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监视还是保护，谁也说不清楚
夜半时分，程志自然而然的就睡醒了，没办法不醒，他的生物钟还是地球上的呢！醒来之后的程志无语的看着黑乎乎的房间，半天也没动弹。起来也不知道干啥啊，黑灯瞎火的，外面安静的连个虫鸣都听不到……等等？连个虫鸣声都听不到是怎么回事？理论上来说这不应该吧？要知道部落居住的地方往往不是草原就是山林，牛头人部落这边居住的应该是较为平缓的丘陵地带，周围可是橡树林郁郁葱葱的，怎么可能没有虫鸣？ “难道是被偷袭了？”程志眼珠子转了转，连忙轻手轻脚的爬起来，然后轻轻的将被褥收进柜台下面，将折叠床折叠起来贴着墙壁放好，再然后轻轻的抽出那把没开刃的日本刀（日本刀：哈喽大家好！好久不见哈！），蹑手蹑脚的贴着墙根往门口蹭。 透过卷闸门上的锁眼，程志眯着一只眼睛往外瞧，奇怪，门口怎么亮堂堂的？对面街道依然是一片黑暗。换了只眼睛凑上去看了看，嘿！还真不是迷糊了，果然就自己门口是亮堂堂的，周围似乎都依然处于黑暗之中，这是怎么回事？！ “大地女神保佑！”程志总觉得这是有阴谋的，不然为啥就自己门口亮堂堂的？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这二半夜的与其等人家把自己堵在店里喊不出声，不如冲出去大闹一场，最少安静的夜晚大吵大闹的话，周围邻居怎么说也能被惊醒，说不好还能帮自己一把呢？ 想到这里，程志猛地一下把卷闸门拉开，双手紧握日本刀，刀尖向前大吼一声闭着眼就冲了出去！为啥闭着眼？他怕万一对面蹦出来个骷髅兵啥的自己看见了就没胆量和人家对着砍了，虽然说真有骷髅兵他也真的砍不过人家，但是闭着眼看不见最少还有挣扎的可能性，看见了那吓一跳估计连挣扎的心都没了啊！ “嗨！嗨！嗨！嗨！”程志一冲出门就感觉自己被抓住了衣领，然后两脚就悬空了，但是乾隆皇帝说好啊，这好死不如赖活着……啊，不对，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也不对，哦，解放军只有战死的，没有投降的！嗯，所以程志悬在空中闭着眼胡乱的挥舞着日本刀。 “哎？阿程，你这是干什么呢？”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哎？哎？握了个草！你们在我店门口干啥呢？”程志听到熟悉的声音一愣，然后眯缝着眼睛猛然一转头向声音的方向，仔细一瞄，哎哟？这不是洛尔大队长嘛！他身边还有几个高大的牛头人战士，其中一个，哦，自己在人家手里让人家提着呢！ “这不是担心你的安全么，大萨满说让我们晚上在你门口站个岗，谁想到你就这么冲出来了？做噩梦了？”洛尔摆摆手，牛头战士就把程志轻轻的放在了地上。 “没做噩梦，就是睡醒了，你要知道我的世界时间是这个世界的一半，所以按照我的世界的时间，现在已经是早晨了。然后我醒了发觉周围太安静了，趴门口看看就我门口亮着，其他地方都黑乎乎的，我还以为咱们让人类偷袭了呢！”程志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说道。刚才那一瞬间可是程志鼓足了勇气才冲出来的，要知道在这个普遍武力值都远超地球的世界，程志觉得没有枪仅靠自己身体产生的那点儿能量，那是远远不能保护自己的啊！ “就算是被偷袭，就凭你这身板儿，出来也是送死的吧，你应该老老实实的躲着才对啊！”洛尔笑着说道：“你这身板儿连人类普通战士都打不过呢！” “话是那么说啊，但是真的被偷袭了，又没人知道，我这么忽然一下冲出来大喊大叫的，怎么说也能给大家提个醒不是？至于说会不会死……都是人类，我想他们一时半会儿也反应不过来，那不就给大家争取了时间了吗？好歹我也是个人类，想必他们也会给我留个机会的不是？”程志不好意思的笑笑，尴尬的两手一摊说道。 “放心吧，咱们位于整个阵营的大后方，再往后翻几座山就是大海了，没有比咱们部落更安全的大后方了，人类是不可能从大海的位置偷袭我们的。”洛尔哈哈一笑，然后在程志对面坐了下来笑着安慰程志。 “你以为人类傻啊？他们不会造船啊？”程志一听洛尔这么不在意，他反而紧张了。人类造船征服海洋这并不是什么难事，人类和兽人之间最大的差异就是人类在工具方面比兽人使用的更加娴熟，创造力也比兽人强。这里虽然是魔法世界，但是别忘记，魔力是有限制的，单人也不可能仅凭魔力就飞越海洋，所以造船就是必然的。