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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回姮娥出策联盟抗战 周军俘虏十二翟王

    第二十六回

    姮娥出策联盟抗战周军俘虏十二翟王

    语仲的疲军擒王计划,正在实施中,白天一场与翟军大战之后,翟军疲惫不堪的退去,语仲早已安排好的七路大军共计一万之兵,拉开疲军擒王大战的序幕。

    当天夜里三更天,各路人马一齐出动。马健带领所部三千骑兵,身着九王所部服装,埋伏等候在寺湾处,夜到三更,马健带领骑兵直取九王姮岔大营,也不大喊大叫,待到大营之时,发现九王不在大营,便转身进入侧面营帐,活着三名将领,也不答话转身便回。九王姮岔的本部大营设在清水河边,离中军大营还有五十里之遥。九王的部下见身着本部衣着的人马前来,以为是王爷率大队人马回来,也没多问,便放行让他们任意闯荡,还没有搞明白是怎么回事之时,马健已率军回延塞驻地。

    古丰所带本部两千骑兵早已埋伏于禹居西侧,等到深夜三更之时,便一马当先冲进六王大帐,当场抓获六王姮水,周军立即捆绑着姮水放于马上就往回冲,此时六王大营开始乱作一团,睡梦中翟人都被自己人的大叫声惊醒,周军并没有去厮杀,而是一个目标,就是寻找翟王,翟军叫喊着,“周军来了,周军来了,”翟军似在梦中,一听周军来了,知道遭到偷袭,个个来不及穿衣,直往外跑,跑出几里路之后,发现无人追赶,便停下张望,不知就里。

    丝栗马长啸,翟捷惊醒,一翻身就往外跑,顺手拿起双锤,翻身上马,直奔二王姮川军帐,此时姮川已被惊醒,正朝帐外跑,见翟捷冲来,便问什么情况,翟捷说道:“二王赶紧上马,随我冲杀出去。”说话间,二王已跃身上马,手持长枪,随翟捷往外冲,迎面迎来一员战将,乃周军一路前锋将军华都,华都大叫:“来者可是姮川,休要逃走,快快下马就擒,免得受死。”翟捷也不答话,双锤一举,策马迎来,右手对着华都的马头就是一锤,左手只轻轻一送,将华都送出很远,华都趴在地上,一时爬不起来,眼看着翟捷带着姮川冲出包围圈,无人能抵挡得住翟捷的大铜锤。

    半个时辰之后,翟军方面有个别首领组织人马抵御,可周军已经撤退,为何无人下令抵御敌军原来三王,四王,五王,六王,八王都已经被活着成俘虏,二王在翟捷的保护下冲出包围,九王当天晚上在清水河北岸王妃处过夜,逃此一劫,几个王爷的手下大将也被顺带俘虏九人,慌乱中,小的将领忘了下令抗敌。

    天亮之后,翟军大营仅乘一名最高将领,就是布玛岱,布玛岱整军备战,等待某个王爷的下令。九王姮岔听说自己的九王大营和中军大营都遭周军夜袭,俘虏五位王爷,和九位将领,大惊失色,二王姮川已逃到大王姮德处,姮岔忙下令中军约一万人全部后退八十里,到清水河北岸,到自己的领地来,合兵抵御周军。

    中午不到,各路人马已将五位王爷全部分别关押在岐周大营,岐周公到各个大营中将他们一一松绑,让人好生侍候各位王爷,等待战后一起押送殷都武乙天子处,由商帝武乙定夺。

    语仲已派人全部清点战场,昨天白天两军交战的蟠龙战役之地尚未清场,两军阵亡将士还是横尸山野,尚未来得及埋葬,让他们的灵魂早点升天吧。

    语仲接到清场将领古丰来报:“此次战役共灭掉翟军四千人,战俘一千人,杀掉翟军战马一万匹,缴获器械无数。我军伤两千人,阵亡六千人。”

    语仲把岐周中军驻扎在蟠龙以北离清水河边三十里处,与九王姮岔的大营相对,现在整个清水河以南及清水河下游两岸流域的方圆四百里的白翟半边之境,全部被周军攻下,周军出征已经一年有余,将近两年,快过年了,北方天气变冷,天寒地冻,天上开始下大雪。

