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回 为渭练兵威震诸侯
帝辛颁布新政，三个月过去了，天子上朝，落实前五大政令实行情况。 众臣朝拜。“天子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费仲。”帝辛叫道。 “微臣在。”费仲出列。 “你对诸侯兵制点验的事情落实的怎么样了？”帝辛问道。 费仲上前道：“回禀陛下，各地诸侯都说自己没有问题，军队编制没有超标。” “那你的看法呢？你所掌握的情况又怎样呢？”帝辛问道。 “据微臣掌握的第一手材料来看，没有不超标的诸侯军。”费仲抖出事情。 “你有证据吗？”帝辛问道。 “有是有，就怕他们不承认。”费仲说道。 “好，那你就开始下去到第一线去查，给你三个月时间去查处，配备三百人手给你督查，如你们督查之人，谎报军情，革职查办，严惩不怠。”帝辛严厉说道。 “诺。”费仲应道。 “炮烙之刑落实的怎么样了？”帝辛问道。 司寇偪突上前回复道：“陛下，刑具已经准备好了，在监狱的执行室里。如果陛下查验，可以前往视察。” “准备好了就行。”帝辛说。 “扩军备战，扩军开始了吗？”帝辛问。 “微臣正在招募中，已经有五万人报名参加，尤其是解放和没解放的奴隶特多，大臣们意见较多，多不愿意让奴隶报名参军，他们没有了奴隶，家务就没人做了。”司马飞廉回道。 “这一点，寡人也想到了，寡人定制一个标准，飞廉将军，你家里有多少佣人奴隶？”帝辛问道。 “微臣家里有三百个奴隶。”飞廉如实汇报。 “少师，你府上有多少个奴隶？”帝辛问。 “臣府上有一千五百个奴隶佣人。”少师回道。 “我随便问一问，就这么多奴隶，这些奴隶你们用来干什么？用得着这么多人吗？内廷总管？”帝辛叫道。 “微臣在。”内廷总管出列。 “你家里有多少奴隶佣人。”帝辛问道。 “微臣家里有两千多人。”内廷总宰回道。 “王宫里总共有多少奴隶佣人？”帝辛问。 “回陛下，王宫里共有五千多奴隶佣人。”内廷总宰说。 “好，从今天起，王宫的奴隶佣人减少到一千五百人，其余人全部参军或不能参军入伍者划分田地，让其劳动，十日内，内廷总管完成此事。”帝辛下令道。 “诺。”内廷总宰应道。 “寡人的王宫带头裁员三千五百个奴隶佣人，各位大臣，你们该怎么做呢？”帝辛问道。 “飞廉将军，你打算如何安排啊？”帝辛问。 “微臣打算只留六十名奴隶，即可。”司马飞廉回道。 “那就是说留下两成。好，现在寡人宣布，所有大臣王亲诸侯都按照两成人数来留下奴隶佣人。还有，总人数，不得超过三百人，三百人还是少师和太师，天师，太史公等一级大臣享有的待遇，其他级别，按照大商官制来逐级减少十人。如有藏匿者，按照聚众谋反罪来论处，实行炮烙之刑。”帝辛下令说。 裁员裁到自己头上了，大臣们你看我，我看你，不知说什么好。 “飞廉将军，这一下少说也有十万奴隶要报名参军了，奴隶参军之后，取消其奴隶身份，恢复享受庶人平民身份，不得有别。”帝辛下令说。 “没有参军的奴隶，恢复百姓身份，划分土地，让其耕田种植。此事有司徒叴（qiu）矛负责办理。”帝辛继续下令安置奴隶，解放生产力。 “诺。”叴矛应道。 “飞廉将军，军官制，和编制程序，拟好了吗？把名单上报上来，明天送给寡人。”帝辛吩咐说。 “诺。”飞廉应道。 “还有，天师？”帝辛叫道。 “臣在。”天师和仲出列。 “现在神职人员总共有多少人？”帝辛问道。 “回禀陛下，大商全境共有神职士大夫人员一万五千人，含公社基层的士大夫兼职的。”天师和仲回道。 “三十年前，先帝不是限编神职人员为一万人，现在怎么会人数增加了这么多？”帝辛问道。 “回陛下，当时为了查办异教徒算命先生，所以就增加了五千人。”和仲回道。 “噢，算命先生少了，神职人员多了，裁员一万人，回到农业上去，留下五千神职人员，就足够了。”帝辛说道。 “诺。”和仲应道。 退朝。 帝辛一下子得罪了大臣，得罪了诸侯君，天下所有贵族，他一次性得罪了，后果不堪设想。 费仲退朝之后，思量再三，费仲觉得天子的改革力度太大了，时间点不对，同一时间，同一环境下，一次性解放大量奴隶，群臣的利益大大的受到损害，二来神权派受到大规模的裁员，又要起事。