谷大喊一声，“天龙来了。”声音回荡在泰山谷里，久久回荡，可谓谷响虎声，人声响谷。一刻后再也没有听到虎啸声，众人开始放心登山。

    虎啸龙吟，龙吟虎啸。开始流传。成王一声吼，老虎都害怕。“把那个虎谷瀑布，改为龙吟虎啸瀑布。”成王戏说。

    登山，成王越来越累，群臣劝成王休息一下。成王说：“这登山，刚开始的时候，都觉得很容易，可越登越高，上不着天，下不着地，不能回头，唯一的就是继续向上攀登，去跨越，才能到达预定的高峰。”

    群臣赞不绝口。

    成王到达五百丈高的山顶，泰山之巅，极目远眺，壮丽的山势，苍松巨石，重叠厚重，云烟烘托，群峰如黛，林茂泉飞，雄浑中兼有明丽，静穆中透着神奇，层峦叠峰，凌空高耸，巍峨屹立，天下之美，堪称第一，美不胜收，飘渺云彩，浮在脚下，人如在天上，真是天上人间，飘逸如神仙，空气清新，气象万千，心情舒畅，快活尽致，真为岱宗。

    毛伯主持祭祀大典，奏礼乐《岱宗之神》，在礼乐声中，成王洗完手，端起盛满酒的酒爵，对着上天说道：“东岳岱宗之神，来喝酒吧，这是泰谷酿造的清酒，是东方最具特色的好酒。还有东岳的黄牛，和黑猪，以及山羊，来尽情的享用吧。慈祥的东岳神，降下福禄与亿兆之民吧，佑他们安泰祥和，免除疾苦，互不相伐，享受太平盛世吧。岱宗安，四海皆安。”成王说完，下跪稽首叩头八拜。群臣也一起下跪叩拜。

    成王继说：“封岱宗之山为太山，甲骨刻辞记之。”太山后被记成泰山。

    太史卿应诺，左史郎记之。

    仪式举行之后，伯禽说：“请王下山。”

    成王没有动身。毛伯赶紧朗声宣唱：“恭请王回宫。”成王微做整理朝服，便在群臣陪同下，一起返回。

    成王到达山脚，并没有回到行宫，而是直接出发，大部人马向南继续巡视。

    伯禽和诸侯恭送成王。成王对伯禽说：“起兵伐盖，平盖，盖归鲁，另有赏；若有误，来镐京领罪。”

    成王突然走了，伯禽感到意外，也感到不安，不知就里，一头雾水。嘴里不停地在重复成王的谕旨：“起兵伐盖，平盖，盖归鲁，另有赏，若有误，来镐京领罪。”

    明白人都知道姬禽犯了天大的口误和忌讳。

    伯禽起兵伐盖，鲁盖战役就要开始。

    话说成王向南而行，徐州是必经之地，徐侯准备成王在徐国停留，可成王在徐国并没有歇脚，而是一直到夷虎国与巢国的长江边，东吴侯过江朝见，淮夷诸侯钟离，邗，州来，庐，桐，六，英，蒋，玄，黄，江，道，顿，许，陈，宋，息，潘，夷虎，鄂，群舒七国等诸国，以及骆越部落等一百多个诸侯君前来巢国朝见述职。

    朝见程序和泰山一样，由毛伯主持礼仪宣唱，芮伯和彤伯负责引领，诸侯朝见叩拜之后，汇报执政纲领和本国的目前情况，和将来发展计划。

    成王花了二十天，听完汇报之后，开始大封诸侯，由于太王太后的交代，成王对吴王嘉奖特封，包括江北之地，扬州邗沟以东，大部土地全部封为东吴后人另立城邑附属国，以此表示当年姬章相助的功劳。追封东吴大臣半江红的后代，册封为海阳男爵，归属东吴附庸国。