    语仲派人前去翟军大营,通报说:“占时双方休战,平安过年,如果来偷袭,立马杀掉六位王爷。”

    翟军一听此告诫,不敢造次,只好从长计议。

    过年了,平常十几个翟王总是会聚在一起,给尚在的太后姮娥拜年请安,今年有六个王爷未到,老太后一再追问三王、四王、五王、六王、七王、八王都到那里去了?大王姮德不得不说实话,姮娥一听有六个王爷被俘虏,顿时大怒,大斥姮德,为何如此大的事情不与她讲。

    姮德回道:“额娘年近百岁,年事已高,本不想让额娘担心,万一急出个三长两短来,孩儿们无法交代。”

    “你们的孝心,我明白,不过如此大的事情你们怎好瞒着我,现在六个王爷全被俘去,我翟国的半壁江山已经失去,你们在座的十一位王爷有何良策?说来给我听听,否则为娘死不瞑目。”姮娥厉声说道。

    十一个王爷一听额娘此话,赶紧一齐下跪,齐声说道:“我等与那周军血拼到底,全力以赴救出六位王爷,把周军赶出翟国境地,额娘放心。”

    “你们坐下说话,我要给你们上最后一课,不要光想着和对方血拼,几万大军被你们拼没了,还乘不到一万人,现在又要用仅有的五万大军再上去拼,我看此事不成,殷商有的是甲士,这个拼完了另外一个上,殷商的军队比我们的族人还多,你们要开动脑筋,借助外力。你想啊,殷商的大军到我们这里了,再往北打,龙方会安吗?熏育会安吗?猃狁会安吗?如果猃狁不安,猃狁的另一支犬戎会不管吗?犬戎现在成立义渠戎国,就和岐周相邻,如果义渠戎国乘此机会打到岐周的老巢岐山,周军还有心思在此打下去吗?你们不要全部都扑在战场上,要留人下来守家,然后派几个王爷亲自出马到各方联络,联盟作战,如果一家出两万人马,加上我翟国的甲士,就有十几万人,你们还害怕什么?”姮娥点拨说。

    十王姮佳说道:“额娘,据说这些方国不参加此次战役。”

    “那是当初,你们主动出击大商,现在不一样了,大商大兵压境,你们不会逼着他们非参战不可吗?唇亡齿寒,战火也会烧到他们的,他们嘴上说不参加战役,其实咱们和大商双方战役打响开始,他们早就进入一级战备了,放心的去联盟吧,他们不得不防,再说,你要把联袂抗敌的事情传出去,不管你成功与否,周军得知你要联盟抗敌,他们自会衡量,自会退让的。”姮娥厉害。

    “我姮娥虽是年近百岁,欺负到我老太太的头上,我姮娥与黄河共咆啸,让黄土高原的黄沙与滚滚的黄河水淹没来袭者,让大片的森林烧死他们,这是我祖祖辈辈在此衍生的地方,难道上天不容我们在此生存?难道上天不给我们一条活路?孩子们,你们去吧,我这个老太太年纪也确实大了,我要休息,太累了。”姮娥发怒了,后果很严重。

    老太太高明,不愧为千里江山之翟国太后,是历经沧桑磨练出来的巾帼英雄,老人家吃的盐也比我们吃的饭多,见过的世面比我们看过的风景多。

    十一位王爷一起下跪磕头,告别额娘太后而去。

    十一位王爷回到大王处,共商应对周军之策,大王根据太后的意思进行分工协作,根据判断,周军不会以西线为主力,主力肯定会东移,周军的最终目的是会战无定河,根据这个判断,决定大王与二王坐镇东线,率五万大军防御;九王负责率原来人马防御西线,并派十王姮佳协助九王迎敌。另派十二王爷姮工前去龙方去进行联盟,派十三王爷姮高到熏育去联盟抗敌,派十四王姮军到义渠去联系抗敌,十五王姮忠到猃狁去联系抗敌。余下十一王姮山、十六王姮生、十七王姮堡,为东线左、中、右将军,大家共同御敌,同命运,共患难,十七个兄弟本是一家人,大家虽不是一个母亲,但是同一个父亲,一脉相承,一族同胞。