而洛尔他们居然不担心人类从海洋出击，这就是失策了！ “造船？当然，人类当然是会造船的。”洛尔轻蔑的一笑说道：“而且在百年之前，人类也的确不止一次的试图从这里登陆打击我们部落的大后方，但是你忘记了一件事。” “什么事？牛头人部落驻扎在这里就是为了防止人类抢滩登陆的？要是你们的话，也不是不可能，毕竟这个世界的船应该不会太大，人少了抢滩打不下来，人多了船不够……”程志想了想也有可能，冷兵器时代的抢滩登陆还不是全靠人数往上堆？而这个世界的机械文明发展是很低级的，也就注定了造不出来多大的船。 没多大的船，抢滩登陆的人数就会少很多，而整个牛头人部落都聚集在此，兵力数量比来说，牛头人占优势。又是反登陆作战，自然从平地上起步的集群冲锋要比从海水里面踩着松软的沙滩的集群冲锋威力要强，再加上身体差异，人类抢滩登陆作战失败的概率还是蛮高的。 “不，你想哪儿去了？我们只是防御而已，真正的战斗力是鱼人一族，在水里，鱼人才是最擅长战斗的种族，人类的船能通过鱼人的封锁线到达岸边的没有多少。”洛尔笑着说道。 “哎？居然真有鱼人啊？那有娜迦吗？”程志一愣，有鱼人族？那岂不是说有娜迦族的？ “那家？哪家？那是什么？”洛尔一头雾水，什么这家族那家族的，那家族是哪个家族？ “就是人身鱼尾，有四条胳膊的……哦，应该是没有吧，这又不是山口山世界……”程志一愣，忽然想起来这不是山口山啊！那自然应该是没有娜迦族的。 “那不还是鱼人族嘛！人身鱼尾，除了没有四条胳膊，那不就是鱼人吗？”洛尔哈哈一笑：“你从哪儿听来的鱼人长了四条胳膊的啊？那不成了怪物了？哈哈哈！” “原来如此……”程志明白了人类和部落为什么打了这么久还是势均力敌的另一个方面了。人类和部落只能打陆战，海战人类完全没有任何优势可言，毕竟人类大部分人是没办法在海水里面持续作战的，但是鱼人一族天生就是海上王者，在海洋作战方面，部落阵营占据绝对优势。但是鱼人一族也只能在海洋逞威风，到了陆地上……众所周知的，鱼尾巴在陆地上明显除了蹦之外没有其他移动模式，想象一群活鱼一边蹦跶着一边拿着各种武器在陆地上打冲锋的场景……那特么是来送菜的吧！ “话说，这个世界有怪物么？”程志忽然又意识到另一个问题，异世界因为是魔法世界的原因，各种魔兽是绝对有可能出现的，魔兽能出现，那么奇怪的东西也一定会出现，这是异世界的规则之一。 “唔……传说是有的，你要知道这个世界很大很大，至今为止，任何国家和势力都没有一张完整的世界地图，包括我们部落阵营。”洛尔挠了挠后腰晃了一下肩膀想了想说道：“我们的作战地图上面标注了很多地区，但是有更多的地区是空白的，这代表我们并未探索到。” “人类的地图也是一样？”程志觉得这太不可思议了，这个世界到底有多大？部落和人类打了几千年，然后整个世界还有很多尚未探索的区域！地球上的话，几千年……呃，话说地球上最早的世界地图也是通过航海才画出来的，鱼人不让人类在海洋上远航，想必人类的地图也是残缺不全的吧！ “一样，事实上我们现在所用的地图，就是以前人类和部落阵营合作的时候两家地图合并在一起的拓版。”洛尔摇了摇头说道：“包括鱼人族，他们都不能在海洋的很多地方进行探索，所以在海图上，也是有大块儿的空白区域以及标注了危险的区域的。” “哎？这样啊……”程志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说道：“也就是说，其实两个阵营打到现在，对于世界的真实面貌是完全不知道的？” “虽然这很丢脸，但是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事实。”洛尔苦笑着说道：“其实就算现在的战争状态之下，人类和我们也有联合探索未知区域的探索队，别看战争状态，我们和人类其实一直都有合作的。” “那你们到底是为了什么打生打死……”程志不由得吐槽：“一方面合作探索未知，一方面在战场上打生打死，几千年你们要是联合探索，这个世界早就被你们摸透了吧？那么多空白区域，不能住人还是不能种粮食？上面的大脑都进水了？” “这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怪物什么的，我想应该是有的吧！”洛尔也不是很清楚为什么，毕竟他也只是个队长，大约也就是相当于县级民兵连的连长级别，可能会知道一点儿东西但是却知道的不多的那种小地方官而已。 “对了，刚才你说大萨满让你们来保护我？大萨满回来了？”程志忽然想起洛尔他们在这里的原因就问道。 “是啊，晚上赶回来的，对了，大萨满说咱们部落的待遇升级了，说是升级为主战力部族了呢！”洛尔呵呵的笑道：“这可多亏了你啊！” “主战力部族又有什么好的待遇？”程志很好奇的问道。 “更多的装备配给，更多的食物配给，嗯……好像就是这样。”洛尔挠了挠后腰，晃了一下肩膀想了一下说道：“距离贵族还差两个等级，什么时候能混到精锐战力部族的话，那就差一级可以到达贵族部族了。” “哎？这么大的功绩就给个装备和食物增加的待遇？地盘儿都不带扩大的啊？”程志很意外拿出来冶炼工艺居然只是让整个部族提升了一级的待遇，这个待遇好低啊！ “毕竟只是提升了质量而不是到达精铁的质量啊！话说回来了，你会提炼精铁吗？”洛尔苦笑了一下，然后满脸期待的问道。 “精铁？什么是精铁？我的世界没有精铁这一说，但是有钢材，可我不知道怎么炼钢。”程志心说我特么能记得起来怎么炼铁就不错了，还让我炼钢？那玩意儿啥原理我哪儿知道啊！ “那么钢材又是怎么得到的呢？”洛尔问道。 “经过更高提炼的铁，然后经过多次锻造吧，貌似就是那么一个流程。”程志想了想说道。 “多次锻造？就是把铁打成铁锭，然后再融化，再打造成铁锭？那需要庞大的人力啊！”洛尔想了想铁匠铺子里面的铁匠打铁都这么干的，难道说铁锭转化精铁就是不断的重复锻造？那要多少人工啊？！ “大概就是这样子，不过我那个世界早就摆脱了人力锻造的限制，都是机械锻造。”程志看了一眼洛尔一脸的期待就迎头泼冷水：“别指望我，以我的知识容量和这个世界的状况来看，想要我折腾出来机械锻造的话，最少要几百年之后了，在我的世界，那也是文明发展了将近千年才出现了机械锻造技术，你觉得这里啥基础都没有，发展出来机械文明要不要个几百上千年？” “原来不是那么简单就出现的技术啊！”洛尔大失所望的说道。 “也不是那么说啦，只是……其实再加强一下铁质量的办法不是没有，只是这种方式最多形成小手工作坊，想要大规模的普及，那是完全没可能的，需要大量的人手和时间。”程志看着洛尔一脸的失望也觉得应该安慰一下对方，毕竟不管怎么说，人家晚上不睡觉给自己站岗的…… “那就是有办法咯？”洛尔抬起头，眼珠子亮的跟灯泡一样的。 “其实就是你说的，不断地重复锻造，仅此而已。”程志耸了耸肩无奈地说道：“也就如同你说的一样，这需要大量的人手和时间，毕竟铁这东西不是木头，随便拿把刀削两下就能成型的玩意儿。” “没有更好的办法？”洛尔本来挺高兴的，结果一听还是老办法，直接就蔫儿了。 “没有，除非出现机械力量，但是以这个世界的机械文明发展基础来看，想要出现机械文明的话，在短时间内是不可能的了。”程志也很无奈的说道，虽然他也知道或许可以用齿轮制造水车进行机械锻造，但是水车和重锤怎么链接怎么运作，包括如何利用齿轮原理让水车动起来，这之间的原理他是不清楚的。 “那不就是说完全不可能了？仅仅依靠铁匠那样的反复捶打，想要制作出大量的优质铁锭就需要大量的时间，然后铁匠再用铁锭制造武器和盔甲，那又需要大量的时间，这根本就是难以做到的事情啊……”洛尔愁眉不展的说道。 “你要说一个铁匠打一件盔甲需要很长时间的话，那我真的不否认。但是如果铁匠数量够多，我想短时间内大量出装备和武器，难度不算大。”程志也很想帮个忙啊，主要是能帮上忙的话，不单单是自己所在的部落价值提升，更重要的是，自己在部落的价值也有提升啊！ 虽然洛尔他们说是大萨满派遣过来保护自己的，但是谁又能保证他们不是大萨满派过来监视以防程志搞破坏或者逃跑的？毕竟不管怎么说，程志出现的实在是太巧合，虽然说那个法克游程说是在各个世界找寻能够帮助兽人的人----但是从程志出现时候的表现来说的话，很明显他并不是法克游程邀请来的。一个不请自来的人类，就算是异界的，那也应该防着点儿，毕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嘛！这道理不但中国人知道，老外也一样明白，要不然哪儿来的什么种族歧视？ “哎？你有办法提升制造量？”洛尔觉得这个程志还真是神送来的宝贝啊，不能提纯铁锭，他却能有办法提高铁匠的制造能力，来到这里就做了两件事：第一提高了冶炼水准，第二就是提高制造能力，而这两样恰恰是部落最弱的两项！难道这不是神的馈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