    成王又把毕公之子季孙，封为番国，在淮河北岸，蓼国边上，以国为姓，后世子孙姓潘。为毕国附庸，毕公高感谢不尽。

    税赋艺人接到朝贡清单，清点无误之后，安排人员押送回镐京。

    就在成王打算离开巢国之际，越人来朝。成王接见，越国君亲自敬献五种越玉，象牙和犀牛皮，表示诚服大商的诚意。

    这是成王意外的收获，越国以前没有臣服周王朝，今天成王巡视天下，到了东南，越国君主动来朝见，倍感高兴。

    人有旦夕祸福，可就在高兴之时，越国海边发生飓风，龙卷风所到之处，无所不摧，一片狼藉，庄稼卷走，房屋倒塌，大树连根拔起，人员伤亡无数，紧急之下，越国君恳请回国救灾。

    成王表示赞许，并对越地的受灾，表示诚挚的慰问，并对灾后重建和灾民表示支持，决定免越国三年赋税，对越国支援三百万石粮食，表示支援慰问。

    越国君代越国百姓感谢成王。

    台风之后，成王走水路，沿长江向上游南方继续巡视。

    九月一日，成王把到南岳衡山朝见的计划，改为到荆州归国之地，蛮楚人断发文身，野蛮人的帽子还没有被摘掉。南楚与北楚是一个祖先的两支。南楚君到江边迎接叩拜成王，成王在楚君的陪同下，到达归国行宫。

    汉江流域，长江流域和金沙江流域的巴、蜀、髳（mao）、百濮，褒、庸、卢、罗、归，氐、缯、彭、艾，邓、厉、荆楚芈、轸、鱼、苴（ju）、南唐、微、鄀、鄾（you）、鄢（yan）、郧、绞、白、权、归、鄱、西荆、东荆、鄂、白马羌国、邛崃国，高黎重国，姚鬻（yu）国、越嶲（xi）、僰（bo）国、鳖国、哀牢国、白弥国、狗国、毋敛（wujian）国、且兰、鳛（xi）国、滇国、勾町国、昆弥昆明国、夜郎国、牂牁（zangke）国、西瓯、瓯越、氐(di)羌国、鱼国，等一百多个诸侯全部在各自的行苑里，等待朝见述职和纳贡。

    庸、巴、蜀、微、褒、卢、彭等大国公侯，先来述职朝贡，成王也是按部就班的接受朝拜。待到百濮小国时，成王特别用心，家国情感，对百濮无微不至的关怀备至，问长问短，还决定不日走访他们的部落。这一决定使东道主归国君很是感动，没想到，年轻的王，如此的关怀天下百姓，是真正的明主真王。

    南方百濮小邦，几十个，成王走访期间，带去大量的慰问品，还到百姓家做客，和百姓谈笑风生，问长问短，非常融洽。成王说：“这和在家没什么区别，都是一家人。”当地百姓感动的热泪盈眶，激动不已，都说成王没有帝王的架子，没有看不起穷苦人民，没有嫌弃农民的土气。

    成王还对巫山百濮的首领说：“一头狮子带领一群绵羊，可以打败一头绵羊带领一群狮子。希望百濮部落酋长，能做好带头人。不要让地球围着酋长转，而是一切围着人民转，让濮越人能过上幸福生活。”成王又说：“天冷，冷在风里，人穷，穷在懒里，田不养懒人。希望濮越人勤劳致富。”

    成王走时，还带走了嶲（xi）越部族的三名没有父母的孤儿回宫。人们欢呼雀跃，爱戴有加。

    时间已经到了十月，天气变冷，无风。

    成王已经巡视七个月了，有点累了，时间也有点长了，夜长则梦必多，他心里的那根玄一直都紧绷绷，没有放松对及个别族人对王权垂沿三尺的防范。成王心里清楚，名为王宫内部治平无事，实有不测之忧。成王决定从百濮直接回朝镐京。西部和北部诸侯直接到召公的甘棠树下朝见，以示甘棠之爱。

    十一月初，成王回到镐京，召公，毕公率文武百官到郊外迎接。周公因身体问题无法前来接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