三来诸侯裁军还没有落实，如果后面大部分诸侯再翻倍的上交贡品，诸侯与群臣非联手抵御王权的统治政策不可，尽管天下百姓和奴隶群体受益，但他们都是社会的最底层百姓，诸侯与群臣才是具有号召力，具有组织力，具有反抗力的群体，只要他们联手，振臂一呼，天下群雄联合起来进行武装斗争，天下非大乱不可。 费仲之所以担心，这是有一定的的道理的。尽管天子有一定的防范举措，大扩军队，搞酷刑威慑，但他所对付的这帮人，都是大商天底下最难搞定的人，也是最不安份的人，也是最具有能力的人。 不妥的感觉是时间点，阵势来得太猛烈，同一时间实施太多项的改革举措，会导致出现不良反应，影响到整个政体的稳定，费仲决定进言。 “陛下，副相求见。”侍女禀报。 “传。”帝辛说。 “传，副相费仲入见。”侍女传宣。 “小人拜见陛下。”费仲施礼。 “自称小人，看来费爱卿是来说人坏话的。”帝辛笑道。 “陛下猜对了，请陛下先免小人无罪，小人再说，不然小人的项上人头就要落地了。”费仲请求免罪。 “你的个子又没寡人高，天塌下来，由寡人顶住，说。”帝辛笑道。 “小人今天说的是陛下的事。”费仲吞吞吐吐的说。 “噢，你个小人，都跑到寡人的头上来泼冷水了，那就把你的人头占寄在你的项上，说。”帝辛取笑道。 “谢陛下。陛下，小人确实是来泼冷水的，陛下，你看，陛下为天下苍生着想的心愿，小人知道，只不过，陛下几道新政颁布之后，小人担心天下诸侯群臣一时难以消化吸收，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事，所以小人建议陛下，是不是一步一步的落实下去，分时分段的推行，避免群臣情绪传播感染，导致大商低迷。”费仲还是做了文字修饰，没有直来直往。 “你这个小人今天说话也会如此小心翼翼，怎么不敢直来直往？就是说到寡人，寡人也要你实话实说，你就这么怕死吗，说错了，大不了寡人提你项上人头，你二十年后又是条好汉。”帝辛训导。 帝辛训道： “谏不怕死，” “行不言累，” “廉不言苦，” “能受清廉真硬汉。” “看看大商有没有这样的人物，有没有敢大声地说出来，我无愧于大商者。”帝辛豪放的说。 “小的惭愧，小人怕死，但无愧于大商。”费仲说道。 “好，寡人也不肖杀你一个小人，寡人都是管大人的，你继续说。”帝辛说道。 “小人真的觉得陛下行动计划太快，怕有闪失。”费仲说道。 “谢谢你小人的担心。”天子又高声说道： “富可敌国不为奇， 贪得无厌是常事， 忠心耿耿也罢了， 背主悖义天难容。” “如果寡人现在不出手，听之任之让他们发展，等到他们日益强大了，寡人再去收拾他们，不是要花更大的力气，不是要花更大的代价去平定他们吗？你知道当年为抓捕石玉一家人，先祖文丁动用了部队，就连三千虎喷军都不够用，你说这样的人了得吗？在看看现在的大商大臣们，个个腰肥体壮，拔根毫毛都要有寡人的腰粗了，寡人登基十年，他们就利用十年大商内乱外患的动乱之际，打捞油水，伤国损民，寡人搞个富民政策，他们还暗中多方抵制，最好天下人都没有饭吃，他们吃的撑死，天下所有的人都饿死，就留他们活在世上，如此贪婪，寡人看到时狼豺虎豹也不会放过他们。” “寡人治国平天下的愿望，才开始落实第一步，治国安民都做不了，还谈什么平天下？ 华夏一族还没有一统，炎黄子孙还没有相容，三皇五帝之后还没有相归，个个四分五裂，散布天下，寡人就是要实现天下一家的愿望，不能就眼死盯着大商王畿之内的一千多万的子民，只顾着大商的朝贡诸侯内的几千万的大商民众，寡人要放眼天下，三皇五帝都一家的一万万同胞，让他们都成为一家之人，都回到大商的怀抱，不再飘零于五湖四海，大商的版图就是天下，真正的天下。”帝辛又豪言了。 费仲听了傻了，赶紧说道：“小人不知天高地厚，不知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不知陛下一统天下之志，惭愧，就当天高听婢是个笑话。” “你忧国忧民，寡人谢你，寡人代百姓谢你，你提醒的也对，为防范于未然，寡人确实要注意这一点，为防范叛国，叛逆的事件发生，寡人决定‘为渭之兵’，cao练三军，于秋天练兵，一展大商兵威。”帝辛说道。 “寡人还要从组内阁，王亲大臣，为政太久，根深蒂固不说，还根深叶也茂，不来个江山代有才人出，怎好让社会发展。