    大家话别,分头行动。

    话说十二王爷姮工带着厚礼前去龙方去进行联盟,龙王龙华热情接待,姮工表明要害说:“我翟国之地失守,周军必打到龙山,龙方不保。”

    龙华对姮工表示对战争的同情和邻邦的受侵表示强烈的反对,愿意共同抵御来侵犯者,如果打到无定河的上游,龙方随时应战,虽然自己是大商的“要服之邦”,但也不能让岐周借无名之理来犯,双方约定,只要打到无定河上游的五龙山,龙方将率五万大军在此等候岐周的到来。

    再说十三王爷姮高也带着厚礼到熏育去拜年和联盟抗敌,熏育王阿泰二话没说,表示:“我本是像一家人一样,我熏育的一半领地都在你们的外围,本来就是一个版图,你翟国受侵略,我熏育免不了,想跑都跑不了,你们当时说去打西河国,我们不参加,现在反被倒戈来了,打到家门口了,我们怎好坐视不管,十三王放心,只要岐周打过石窑沟,我熏育率三万大军在此等候。”双方达成约定。

    十五王姮忠到猃狁去联系抗敌。猃狁王允天赐则表示为难,因为周军已经在自己的天赐湾之南五十里,白于山之东,已经驻扎有半年多,至今未动,既没打,也没撤,也没转向,不知何目的,自己拿不定注意,如果周军要打我们,早就动手了,再说,就周军来的三千人马,怎抵挡我三万之军,不要说我大哥义渠国来夹攻。由此判断周军此次不是冲着我们来的,我的大哥义渠国国王渠盛一再强调,此次战役我们不得参与,除非岐周打到我们的领地。真的一时拿不定主意,要看形势发展情况,如果周军进入天赐湾一步,我们就毫不犹豫的还击。十五王失望的回去。

    最后十四王姮军赶到庆阳城,拜见义渠国国王渠盛,表明来意,希望得到义渠王的合作和联手攻打岐周,消灭义渠人的世仇岐周。义渠国国王渠盛则说:“岐周不是我们的敌人,我们是岐周的敌人,岐周当年被我们从豳地赶出去,此结尚未解开,现在如果我们再去攻打岐周的话,不知后果如何!现在岐周有大商武乙的撑腰,谁也不敢动他,何况岐周已不是豳国时代,古公亶父仁慈不伐不战,现在时过境迁,现在的岐周公季历,不打你就是好的啦,还谈何去攻打岐周,你根本就不知道他有多少兵力,可能比你的族人还多,表面上的当然没有,你不远千里来我处求援,我也就和你说实话,据实相告。你还是回去想办法谈和吧,向大商称臣,免遭战争之痛。”

    十四王姮军离开庆阳城,虽然没有联合成功,但义渠王所说的话让他不安,尤其是岐周现在的强盛和佣兵数量,让姮军夜不能安,义渠王的劝告也在姮军的心里不停的闪出此念头。

    白翟四处联盟之事,很快就传道岐周公和军师语仲的耳朵里,也是白翟大肆宣传和鼓吹联盟的结果,渲染下的联盟也确实吓人,合众家之力来攻岐周,岐周肯定难以应付,白翟不单说联合以上四家,还宣称将继续联系如旨方,芮方,赤狄,鬼方等方国,进行联合抵抗岐周的侵入。

    白翟四处联邦,使此次战争事态复杂化,目前形势和舆论对岐周不利,岐周公季历和军师语仲合议后决定撤退已经在北方白于山驻扎的左军第三路军,不能引起多方的公愤,尤其是猃狁,三路军驻扎地与猃狁离的太近,双方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军师下令左军第三路将军虞云,他所率领三千人马,后退一百里,退守白于山之东,清水河上游,不得北上,不得越过大理河,仅在大理河南岸行军,因为如果到了大理河北岸的话,是必也会引起熏育的误会,熏育已经在大理河中游北岸布下大量的骑兵,在观望事态,拭目以待。

