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愤愤不平
楼明宇走出警局后就直奔家里，他希望这件事情不会给meimei造成影响落下阴影。 刘局也没想到楼明宇竟然没有任何的驳回，就这样欣然接受上级的决定。失去楼明宇这一员大将，刘局也心有不甘，所以他始终没有把上级的决定读出来，但是结果大家都自知。 楼明宇离开后，警方就对外宣布，宣布警方对楼明宇做出了开除处理。在“三·一二”特大碎尸案的抓捕行动中故意违纪，在犯罪嫌疑人弃械投降的情况下、私自将犯罪嫌疑人李强击毙。鉴于犯罪嫌疑人李强确实是“三·一二”碎尸案以及后来3月19日发现的浮尸案的凶手，还有就是五年前就身上背负多条命案。 李强犯下的每一宗案件都足以把自己推上绝路，可谓是人神共愤，这样的人死不足惜，甚至还不能解恨。而楼明宇的行为属于正义的为民除害，但是就他本身的职业来衡量，他又确实是违反了警队的纪律，上级对他做出开除而不追究其刑事责任的处理是不可厚非的。但是就因这样警界损失了一位刑警人才，却是可惜。 既然楼明宇已经不再是警察，李强的家属再这样围闹警局已说不过去。警察随时都可以将他们依法拘留，所以他们也只好散去。 3月19日下午4点整。 警署高层会议室里，石头和其他刑警已经到位，长方形的会议桌只有两个座位是空着的，正上方位置和石头右边的一个座位。每个座位上都摆放着一个白瓷水杯，里面都装有白开水，说明那两个空座位是有人坐的，只不过是这两个参加会议的人还没有到位。 在座十二位刑警都知道那两位置是谁坐的，每次开会的时候，正上方的位置是局长刘威的，而石头旁边那个则是刑警支队队长楼明宇的。 石头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身边的空座位，心里莫名地升起一阵酸楚。石头本名程卫东，他从事刑警工作已经五年时间了，从一开始就跟着楼明宇工作，也就是楼明宇的副手，也可以说是楼明宇的徒弟，他是楼明宇一手带起来的，所以他对楼明宇的感情是比较深厚的。 虽然他只比楼明宇小一岁，但是他早已把楼明宇当成是自己的大哥。由于他办事执着，有时候脾气跟石头一样臭硬，所以楼明宇给他起了个化名叫石头。就这样，队里的战友也就跟着叫开了，反而是他的真名程卫东在队里很少出现。 楼明宇被开除，他的心里极其难受，为楼明宇感到愤怒不平，可是自己却又是什么也帮不了。他憋在心里难受，想找个人来诉说，于是中午的时候他去医院看望了张静初，就在楼明宇离开不久后，他就到了医院。 张静初当时还倜傥他说：“石头，你师傅刚走不久，你后脚就跟上了，我只是受了点轻伤而已，你们这样让我有点受宠若惊喏。” 石头淡淡说道：“这有什么的？本来大家都要来看你的，但是李强被击毙后，还有一些手尾要处理，所以就我这个闲人来看你啦。”说到李强这个名字，张静初愣了一下，很明显就是对这个名字很陌生，石头解析道：“哦，就是三·一二碎尸案和三·一九浮尸案的凶手。” 张静初嗯的一声点点头，脸上洋溢着一种轻松愉悦的神色，转而又凝重起来。轻松愉悦是因为凶手终于得到制裁，就地击毙无疑是最能解心头之恨的最直接方法。凝重是因为她对受害者的一种惋惜和悲痛。她说道：“明宇哥来看我的时候只说案子破了，他击毙了凶手，救出了明馨。——你不知道我当时知道这个结果后是多么的高兴。” 现在说起，张静初的脸上也难隐兴奋之情。 但是石头却高兴不起来，他沉着脸说道：“队长没有跟你说其他事吗？” “没有哇。”张静初觉察到石头脸色沉重，有点不对劲，于是追问道：“难道还有其他事吗？” 石头看了一眼她，又立即把目光转移到病床旁边的那张被涂上白色颜料的木桌子的桌面上的一盘百合花。花很新鲜，看起来是刚刚插在花瓶里的，瞬间给单调的病房增添一些色彩与生气。 他欲言又止的表情瞒不过张静初，这里面一定有事，张静初一下子急眼了，坐正身体目不转睛地看着石头：“石头，你一定是有事瞒着我，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 石头没有回答她，反而是起身走到桌面前看着那雅丽的百合花，转移话题：“这花真美，是队长送的吧？” “是不是明宇哥出什么事了？不对。”张静初愈加焦急，她即刻想起楼明宇刚来医院探望她不久，还带来了好消息，难道是他故意隐瞒了什么？张静初不得不乱想起来：“是不是明馨出事了？——好，既然你不肯告诉我，我现在就回警局弄个明白。” 说着，张静初就掀开被子要下床，但随即她“啊”的一声捂着头上的伤口。伤口刚缝合，现在她一激动就扯到伤口发疼了。 “别这样，你需要休息，需要静养。”石头连忙转身扶着她。 “那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张静初激动地双手抓着石头的两个胳膊，面对面的，石头甚至可以感觉到她呼吸急促，可以感受到她的气息。 俩人这样对视几秒后，似乎有点不太好，他们同时松开对方，石头缓了一下，说道：“好吧，我告诉你。” 于是石头就把击毙李强的整个过程详细地跟张静初说了一遍，也把上级对楼明宇作出怎样的处置告诉了她。 张静初听后，第一反应就是愤怒，认为上级这样做对楼明宇根本就不公平，她要直接找刘局长求情。 石头阻拦了她，说，你去跟刘局长说情根本就起不了什么作用。事已至此，你再怎么激动焦急愤怒也改变不了现状，不如好好养伤，由我来替队长求情。 后来在石头的劝说下，张静初终于冷静下来，答应留在医院等待石头的消息。 石头走后，张静初接着就给楼明宇打电话，可是处于关机状态，不免更加担心。一个多小时过去了，石头这边还没有任何消息，张静初再也坐不定了，于是给石头打电话，她心中的愤怒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