他们让贤之前，要清算一下他们的为政帐务，是否清廉，是否合法，是否有违反大商官制和礼制，查个清楚了，对他们为政一生也是个总结和表彰，希望他们都能安度晚年，不要晚节不保。” “寡人明年春天，开始出兵淮夷，一统东南，直指大海。”帝辛壮语筹谋的话，让人心血来潮。 费仲更傻了，本想进谏，减少事端，没想到事态越来越复杂，没想到天子的思路越来越清晰明确，有条不絮，招招刺中要害，费仲不敢再多言，便告辞了。 帝辛十年秋，渭水流域，帝辛执政十周年庆典，西狩大阅兵。 阅兵式整容庞大，参演人员五十万，其中三军将士三十万大军，诸侯王一千多位，文武大臣上千人，后勤工作人员几万人，维护部队十数万人，这哪里是军演，就是威震天下诸侯的示威游行，吓得诸侯乖乖低头，一千多位诸侯都纷纷臣服。 臣服，佩服还不行，天子直点要害，帝辛开始说话：“崇侯，你的大军和寡人的大军有何区别？” “为臣的小兵，就是陛下的小兵，为臣随时随地听从陛下差遣。”崇侯回道。 “你现在有多少人马？”帝辛问道。 “回陛下，崇地有七万人马。”崇侯禀报说。 “七万人马，那你的十几万人马就不要了，给寡人吧。”帝辛直说。 “为臣该死，为臣的其他人马已经在裁员之中，这些人马在臣回去的时候，估计已经转业安置好了。”崇侯巧妙回道。 “好，到时让费爱卿去查验一下。”帝辛面无人色的说道。 “诺。”崇侯应声后退。 “微子，你那二十万大军裁员进行到什么程度了？”帝辛直接报出薇国的军队编制人数。 “回陛下，微国已经裁军，现在还有八万之军，还有一万人，尚未安排转业。”微子回道。 “那还在等什么？”帝辛铁青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 “回陛下，因来参加军演阅兵式，一时没有来得及，回去后，立即裁军。”微子说道。 其他诸侯一听，傻了，天子从方伯和亲哥哥入手查办，自己看来想赖是不可能的了，而且，大王句句点到要害，数字详实，了如指掌，这下麻烦大了。 “任侯，你那二十五万大军现在裁到多少了？”天子又问道。 “回癝陛下，任国军队本该五万之数，现在正在裁员之中，估计待臣回到任地时，可能已经全部转制完毕，请陛下放心。”任国侯说道。 “箕王叔，你的箕地养这么多兵，是不是太累，负担沉重，要不寡人为你分担一些，如何？”帝辛望也没望的说。 “陛下，王叔现在年老体弱，哪有心思上进心，只不过箕地人多，一时难以安排而已，我来此之前，已经裁军数万了，现在是否还超标，王叔尚未亲自点验，待我点验后，立马禀告陛下。”箕子回道。 “那就不劳王叔了，还是由费爱卿去点验吧。”帝辛说道。 “诺。”箕子应道。 帝辛想，再问下去可能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的，也就不再问下去，观看三军阵演。 步兵师从东向西，迈着整齐一致的步伐，手持长矛，个个精神饱满，当走到阅兵台前，齐声喊道：“万岁，万岁，万岁。”喊声震得诸侯心裂，大气不敢喘。 当骑兵营列队行进到阅兵台时，战马迈着有节奏的四蹄，骑兵在表演马术，并大叫：“胜，胜，胜，胜。”阵势滂沱。 第二天早晨，开始举行三军大比武，奇人怪杰，登场献艺，叫声不绝于耳，看得诸侯张口结舌，叹不绝口，自叹弗如，大商能人辈出，小邦之地，哪有如此俊杰。 第三天，围猎，漫天遍野，一眼望不到边，全是骑兵射手，更让人不可思议的事情，竟然有一支骑兵，没有看见猎物的情况下，尽然发箭，乱草从中，顿时一片被猎杀的猛兽，帝辛笑着说道：“不管你藏的多深，只要寡人的利箭到时，包管你无藏身之处，应箭而倒。”群臣吓得个个战战兢兢，不知如何是好。 军演过后，各地诸侯人人表态，裁军进行中，愿意按照原则要求裁军，费仲就势派三百多人，分成十组，到各地诸侯分地查验。真是： 虎营春戎马， 狮帐秋谈兵， 十年磨一剑， 盛世再现辛。 帝辛的盛世梦想也在实现中。 费仲要率手下三百人前去诸侯方国点验军队编制人数，这个过程中，究竟会发生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请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