    如果不过大理河,龙方也就不会误会。岐周现在面临着的困境是消除不良影响,势在必行。否则群而攻之,岐周再大的本事也抵挡不住几十万的联盟军来攻打,下场必败,失道寡助之理。对此,岐周公心里还是多少有点考虑的,尤其现在自己出来征讨已经两年出头,已经开始进入第三年度,如果在这样下去,此地何时能征讨结束,也是个未知数,再说岐周国内现在不知究竟怎样,也不清楚,大王子姬昌是报喜不报忧,是怕引响为父在外的担心。岐周公有点想家了,有点要班师回朝的意思,可大战还没有结束,安原定计划才征讨了一半,还有一半,如果就此放弃,半途而废,有点不甘心,如何来结束此次战争呢?岐周公脸上露出难色,真是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

    真是战争一旦开始,就很难收场。

    膳夫见岐周公心里不太爽,面上有暗色,于是就做了几道当地小吃给岐周公尝鲜。

    老膳夫名叫高取,这次也随岐周公出征,虽然年龄太大,但还是随着岐周公来了,因为他要立功,他要表现,赢得岐周公的好感,最后一次随征,回去好让自己的儿子高凹来接替自己的膳夫位置,这个位子不是一般人能接的,这是君王的内臣,出纳王命,又是安全之所在,讲究的是绝对忠诚,当然对于近臣的威信和引响力,不是一般大人可比的,位置虽不高,但办起事来也方便的多。膳夫高在上菜的时候,适时建议道:“陛下,是不是在为后面的战事劳心,微臣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讲。”

    “讲,说来无妨。”岐周公说道。

    “微臣想,陛下何不象上次一样,来个乘其不备,突然袭击,再俘虏几个王爷回去向商王交差,有这么多的翟王在手,商王要什么样的条件翟国会不达应,此次战役不就结啦,押着这么多的翟王王爷回去,那才叫凯旋而归。”还是高取了解岐周公的心思,近臣真是善解人意。

    岐周公觉得有道理,高取的话正中岐周公的下怀,笑道:“我岐周的膳夫现在都会用计打仗了,何愁不胜。”便采纳高取的意见,传军师前来一道用餐,说膳夫今天做了几道很好吃的地方菜,一道来尝试一下美味。真是一个厨师不搞菜谱而研究起兵法来了,看来高取的儿子高凹升职的问题已不成问题了。

    语仲应传而来,走在路上,语仲心里想,岐周公决不是让他来品尝小菜的,必有要事,或者难事,不大方便以正式的方式交代来暗示,所以才叫自己来吃饭,一来以示恩宠,二来在饭局上,吃饭时无意中说些什么,不当正式之意。什么事呢?陛下会不好意思说出口,语仲实在想不出来。

    语仲到来之后,季历叫道:“师侄来了,开饭,喝点小酒。”酒还是地方老酒,窖藏多年,醇香扑鼻,原酿高度酒,没有勾兑,季历赞道:“此酒确实味甘如辰露,醇厚而味正,天下难得的佳酿,来干一口,不要一爵全干,原酒,度数高,少少喝,慢慢品,今天喝个痛快,喝酒要喝高度酒,不然就是喝一半酒一半水了,那感觉,喝到嘴里的是酒,咽下去的是水的感觉,那是找不到酒的感觉。”季历开心的说着,端起酒爵咪了一口。而小菜也确实精美,也是当地特色小炒,还有那红枣,是当地一特产,美味可口,个大,皮薄,rou厚,质地细密,口感松软,纯正香甜,甜中带酸,微酸而不涩,树上自然风干,是一道美食佳肴。

    酒喝到一半时,季历对语仲说:“师侄,你看这人,和什么人在一起时间常了,这人就会被同化,你看,就连我的膳夫高取现在都会用兵了,你说有意思吧。”

