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贼心不死
那小年青看着鬼子六喝干净了瓶子里的“药酒”,便皱着鼻子走到队长面前说道:“大哥!看来这俩小子真的不是开发商派来烧咱房子的,你看他喝的真是药酒,这味儿,都呛鼻子!” 队长听完小年青的话,点了点头,他对鬼子六和老付三小子说道:“唉!其实把你们喊住也是为了你俩好啊!你俩还不知道吧?” 鬼子六咧着嘴,想要说些什么,可一张嘴就想吐。于是老付三小子问道:“知道啥?” 这队长一指他们身后的那间屋子说道:“喊住你们,是因为这间屋子太邪性!头几天,有四个孩子在里面玩什么通灵的游戏,结果,撞了邪!听说现在还在医院昏迷不醒!所以,警察就把这封了,不让人进!” “噢——”老付三小子装作才知道一样点着头。 那队长继续说道:“原先,这间屋子住个老太太。这老太太平时寡言少语的,也很少和人来往,除了买一些必要的东西之外,她基本上都不出屋。可是有一天她突然疯了!说啥要烧房子,还大吵着说,我做的孽我还!我们拦着她,怕她把自己的房子点着了,再把我们的也烧了。谁知,拦着,拦着,这老太太就一下跌死了!” 队长说道这里,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我们去老太太家,给她收拾装老衣服,可一进屋,没把俺们吓死!她家的一面大镜子上密密麻麻贴着厚厚一层灵符!就在俺们进屋的当口,那灵符就像融化的雪一样,一块快的从镜子上落了下来,飘的满屋子都是!”说道这里,队长打了个冷战,接着他对老付三小子说道:“你们快回家吧!这屋子自从出了事后,天天半夜会听到一个女人的尖叫声!人们都说,是那死老太回来烧房子了!” 队长说完,胡同里忽然刮起了一阵黑风,队长打了个哆嗦,面露惊恐,急忙领着人走了。 老付三小子也有点害拍,他拽了拽鬼子六的衣服说道:“六子!咱走吧!” 谁知,这鬼子六瞪大了眼睛,接着脸就变了形,脸色一阵青一阵绿的,样子十分恐怖! 老付三小子真的害怕了,他急切的说道:“六子!你咋啦?” 鬼子六的肚子一阵乱响,接着一弯腰“哇”的一声,就吐了起来。 这味道,又臊又臭,弥漫在夜空里,差点没把老付三小子也给熏吐了! 这鬼子六吐的,就连都胆汁吐出来了!他一边吐,一边还用手指着老付三小子说道:“三小子!三小子!你特么的真不够意思!你害的六子我喝了你的尿!我当初怎么就眼瞎,把你领出来了呢?” 老付三小子一边拍着鬼子六的后背,一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六子,那不是逼不得已嘛!你说你要是不喝,那咱俩就都得被巡防送局子里去,这三更半夜上人家拿东西,不得判个十年八年的啊!和进局子相比,喝点尿算啥!你说对不,六子?” “放屁!”鬼子六一激动,“哇”的一下又吐一大口,吐过了他说道:“那你咋不喝?我都喝一个了,是兄弟,你咋不把那个喝了!” 老付三小子急忙解释道:“我寻思你不是能者多劳么!你一个羊也是赶,两个羊也是放,咋你都喝了,就可你一个人来得了!再说,人家都说,喝童子尿壮阳!” “滚犊子!”鬼子六气的七窍生烟,他把着墙“哇哇”的吐着。老付三小子给他不停的拍着后背,任凭他说什么也不生气。 鬼子六吐够了,气也消了一大半,他站起身,“吧哒吧哒”嘴说道:“走!” 老付三小子高兴的说道:“回家啊!” “回什么家!”鬼子六吼了起来,他看了看黑沉沉的四周说道:“我要是不去那死老太太家翻出点东西,我这尿不就白喝了!”说完,他吐了一口又说道:“现在月黑风高,时间也已经不早了。经过刚才咱俩那么一折腾,现在我估计巡防那些人此刻也肯定睡觉了,现在正是好时候!” 老付三小子有点害怕,他脸抽抽的说道:“真去呀?那联防队长说了,那老太太家老邪性了!” “听拉拉咕叫还不种地了!{拉拉咕,一种地底的害虫,专门嗑种子}”鬼子六翻了老付三小子一眼说道:“那是巡防害怕你再来,骗你的!再说,咱们是谁?兴安屯的!兴安屯有谁?大先生!哪个孤魂野鬼的敢往枪口上撞?就咱俩,只要一提大先生,什么邪啊鬼啊的,都得退避三舍!咱俩站在它们面前,那都得横着走!” 那老付三小子一听,心里一寻思,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一提到大先生,他就觉得什么都不用害怕了!于是他笑着说:“也是啊!” 想到这,老付三小子就把腰杆挺直了。 鬼子六看着老付三小子笑了笑说道:“这就对了!有大先生呢,怕啥?” 说完,这俩小子猫个腰,从警戒线下面就钻了过去。推开了那两扇破烂的门,就走了进去。 走进了院子,里面黑漆漆的一片,借着天上微弱的月光,他们发现这个破烂的小院并不大,院子里长满了荒草。风一吹,那草点头哈腰的,就好像草里藏了什么古怪。 虽然刚才他们还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膛不害怕,可是一到了院子里,顿时什么勇气都没有了。一阵凉风吹了过来,他们就觉的这身体里好像有千百只蚂蚁在爬,秫秫的! 老付三小子想打退堂鼓,可是看了看鬼子六,这话就咽了回去。两个人,就借着天上的那点微光向屋门口走去,眼看就要到了屋门口的时候,这鬼子六脚底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他“哎呦”一声就摔了个狗啃屎。而走在后面的老付三小子,也因为太紧张,一脚绊在他的身上,也摔了个仰面朝天。 可就在两个人刚刚做起来的时候,周围的一切忽然就变了,他们好像来到了一个戏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