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造假者
周正寝室的众兄弟们一起研究老六蒋光明拿出来的两幅画,正研究到那副的印章,学霸老四付保全说道:“这印章一公有三个字,第一个是‘唐’字,最后一个是‘印’字,而中间这个,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应该是个‘寅’字……” “哦,那合起来就是‘唐寅印’三个字了,估计这个叫‘唐寅印’的作者应该不是很出名吧?我都没有听说过。”寝室的老二小心翼翼的说道。他这是出糗出的多了,终于也知道谦虚一些了。 果然,谦虚一些还是有好处的,黄振州谦虚了一些之后,别人也就不好意思再涮他了。老四付保全说道:“那个‘印’字是印章的意思,不能算到名字里面,所以这画的作者应该叫‘唐寅’。” “唐寅?”黄振州疑惑的嘀咕了一句,说道:“估计这个家伙应该不是很出名,我都没有听说过。” “切,你没有听说过就不出名了吗?”老三蒙怀礼翻了翻白眼,不过又很难得的赞同了黄振州的说法:“不过,这个画家现在不是很出名应该没错,我对他也是没有什么印象,他应该没有什么名气才对。” “你没有什么印象就没有名气了吗?”付保全鄙视了蒙怀礼一眼,然后也很难得的赞同了他的说法:“这个‘唐寅’的画画得着实很不错,只要他再坚持几年,是肯定能熬出名来的。” 一直在旁边抱着双臂,冷眼旁观的看着几兄弟议论、自己却没有说话的蒋光明终于坐不住了,说道:“你们为什么非要猜当代的画家呢?” “是啊!”周正也不解的跟着问:“你们为什么不往远点儿猜呢,比如明代什么的?” 好嘛,周正这是关心则乱,直接就给定了位,就差直接说出唐伯虎的大名了。 没错,“唐伯虎”的确要比“唐寅”出名得多。 “老五、老六你们这是真当我傻呀!”黄振州的一肚子闷气好像终于找到了宣泄口一般,又“振作”了起来:“你们看这纸张,能有多长时间,我看顶多也就只有十年。” “十年都多,我看连五年都不一定到……”蒙怀礼接着说道。 “不错,”学霸老四做了最后的总结:“看这纸张的做工,的确是模仿古时候的工艺制成的,可是,看这年份,也的确只有几年的样子,所以你们说的那个时代久远什么的,都不成立。” “啊?”周正和蒋光明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惊奇之色。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们,因为他们都是实实在在的知道这两幅画是唐伯虎的作品,在心里面早已经认定了它们是明朝时期的作品,也就没有考虑它们年份的问题了。 “哦,我想起来了!”老大王金高突然说道:“这个唐寅是明代的大画家,如果你们对这个名字没有印象的话,那么他的字“伯虎”你们应该就熟悉了。” “唐伯虎?就是点秋香的那个唐伯虎吗?”老二黄振州声调又提高了一些:“老大你的意思是说这副‘气吞小虫图’是唐伯虎画的?老大,你别欺负我傻好不好?唐伯虎要是还活着,得有几百岁了吧?” “我只是说这个‘唐寅’有可能是唐伯虎,但没有说他一定就是,而且,即便他就是,我也没有说这画就是唐伯虎本人画的呀,就没可能是别人冒名顶替的吗?”王金高反驳道,然后又语重心长的说:“我说老二呀,你这莽撞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呢?总是这么听风就是雨的可不好啊!” “呃!”黄振州顿时无语,缩了缩脖子,委屈的说道:“老大,怎么你也来糗我呢?这以后可让我怎么活呀!” “哈哈哈……” 黄振州的耍宝,又引起了几兄弟的大笑声。 “我猜这肯定就是别人冒充唐伯虎的名字画的,只是这个假造的也太不专业了,连作假都不会。”蒙怀礼不屑的说道:“可惜这人不认识我,要是认识我的话,我肯定会为他介绍个专业作假的,这样,这幅画肯定能够卖上个好价钱。” 付保全又做起了深沉的模样,说道:“不一定,即便能给它作假了也不一定能卖上价,关键是没有专家来给它做认定。” “可不嘛,现在要是没有专家来拍砖,即使是真的又能怎么样?也值不了几个钱。”老二黄振州大叫,然后又指着另外一副画说道:“尤其是这一副,竟然还有个窟窿,一看就是伪劣产品,哪个傻瓜会买?” 蒋光明的脸色有些发绿,就连周正的脸上也不太好看。 “这幅?”付保全的话又把几人的注意力引到另外的一幅画上,黄振州更是嘲讽的大叫道:“咦?这一幅……印章上的名字好像也是‘唐寅’啊,原来这也是唐伯虎的‘真迹’呀,哈哈哈……” “哈哈哈……” 其他的兄弟们也都跟着笑。 只有周正和蒋光明相对苦笑:这可真是“假作真时真亦假”呀!唐伯虎亲手画作的真迹,到了那几个兄弟的眼里,竟然变成了“真迹”,这到哪儿说理去? “这幅画和那幅的落款也差不多,应该是出自一个人的手笔,”蒙怀礼接着说道:“看来这两幅画都是一个人伪造的了。” “嗯,不错,”付保全也点头赞同道:“看着风格的确很像,高端、大气、上档次,落款的字体也都一样,不过好像也有点儿差距,这幅画的落款的年份则是‘壬子’年的,也是画于‘姑苏’,看来,这造假者是要把唐伯虎进行到底了。” 听着那几个兄弟一口一个“造假者”,周正和蒋光明心里这个不是滋味,也很为了世界里的唐伯虎鸣不平。这家伙,无疑就是躺枪呀! “只是不得不说这个造假者是真的很傻,竟然还把画给弄坏了。这样的画又怎么可能会卖得出去……”蒙怀礼说到这里,便拉起了长音,又转头看向了蒋光明,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