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福兮祸兮
鸿蒙老祖自然是看见了奥丁的小动作“你所佩戴的徽章应该是你们那一界的神王所留下的”。 奥丁点了点头，徽灵也曾这么说过“老祖，那为什么我那一届的众神会自相残杀，以至于最后全都陨落”。 “世间万物没有一成不变的，最初的宇宙规则亦是如此，刚开始，留在人间界的众神并不是很多，可随着时间的流逝，一些普通修者的实力越来越强大，有的强大到足以媲美神灵”。 奥丁点了点头，他明白这个道理，即便是神也有资质好坏之分，而有的人资质确是极佳，他们经过长期修炼，实力自然会超越那些资质差的神。 鸿蒙老祖继续说道“经历了数千万年的发展，亿万小世界都各成一体，各有各的新规则，比如你们那一界，除了最初的众神之外，其他修者要想真正的成为神，需要大量的信仰之力以凝聚神格，而这信仰之力便来自于凡人，当然，要凝聚成神格也是有规则的，那就是原来的神离开这个小界，去往三千大界，这样就会空出一个神位，自然也就能凝聚出新的神格了”。 “那要是没有信仰之力或是没有空位神格是不是就成不了神？”奥丁问道。 “也不尽然，实力强大者也可以通过杀死其他的神以夺取神格成就神位”鸿蒙老祖缓缓说道。 “原来如此，那么老祖，为何......”奥丁话还没说完，就听鸿蒙老祖说道。 “不急，听我慢慢道来”奥丁不敢再说话。 “我刚才所说亿万小界各成一体，各有各的规则，你们那一界有八种不同的力量，金，木，水，火，土，光明，黑暗，和雷电，由此而繁衍出的八种元素之力，形成了魔法与斗气。在你们那一界，一切力量必须遵循你们小界的规则，你可明白？” “谢谢老祖解惑，晚辈明白了”说罢，奥丁跪拜在地上，然后他抬起头问道，“老祖，我是否还能回到我们那一界？” “哦？你想回去？要知道以你如今的体质再加上得天独厚的混沌之力，不出万年，你便可如同我这般遨游宇宙，穿梭于各个界面，要知道，各小界神王确是不如我坐下一弟子”老祖诱惑着说道。 奥丁看着眼前虚无缥缈的鸿蒙老祖一愣，想想孤月给他讲的关于这位大神与天地同齐的传说，心中不禁泛起一阵羡慕。 一路走来，一路艰辛，所受磨难与痛苦为的不就是强大的力量吗？若是留下来，万年后，他便会拥有与眼前这位大神一样恐怖的实力，到那时，我再回去......想到这里，奥丁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不过很快他又眉头紧锁。 不不不，若是万年后再回去，那时鬼族必然毁灭了整个大陆，我回去还有何用？ 想到这里，奥丁抬头看着鸿蒙老祖问道“老祖，我若万年后回去，我那一界......”奥丁话还没说完，就听老祖说道。 “没了，什么都没了，一切会重新开始，新的规则会取代老的规则”。 听完这话，奥丁摇了摇头，坚定的说道“不，我不能留下，我想回去” “奥丁，何必执着，有些时候，放弃不一定是坏事，万年后，你会获得无与伦比的力量，那时，你可以穿梭于任何一界，报仇也在一念之间”鸿蒙老祖谆谆诱导道。 “老祖，你所言固然不错，我也可以报仇雪恨，可到了那时，我还有什么？除了一副皮囊外，我还有什么？人生苦短，百味俱全，若放弃这百味，只追求力量与长生，那活着又有何意？”奥丁看着鸿蒙老祖问道。 “人生百味真的那么重要吗？”老者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重要”奥丁铿锵有力的说道。 鸿蒙老祖看着奥丁久久没有说话，那眼神，似乎是想要将奥丁看穿一般。 过了良久，他才笑着说道“好好好，果真是历经万劫之人，我便助你一次，回去吧”。 鸿蒙老祖话音刚落，奥丁就觉得自己脑袋一阵迷糊，眼前鸿蒙老祖的身影越来越虚幻，白色迷雾也是越来越淡。“扑通”一声，他的身体栽倒在即将消散的迷雾中。 “嗖”一个白色光球突然从鸿蒙老祖的背后快速飞过，直直的朝奥丁身体飞去。 鸿蒙老祖看着即将没入奥丁身体的白色光球，也不阻拦，只是轻轻叹了一声，说道“哎，定数，定数啊”。 “师祖，徒儿知错了”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这声音赫然就是孤月的。 鸿蒙老祖，看着跪在面前，逐渐现形的孤月，微微一笑问道“你倒是说说你错哪里了？” 孤月低头跪在鸿蒙老祖面前，她偷偷瞟了眼倒在一旁的奥丁，那白色光球已经没入了他的身体。“师祖，我，我不应该未经您的同意将规则之力打入他的身体”。 “哎~”鸿蒙老祖叹息一声说道“你这又是何苦，失去规则之力，你的修为会大幅下降，再者说来，你这规则之力对他却也是无用”。 孤月低垂着头，细嫩的双手搓着衣角，仿佛是犯了错误的孩童一般，“师祖，我见他一路历经劫难，不改初心，却是心有不忍”。 “罢了，罢了，这也是你的劫难”说罢，鸿蒙老祖的大手朝孤月轻轻一挥，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从他手中飞出，缓缓地落到了孤月面前。 孤月愣愣的看着漂浮在自己面前的眼泪，伸出双手轻轻地将它捧在手心，一行清泪从她眼角滑落。 鸿蒙老祖略带怜惜的说道“孤月，你跟随我已有万载，此番劫难，我却也是无法帮你，你去吧，日后的造化就全凭你自己了，或成为一界主神或命丧他乡”说罢，鸿蒙老祖挥了挥手宽大的衣袖“唉，去吧，去吧”。 孤月就那样捧着双手，一脸痴痴的望着身边昏迷着的奥丁，当她的眼神再次回到掌心之时，发现，泪珠已然不在，一个泪珠似得印记出现在她右手掌心之中。 她的身体越来越淡，没过多久就消失不见了。 “唉~”鸿蒙老祖再次叹息一声，就在他的身影即将消散的时候，一个黑色的转盘快速越过他的肩膀，朝奥丁砸去。 “孽徒”鸿蒙老祖大喝一声，原本即将消散的身影再次凝聚在一起，看起来比上次还要真实。 “噗”黑色轮盘结结实实的砸入奥丁的身体，说来也奇怪，只见一道白光从奥丁的身体乍现，被那黑色轮盘砸破的伤口却消失不见了。 “还我轮回转盘”就听一个青年的声音从鸿蒙老祖的身后传来。 眨眼间，就见一个黑色身影以闪电般的速度朝奥丁射去。 “放肆”鸿蒙老祖怒喝一声，大手一挥。 “嘭”就见一个黑色长发青年重重的砸在地上，正一脸狰狞的看着昏迷中的奥丁。 鸿蒙老祖一脸怒色的看着青年，怒骂道“孽徒，这青年与你有何冤仇，尽要置他于死地”。 “嘿嘿嘿”就见那青年趴在地上，一脸狰狞的笑道“我与他有何仇怨？哼，他一下界凡夫俗子，短短千年不到，竟获得如此神力和机遇，而我历经千万年，却只是一介轮回执法者，哼，我不甘心”。 鸿蒙老祖眉头一邹“哼，你不甘心？千万年来你可曾遇到过命劫？即便是普通劫难，那一次不是靠外力渡劫？你看看这青年，他已度过命劫”。 黑衣青年一愣，朝奥丁的额头看去，却看他心越惊，直到最后他的嘴巴张的老大。 “哼，像你这般，即便命劫出现，你也难度”鸿蒙老祖怒声喝道。 青年扭过头，明显的不服气“哼，那，那也未必，再说我心怡孤月师侄已久，却不想被他捷足先登，我岂能甘心”。 “你你，你”鸿蒙老祖指着黑衣青年，确是久久说不出话来。 过了良久，鸿蒙老祖才缓缓说道“修仙者最忌动凡心，你却......唉，罢了，我原本把你派到另一个空间，就是想让你放下凡心，安心修炼，哎，可我却忽略了天命不可违的道理”。 “哼哼，那我还要感谢您了？我在那寒冬与黑暗中，历经万年，所遭受的苦难全是拜你所赐，数十年前，我就感应到了孤月的变化，紧赶慢赶却还是晚了一步，气煞我也”黑衣青年看着鸿蒙老祖，恶狠狠地说道。 鸿蒙老祖却也不说话，他闭上眼睛动动手指掐算起来，不一会儿睁开眼睛说道。 “哎，那一界本不应该有轮回转盘，你这孽徒却是误打误撞将轮回转盘间接的送给了那一界，若是运用合理，那一界自是多一份福分，若是胡乱运用，只怕那一界难逃一劫啊”。 那黑衣青年哈哈一笑，说道“哼，我迟早会拿回我的法宝”。 “唉，你也去吧，去吧，从此后你也不再是我仙界之人，福兮祸兮，自求多福吧”说罢，就见那黑衣青年的身形越来越模糊，直到消失。 鸿蒙老祖一脸慈祥的看着晕倒在迷雾中的奥丁，自言自语的说道“万劫确是还差了十余劫大难，也罢，此番正好补上”。 宇宙中，白色迷雾渐渐消散，奥丁的身形出现在哪里。 新的命运轮盘即将开转。