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 白三叔
白牧笛气息微弱,已经彻底失去了战斗力,只能恨恨的瞪着叶枫。 叶枫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他收起墨剑,步履艰难的走到了可怜兮兮的白卉面前。 裴尘和徐数看到他过来了,两个人顿时吓得屁滚尿流。 “对不起,我来晚了。”叶枫伸出手颤颤巍巍把白卉身上的绳子解开,温柔的说道。 白卉看着血人一般的叶枫,鼻头一酸,整个人扑到了叶枫的怀里。 “不晚,不晚!”白卉哇哇大哭着说道。 林婉清一边流泪,一边笑着,想对叶枫说些什么,却又几度哽咽。 突然,门外走进来一位身材高挑的美女,气质冷艳高贵。 “我说了,我的家人,我自己能够守护。”叶枫一边安抚着怀里的白卉,一边头也不回的说道。 柳若冰环视四周,目光最后落在林婉清的身上,因为后者也正在打量她。 看着她身上那件熟悉的运动服,林婉清感觉自己的心脏漏拍了一下,可随机她就冷静下来,什么都没说。 缩在叶枫怀里的白卉却是个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主儿,她仰着头朝柳若冰喊道:“你为什么要穿我姐夫的衣服?你们是师姐弟,又不是情侣关系!” “小卉!”林婉清嗔怪一声,不过脸上却露出了欣慰的一笑。 失去了白牧笛的灵力cao控,捆妖绳也没有了效果,妖蛇和小白一起好奇的围着叶枫,半晌后妖蛇忍不住说:“你现在已经到筑基境了?” “喵!”小白一爪子精准的按住妖蛇的蛇头,把他的脸按到了地上。 叶枫揉了揉小白的额头勉强的一笑说:“还是我们家小白知道心疼我,其它事等到回去再说。” “牧笛!” 一道喊声,犹如滚雷,突兀的在别墅外面响起。 白牧笛大笑起来,他虚弱的看着叶枫道:“看来今天是天要亡你,今日你非死不可!” 话音落地,一个穿着宽松练功服的中年人,就从门外硬闯了进来。 柳若冰拳头紧握,可是她感觉到中年人身上自然散发出来的境界威压后,顿时有些窒息。 筑基境巅峰! 妖蛇呲溜一下钻进了白卉的袖口,盘在她的手腕上,仿佛是一枚做工别致的镯子。 “真给妖兽丢脸!”白卉鄙夷的说道。 叶枫缓缓起身,眼睛透过满脸的鲜血,看了中年人一眼。 “牧笛!”中年人被他的模样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后,就看到了瘫倒在地上的白牧笛。 “是谁将你重伤到如此境地!” 白牧笛无力的伸着手,指向叶枫。 “唰!” 惊人的灵力波动,带着无匹的气势,狠狠的砸在了叶枫的胸前。 叶枫仿佛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向后倒飞出去,直到撞在了后面的墙壁上。 “三叔,你来的太及时了。”白牧笛服下一枚疗伤药,说道。 他盘膝而坐,气息不断攀升,然后趋于平稳,除了外伤之外,体内的伤势已然基本痊愈。 “我帮你杀了他。”白三叔斜睨了快要昏死过去的叶枫一眼,以他的手段,最多三招就能够让叶枫彻底斩杀。 “想动他,先过我这一关。”柳若冰面无表情站在叶枫身前,平静的说道。 白三叔冷笑:“这里可不是天门,若是还不识眉眼高低,可没有师门长辈替你出头!” 说完,他一记长拳,拳风蕴含雄浑灵力,笔直的朝着柳若冰的面门砸去。 筑基境初阶和巅峰毕竟差距太大,柳若冰双手向前挡去,还是被砸的向后倒退数步。 “我才用了五成力。”白三叔一脸孤傲,然后又是一拳砸出。 这一拳看似普通,其实是灵力内敛的体现,比刚才还要雄浑的灵力,被压缩到了一个极致。 最后,拳头打在柳若冰的小腹,灵力随之爆发出来,如果不是她事先格挡卸了几分力,这一拳就能要了她的性命。 可就算现在她也不好受,接连狂吐出数口鲜血,显然已经受了重伤。 “啧啧,没想到南天门的弟子,都是这么的不堪一击。”白三叔仅仅用了两招,就把柳若冰打得重伤,顿时有些自得起来。 叶枫支撑着墙壁,挣扎着站起来,想要再次出手,可是被柳若冰一下伸手拦住了。 “你会被他打死的。”柳若冰说道。 看着叶枫还是不甘心,她指着林婉清和白卉冷声道:“如果你不担心自己死后,她们也跟着你遭殃,那你就去拼个你死我活。” 白牧笛此时已经恢复了八成的实力,他望着柳若冰说:“想当初你若是选择跟着我,而不是这个废物,那么现在也就不会落到这副境地了。” “你说他是废物?”柳若冰冷声质问道:“那你又是什么?” 筑基境中阶,居然跟筑基境初阶打的不相上下,甚至还落入下风,这对于素来不可一世的白牧笛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关键是,把他逼到这般境地的,还是他原先从未放在眼里的叶枫。 “有高人来了!”白三叔脸色一凝,随即大喜道:“是贺前辈!” 闻言,柳若冰却感到一阵心凉。 不多时,房间外面就出现了两道人影,其中前面的正是北天门的高手,金丹境高手贺北。 贺北年过半百,看似仙风道骨,但是眼神中却不时的流露出贪婪的目光,让人看了就觉着浑身不舒服。 贺北为人乖张,素来喜欢趋炎附势,因为修为高深,故而很受白家的欢迎,虽然不是白家的人,可实际上也没有多少差别。 在贺北的身后,是一个穿着布衣布鞋的青年,无论是衣着还是面容,放在大街上都是毫不起眼的存在,而在这个房间里,他却无比的耀眼。 石磊师兄! “今天刚好回到了东海市,若冰托人给我打了个招呼,我就过来了。”石磊依旧是不紧不慢的模样,只是眉头微微皱起。 “他怎么也来了。”白三叔和白牧笛看到石磊后,不自觉的有些拘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