    语仲笑道:“高膳夫现在不研究菜谱而研究起兵法来了,要改行从军啊,到我的军中做参军吧。”

    季历笑道:“师侄,刚才高取对我说,‘陛下何不象上次一样,来个乘其不备,突然袭击,再俘虏几个王爷回去向天子交差,此次战役不就结啦,押着这么多的翟王王爷回去,那才叫凯旋而归。’军师,你看,你看,膳夫用起偷袭之计了。”

    语仲笑道:“原来高膳夫是想回家啊,想老伴儿了吧。”语仲知道岐周公为何叫自己吃饭喝酒了,既然如此,那就开心的喝吧,班师的事明天再说不迟。

    语仲对季历说:“师叔陛下,来,师侄敬你一爵,一爵干了,我保证让你凯旋而归,过不了几日,我就按照高膳夫所说,再俘虏几个王爷让师叔陛下凯旋而回。”

    季历一听语仲此言,便开心的一饮而尽,满满一爵二两的高度白酒,豪爽的一口干了,回家的力量,一爵酒算什么。“来师侄,再干一爵,明天你就安排偷袭计划,我们来个最后的决战,决一雌雄,决一胜负,决一死战,我可以确定,那几个被俘虏的王爷是生不如死的痛苦,不是我虐待他们,我们善待俘虏,是他们无法接受俘虏的滋味,心里接受不了,从王爷的王宫到俘虏营,一个是天堂,一个是地狱,江山美人尽失,心里的落差,不敢想象,从奴隶到将军,再苦再累,有光荣感,有自豪感;从将军到奴隶,是失落感,一落千丈。何况他们是养尊处优的富几代,贵几代,世袭之下的王子哥,被俘虏的感觉,哎,如果是我季历的话我会怎样做!”

    “陛下言重了,陛下,不可能的事就不要假设了。”语仲说道。

    “我只是酒后失言,随便说说,突发感想。”命运的事,谁也说不清楚,季历的感想真的会在自己的身上应验吗?如果应验的话,违心之论,这叫一报回一报。后面告诉你季历的结果。

    酒畅人欢,兴尽而散。

    语仲第二天早上起来,想起昨天喝酒的事,语仲怎么也不明白,按照岐周公的性格,不可能会半途而废,雄心勃勃的季历师叔,难道看到失道寡助的下场了吗?他能看到如此的远吗?还是冥冥之中的第六感觉?不管怎样,反正是要回岐山了,最后一战,收尾之战,一定要胜,然后乘胜而回,胜利而回,叫凯旋。看来无论如何,最后一战必须胜,如果不胜,还是回不了,不能是被打败而回。如何才能百分之两百的把握取胜呢?战争最讲究的是天时地利人和,天时,地利,人和,三者对我方都不利,看来要想全胜,真地要靠天意了,不过谋划在人,等待天时,时机一到,水到渠成,先谋划好在说。

    语仲开始不睡觉的想,偷袭已经用了几次了,难道还能用吗?这人总不会跌倒在同一个坑里吧,不偷袭,以我方现在之军如何对付得了对方六万之军,就算用计,用阵法,也不顶事。看来唯一的出路还是偷袭,疲军之战加偷袭已经成为历史,现在要的是天机。

    语仲苦想多日,心里有点概念化了,语仲下令收集俘虏和战场上缴获的翟人的衣服和装饰物,还有翟军的武器和战马,全套都是翟军的装备,你怎么看也看不出是周人,无法分清你我,周军的唯一表示就是脸上涂了两个黑圆点,象两颗大黑痣,以次来区分敌我。这是偷袭的第一要素,和以前的偷袭有所改变。

    为保万无一失,语仲考虑到第二个要注意的是语言,假冒翟军,一说话就穿帮了,就露陷了,语仲下令从大军中找出会讲陕北高原片的方言的将士,全部挑出来应付对话,其他将士一概不许开口讲话,假的和真的没什么区别。

    第三要解决后顾之忧,作为最后一次的战斗,中军没有必要设在前线,万一对方反扑过来,前后不能顾及,语仲决定,中军所部,岐周公和军师自己连同六位翟王全部撤退到西河境内,确保万无一失。大军一动,中军就立马退回西河。

