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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出师未捷

    八爷知道虽然佛门规定佛弟子不得算命预测,但这陈空任意妄为,学得那算命测字,卜算吉凶从无错漏。不禁心下惊惧,嘴里却道:“我有这些大师高人保护,又有什么危险了。”

    陈空藐笑道:“哪来的高人?我可没见到”指了指那老者,道:“这老傻鸟便是人称铁衣钢拳少智玉,本身就是练家子,听说还会一种符咒,在符纸上画个破符,然后搁水吞下去,就能短时间刀枪不入,我刚开始不知底细,差点被他打倒。”

    旁边围观半日的陈空拥护者们纷纷大叫:“陈空大师怎么会输给这老东西。”陈抱拳空道:“那是自然,我先是逃,看他符效过了,要再喝这符水的时候,老子打碎了他的保温杯。”

    众人听了此言都笑了起来,连八爷带来的女子们也俏丽娇笑,这些女子果然如陈空所说,个个樱口巧鼻,整得几乎一模一样,这一笑起来犹如艳花绽放,满室皆春,唯有少智玉喃喃骂道:“无耻小人,卑鄙!”

    陈空悠然站起,边指边说:“诸位看官,你们别看他们个个下贱猥琐,yin邪好色,但都是成名已久的人物。这正抱着女人亲的傻鸟叫周吴,会寻龙点xue,是一把看风水选坟地的好手,就不知自己的坟选好没有?”

    “那眉飞色舞,双眼盯着假脸女子大腿看的丑胖子叫戴间,自称是梁山好汉神行太保戴宗的后人,穿上那家传符靴,确实跑的比谁都快,比那铁衣钢拳符不知道高到哪里,只是刚跑起来,被我砸了一板砖,当然我有分寸,不然他将来健康出现偏差。我也是有责任的吧。”

    “这正襟危坐,似乎不近女色的傻鸟叫马耕地,先不论马怎么会耕地。这逼收阴胎养小鬼,最不是东西。他甚至人前一脸孔假正经,背地里丧尽天良。为了寻找合适的阴胎炼小鬼。甚至残杀孩童,逼迫妇女堕胎。这厮简直畜生不如!”

    陈空一个个数落过来,到马耕地之时,终于难压无名业火,随手拎起一把椅子朝马耕地扔了过去。那铁衣钢拳老者少智玉突然串出,一拳将飞来的椅子打的粉碎,四散的木屑如狂风骤雨打在陪坐女子身上,顿时娇啼呼痛声不止。

    那木屑正要飞击在马耕地脸上时,不知从何处串出一只小猴也似的东西,浑身缭绕着黑烟,吱吱怪叫,将木屑尽数挡住,须臾便又不见踪影。任风几乎觉得自己眼花了,却听陈空怒吼道:“马畜生!到这份上你还敢造次!cao!”这次真是怒不可遏,气势爆涨,向马耕地扑去。那号称神行太保戴宗后人的戴间,猛然从席间越起,踩在桌上借势跳了起来,也难为这二百多斤的胖子能有如此身手,那桌子竟没丝毫晃动,他于是凌空一脚踢向陈空。

    陈空此时满腔怒火,正欲痛打马耕地,那里还有心思留心周围?被戴间一脚踢在腰间,不由得倒退几步。那铁衣铜拳仲智玉趁机飞快念咒画符,融在桌上的酒里,一口喝尽,身形突然暴涨,神情哪有半分之前饮酒作乐时的猥琐鄙劣?唯有一脸凶残狠戾,就连秃发的头皮也光亮了几分。他见陈空被戴间踢的站立不定,提气赶上一拳击在陈空脑后,那一拳如雷霆万钧,陈空身子只晃了晃,便倒地不起。这几下虽是偷袭,又是以多胜少,颇为无耻,和这几人大宗师成名身份并不吻合,但这些人自甘堕落,充当八爷的鹰犬,又有什么羞耻之心了?见宿敌倒地不起,当下个个洋洋得意,都道这狗和尚只会胡吹大气,没想到如此不堪一击,几乎被他唬了。

    以白露为首的性感女郎也团团将八爷护住,原来也是八爷的保镖。八爷稳坐主位,伸出沾满油腻的手,将女郎们的丰臀趁机摸了个遍,哈哈大笑。

    其余客人见陈空被击倒,纷纷不知所措起来,想起之前向他殷勤问好,称赞起哄,此刻唯恐对头牵怒到自己。这些人虽都得过陈空恩惠,此刻却都鱼贯而出,远远遁去。一时间客栈仅剩几人。

    任风踌躇不已,想交代几句场面话,喉间微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那戴间尤自不忿,对着陈空不停的狠踢。

    任风再也无法忍耐陈空受辱,心中升起了一股浩然之气,默想师父教授的剑法招数,符咒道术,暗道师父最得意的蝉鸣剑法自己已经学有十之六七,不停鼓励自己后,突然提气颤声道:“求求你们,别,别打了”。

    那马耕地瞧了他一眼,道:“小兄弟和这人是朋友吗?”,说罢催动出一阵黑气,那团黑气聚而不散,形成模糊的轮廓,那猴子也似的东西从黑气中探出,蹲在马耕地肩膀上,脸上黑气缭绕,看不清是什么动物,只有两点妖异的红光冷冷盯着任风。

    任风惊恐万分,平时虽也跟在师兄后面捉鬼驱邪,但总觉得他们是在糊弄无知村民,如今独自面对这阴气滔天之物,方知真有鬼神之说,吓的连声道:“大师,我可不,不,不是他朋友,他之前在山路上还踢了我一脚,现在还疼呢。”

    马耕地怪笑起来,道:“这狗和尚果然是到处惹事生非。真当我们怕了他?我们忍让多时不过是给那张尘面子罢了。”

    那风水师周吴在同伴打斗时,早就躲在一旁,此时终于从桌子底下钻出,接口道:“如今这厮独身一人也敢和我们架梁子,这不是自取其辱嘛哈哈!”

    被王八环抱着腰的白露听闻此话,脸上流露出异样的神采,浪声道:“周老师,您说之前和陈空在一起的那位公子,名叫张尘嘛?他好帅啊!”

    说完这句,女子们都尖叫“真的好帅”,瞬间炸开了锅,七嘴八舌讨论起来,一位旗袍丽人最是激动,连声道:“白露jiejie,我只偷瞄了张公子一眼,我那时穿着的丝绸内裤,便整条儿湿透了。”众女笑作一团。

    那豆眼蒜鼻,秃头驼背的风流倜傥京城八爷不服道:“干嘛干嘛,你们究竟是哪头的,那张尘有我帅嘛?”

    众女还未答话,马耕地却喃喃的接口道:“老朽老眼昏花,也许已经分不清俊丑。不过我知道,我的师父,玄宫门的上代掌门,都尊称他为制伽罗王。这绰号有什么含义我虽不知道,但显然对他极是恭敬。你们想想我师父多么自负的人,也尊他制伽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