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连环杀人案
跟张静初相隔几米的楼明宇连忙走过去。 在垃圾桶里，他们发现一件黑色风衣，一顶黑色鸭舌帽，还有一张人皮。楼明宇把手枪插回腰间，他拿起人皮闻了闻，一股塑料味，用鼻尖很明显可以感受到残留在上面的余温。 这是刚从人脸上扯下来不久，那白色眉毛很特别，近距离看起来也很假，这是一张高仿的人脸。 垃圾桶里的这些就足以说明刚才那个男人一定有问题，他碰撞到张静初，抬头对视的那一刻，张静初就已经记住他的脸。可惜那不是他的真实面孔，他的真实一面就藏在楼明宇手上这张仿真人脸的背后。 看着楼明宇手上的仿真人脸，张静初和他想到了一块，那个逃跑的男人很有可能就是碎尸案的凶手。就算不是，也一定跟碎尸案有莫大的关联。 “那个男人果然有问题，可惜让他跑了。”张静初说道。 忽然，楼明宇的手机响起，他拿出一看，是石头打来的。 听完电话后，楼明宇整张脸都阴沉下来，他双手扶着垃圾桶，左手把仿真人皮捏得发响。 感觉很不对劲。 “怎么了？明宇哥。”张静初询问道。 “我草！”楼明宇忽然一脚踹在垃圾桶上，表情愤怒。 垃圾桶突然遭到猛击，嘭的一声在巷子里传开，从外面街上路过的行人不知发生什么，站立在外面好奇地往巷子里看，看到张静初手里的枪，神情惊恐。 为了不引起恐慌，张静初表明身份：“别怕，警察办案。” 说完，就把手枪插回腰间。 行人才松口气淡定走开。 “走，回局里。”楼明宇冷静下来说道。 犯罪嫌疑人逃跑得很快，这会早就不知踪影，盲目追踪只会徒劳且浪费时间，最好的办法就是回去部署搜捕计划。 在车上，楼明宇跟张静初说明了情况，刚才石头打电话来说法医那边已经出结果。经过鉴定，碎尸案的受害者是一名女性，年龄在二十到二十三岁之间，在死者的指甲里发现一块类似皮肤的黏物，但是经过鉴定，那不是死者的皮rou，而是塑料仿真人皮。 张静初拿起那张仿真人脸仔细检查一遍，发现在下巴左侧的地方有一个小洞，只有指甲般大小。瞬间，张静初就明白是怎么回事，根据楼明宇的诉说，可以断定刚才那个逃跑的男人就是这起碎尸案的凶手。 凶手竟然在两个警察的眼皮子底下逃脱，怪不得楼明宇会发那么大的火气。 回到警局后，楼明宇立刻召集大家开紧急会议，发现犯罪嫌疑人还在深水球区域活动。（根据刑法，犯罪嫌疑人没有承认罪行之前，还没得到法官的判决，即使他是杀人犯，警方也只能称之位犯罪嫌疑人。） 当然也不排除犯罪嫌疑人会在其他区域活动，楼明宇根据自己的记忆回想着犯罪嫌疑人的特征，中guo籍男子，年龄大概在三十到三十五岁左右，身高一米六八到一米七。 楼明宇发散刑警队所有人在全市搜查，还请其他的公安分局的同志配合设卡搜查所有进出车辆，可是只根据他的分析来搜查无疑是大海捞针，全宁海市符合这样条件的男人不计其数。何况楼明宇还是根据印象中的分析做出的决定，又不是犯罪嫌疑人坐在他面前让他仔细观察。 只要有一点差距，一切都是徒劳。楼明宇也明白这一点，但是他不能干等着什么也不干，那样只会让他觉得自己很被动，只要有半点线索他也要抓住不放，即使没有线索，也要挖出一些蛛丝马迹。 其实破案的关键还在于那张仿真的人脸。 但是楼明宇走遍宁海所有有关仿真面具造访的车间都没有任何发现。 不知不觉几天时间过去了，这几天，楼明宇都没有回家，他的吃喝拉撒都是在办公室里。 同事们也查不到任何新的线索，只有累得跟条狗似的。 楼明宇开始思考自己的思维方式是不是错了，他站在办公室窗前，看着大街上川流不息的行人和车辆，他在思考，如果我是凶手，在被发现的情况下，我该怎么做呢？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没错，一定是这样。 楼明宇走回办公桌前，拿起那张仿真人脸，咬牙切齿道：“我就不信不能把你挖出来。” 在他心中已经缩小了搜查范围。 忽然，石头急急忙忙的推门走进来。 “你来得刚好，马上带上一队人跟我走，我想我已经知道凶手藏匿在什么地方了。”楼明宇说道。 石头看着楼明宇，神情有些慌张地说道：“头儿，恐怕来不急了。” 看他慌张的表情，楼明宇心里咯噔一下，预感到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或者是已经发生。忙问道：“怎么了？” 石头说道：“刚接到报警，河边发现一具女尸。” “我草。”楼明宇把面具扔在桌面上：“走，过去看看。” 躺在桌面上的人脸面具仿佛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 楼明宇和石头急忙赶到案发现场，现场无一例外的被警戒线拦起来。这里是开阔地带，周边都是一些农田，一条河流从中间穿梭而过。 发现尸体的是一位渔民，根据渔民交代，他划着竹排经过这段水域的时候，发现有一个麻织袋搁浅在河边。出于好奇，渔民把麻织袋打开，没想到里面竟然是一具年轻女尸。 根据法医勘察，女尸的心脏已经不见，死亡时间应该在两天前，他们还在麻袋里发现一个人皮面具，而这个人皮面具就跟楼明宇办公室里的那个一模一样。 楼明宇拿着面具仰头望天，中午的太阳使他感到有些头晕，很明显，这是凶手在向警方挑衅！嘲笑警方的无能！ “两天时间，他吗的两天时间！”楼明宇蹲下去一拳狠狠地打在地上。 他在自责，回想起第一次追捕罪犯距离现在不过五天时间，如果当时能够把罪犯抓获，今天这起命案就不会发生。 从作案手法跟故意留下的面具来看，这两起凶杀案就是同一个人所为。 这是一起连环杀人案，也就是说，如果不尽快将凶手抓获，说不定很快就会有下一个受害者。 死者的致命伤是一刀插在心脏的位置，然后直接把心脏挖走的。这让楼明宇想起五年前的几宗大案，其中有一宗是让楼明宇这辈子都不能释然的。 楼明宇摇摇头，眼神恍惚：“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当年那个凶手是被我亲手击毙的，可是为什么作案手法会是一样？” 对此，石头也很惊讶，他也想起了当年的案件，当年一个心理变态的杀人狂魔，竟然在一个月内杀害了四名年轻女子。而且作案手法也是拿取受害人的心脏，没想到五年后，这种丧心病狂的作案手法再次出现，难道是五年前的杀人狂魔复活了吗？这也太天方夜谭了吧。 直至杀人狂魔被楼明宇一枪击毙，后来警方在他居住的房间里找到一本日记，日记中有一句话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年轻女子的心脏是多么的神圣，多么的充满力量，吃了心脏，我就能长生不老，不过就是有点麻烦，必须每年要保持吃上六颗新鲜的心脏，但是我很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