    还有,这六千多名的俘虏,如何安置呢,干脆也全部押到南境去,两百里开外,种地去,教他们种桼粮,黄土高原雨水不足,桼粮耐干旱,适宜在高原种植。军师下令,押送俘虏立马动身。

    还有一件事,两军实力悬殊差别到底如何解决,两军数量相差一半还多,万一在偷袭过程中,双方打起来的话,不就成了送上门的rou包子,瓮中之鳖。既然是最后一战,就全军出动,各路人马全部上阵,数量上虽处于劣势,但全部出动也好充实一点兵力,不然太分散力量了。

    其实大军也不必都去,语仲又仔细的盘算一下,翟军大王在后方军营,不大好偷袭,二王有第一勇士翟捷相伴,加上马中幖帜的高头丝栗,无人能敌,大王军营只好放弃偷袭,九王有布玛岱保护,也难对付,有两位王爷不再军营,还在外出联盟,十一位王爷中去掉四位,还有七位可以俘虏,我军就分成七路去俘虏七位王爷吧,不管哪位王爷被俘虏,也算我们偷袭成功,可以乘胜班师回岐山,即使王爷没有被俘到,俘虏几个大将也行,反正现在手里已经有了六位王爷做底牌,只要有个借口,有个名正言顺的班师理由就可以了,否则陛下定不会回去。语仲做最后的打算,也做最坏的估计。

    偷袭的事情就这么的定了,把此次战役定性为“俘首行动。”

    何时行动呢?时间待定,时间就是天时。

    下令左军一路军马健两千人马,第三路军虞云两千人马,右军华雨派出两路人马四千人,中军派出古丰、黄干、乔助三路七千人马,按照上述计划部署“俘首行动”,接令后备军待命,随时随地出发,一时也不得懈怠。

    万事具备,就等天时,要适合此役的天时,何时天机会到来了,语仲心里还没想好,何为天时地利,语仲一时也说不清,只好苦等。语仲关键是想在最后一战中有百分之两百的把握获胜,所以才稳扎稳打,不敢打无把握的仗,所以才等待所谓的天时。

    武乙三十四年的九月初九的早上,天开始阴暗,不是要下雨,就是要下雪,语仲仰望着天空,忽然间心里一道闪电,突然来了感觉,灵感来了,语仲立马回到军帐中,叫道:“传令官。”

    “在。”几个传令官同时应道。

    “传我军令,天时已到,天机不可误,命令各路人马现在立马行动,一个时辰内出发,今天夜里三更时实施对翟军‘俘首计划’,风雨无阻,暴雪无碍,违令者军法之从事。”军师语仲下令道。

    “同时转告各位将领,雨雪是好兆头,就像我军出征之时一样,是上帝的安排,是胜利的吉兆,天机不得对外人道也。”语仲神秘的说,他是在做心里暗示。

    传令官领命而去。

    一个时辰之后,各路人马全部出动,一万五千军士,分成七路人马,全部改成骑兵,飞也似的奔出,向无定河,大理河对岸的翟营奔去。

    待大军走后,语仲安排一千骑兵甲士,护送岐周公季历撤退到西河国去,自己明天赶到西河与其会合。

    待岐周公季历走后,语仲一个人坐在军帐里回想这次的会战结果,语仲判断,雨雪天气,翟军定不会防范偷袭,翟王们做梦也想不到周军会来这一招,语仲真是发疯了,不是个正常人。在语仲看来这就是天时地利,老天相助。

    语仲还给每位将领带去一道密件,密件里头的话,未必用得着,但军师还是让传令官带给七位将领了。

    密件里说的啥?告诉你无妨,只不过是影响语仲的形象,那也没办法,要想保住将士的生命,损失点形象算什么,作为军师也只好这么做。密件里是这么说:“如遇到翟军大规模反抗和围剿,就说我等只要有一人回去,必杀你们家的六位王爷。翟军必有顾及,不再追杀。”

    到了下午,天开始下起小雪,雪花刚飘,一点点,估计到天黑时地上会露白,九月雪,算入冬前的小雪,雪下得慢,地上的积雪也不会太厚,不会影响行军,语仲希望雪下得大一点,等到俘首战役结束后,大雪不要停下,继续下,翟军就不会反击,不过语仲并不担心翟军来袭,因为他手里有翟王们做人质,料定翟王们也不会失去理智,不顾及血脉情深,骨rou相连。

    语仲一夜未眠,待到第二天中午,快马来报,七路大军均已返程,双方没有伤亡,共俘虏六位翟王,十位将领,各路人马将于晚上到达中军大帐。

    雪还在下,不停的下,地上的积雪已有一尺厚。你说这九月天下什么雪,这北方的天气真是反常,难道说真的叫冤雪吗!

    军师语仲,也不等七路人马到达,担心翟军跟随来袭,就让甲士带来一名前段时间翟军被俘的骑兵小队队长,语仲对其说道:“你小子很走狗屎运,本军师让你回去带话给你们的翟王,你就如实转告翟军大王,从现在起,两军休战,翟军不得过清水河,以清水河为界限,在武乙天子没有判定十二位翟王的决定之前,你们胆敢来犯,我等立即处置被俘王爷。原话重复一遍。”

    小队长按原话重复了一遍,一个字都不差。

    语仲再一次的告诫说:“不许差一个字。”

    小队长连声应答:“是是,小的一个字都不差的对大王说。”

    语仲派两名甲士骑兵一直把小队长送到三十里外的九王的大营门口,并大喊:“你们的俘虏,还给你们,我家军师让他带话给你们家翟王。”九王大营的看门士兵出来几人把小队长带入大营去见九王姮岔,九王据报后立马将此情报快报大王姮德。

    翟方大王姮德接报后,下令所有翟人及军士不得过清水河,保持冷静沉默,保持双方相对稳定,相对安全的态势,等待命运的转折。

    军师的后顾之忧已经没有,就开始计划安顿部署留守大军,来时岐周军总共五万之兵,两年多时间,各次战役累计受伤七千人,已经转后方养伤去了,阵亡一万五千人,现有兵力两万八千人,计划留守阵地及后勤人员八千人,这八千人再坚持两月后等待换防,准备两万人回师岐山。

    语仲安计划好留守大军之后,天色已晚,七路大军开始陆续到达,第一个回来的是古丰将军,押着十二王爷姮工回来,回来之后,大叫:“军师痛快,痛快,十二王爷向死猪一样还在睡着,被我们当场抓获在床上。”

    说话间马健也回来了,马健押着十三王爷姮高回来了,还带了个上将军姮宇。

    正在讲话间,甲士来报:“虞云将军回来,第三路军虞云押着十六王爷姮生回来,后面也跟着押着一名被俘将军。”

    报:“扈从将军回来。”扈从押着十一王爷姮山和一名将领来到帐中。

    岐岭捆绑着十王爷姮佳和一名将领。

    黄干押着十七王爷姮堡和一名将领。

    乔助捆绑着五位将军回来了。

    语仲一看七路人马全部回来,收获不小,意料之外,对着众将领说道:“你们行啊,带这么都王爷和将领回来,这叫我如何是好,晚上犒劳三军,罚你们每人多喝三碗酒,并罚你们把几位王爷和将士们服务好。”

    众将领大笑。

    乔助大声说道:“军师,小的无能,没有俘虏到王爷,只带来五位将领,请军师重罚。”

    “好,本军师就罚你等会多喝五碗酒。”众将又一次发出爽朗的笑声。

    语仲早已安排好酒宴,款待三军。军师关押好翟王们和翟军将领,并关照看守甲士好生侍候,不得怠慢。

    第二日,军师继续犒劳三军,并宣布准备胜利凯旋的消息,三军将士一听班师回朝,开心的喝个大醉。

    语仲对三军将士说:“来时下雪,回时也下雪,这叫首尾相应,这叫天意,天意难违,我们就按照天意来决定班师吧。”语仲号令三军准备十日内撤离,回岐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